第二项比赛,寒非雨因为乐谱被偷,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重新创新的,就算有也不可能再有相同的灵感了。所以,他在犹豫……
“非雨哥,你在想什么啊?”贴着他,好久不见的商亦凝炯炯有神的眼睛眨啊眨啊,婴儿肥的粉嫩小脸儿忍不住想很掐一爪。她发觉旅游回来以后,变化好多呀,比如泽轩哥哥眼睛接近失明必须出国,傻瓜吃货老哥变身守护骑士啦,香菇头扫把星百事通卧底回归,特别是寒跟阿荨姐……哎,她都错过了什么?
“没有,快坐好要开始了。”宠溺地揉搓她的小脑袋,寒非雨抱她在座位上安安分分地坐好。惆怅地注视三角钢琴。
“开始没?”从医院坐出租过来,童野寒在商裔宸旁边坐下,略微喘气地问。
左盼右看地的商裔宸甩手道:“没呢,快了。”
“你看什么?泽轩一个人在医院吗?”继续追问。
“我知道我知道。”商亦凝才安分没多久呢,就跃跃欲试举手抢答:“他在看那个‘烂菜叶子臭大婶’到没到。泽轩哥哥不是一个人在医院百事通做看护陪着他呢。”对答如流。
了解地点头。他掏手机给薄野荨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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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午茶店刚刚开店,颖墨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店前挂着的紫色风铃。晨光打在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
“小墨,叶子今天应该会去看比赛的吧,又懒床了,你去叫叫她行吗?”店里是俞兰的声音。
“好,俞姨,我这就去叫醒她。”颖墨爽快答应,上楼到颖七叶的房间。
窗帘屏蔽了光线,房间里有点暗。颖七叶裹着被子尽管睡着意识模糊但是脸快邹成一团手指扣着枕头。
“叶子,九点半了,起床了。”颖墨弯腰在床前细声唤她,她不应,他试着大声点再喊:“叶子。”
“哥……”颖七叶翻身半睁眼睛气若游丝地说:“我不舒服,好难受。”
不舒服?他紧了紧脸色,摸她的额头再摸自己的,也没发烧啊,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
“不知道,就是不舒服嘛。”昏昏沉沉地说了什么,她上眼皮合拢。
颖墨觉得她真难受,关切地拉下被子:“快起来,哥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就睡会儿,睡会儿就行。”她拉回被子,晕晕乎乎地睡下。
“行,你睡吧,我给你煮点粥。”蹑手蹑脚地合上门,颖墨下去厨房。
俞兰看他下来了还去厨房,摆着杯子盘子边问:“没起吗?”
“没,不大舒服,我煮粥给她垫垫肚子。”
“不舒服!严重吗?”她最紧张的人非宝贝女儿颖七叶莫属。
“不算太严重吧,俞姨你别担心。”
“那就好,你照顾照顾她,我跟你爸待会儿有事出去趟。”
……
第二次进颖七叶房间,颖墨端着碗粥放在床边柜子,柔声叫她起来。她端着粥手抖得厉害碗打翻在被子上,粥洒在她的衣服和被褥。
“烫着没啊?”他带着责备意味看她,赶紧地抽纸巾替她擦拭。
她头好重眼前一黑靠在哥哥肩上。
“叶子,叶子。”摇晃她两下,颖墨当真是急了,掀掉被子背起她。
锁好店门,叫了辆的士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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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安静,在选手演奏期间不要发出干扰比赛的杂音,接下来由枫羽选手为我们演奏。
主持人交代完毕退出表演台。枫羽的代表选手神情自若地上台信心十足地冲评委和观众们微笑,坐在三角钢琴前手指划过黑白琴键,不一会儿连串的音乐萦绕舞台,舒缓轻松,一个个跳动的音符灵动悠扬。评委们和颜悦色,细语交头接耳,对枫羽的演奏很满意。
“这……”瞪圆眼珠子,寒非雨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惊异地竖直耳朵听。这曲子太耳熟了,耳熟得就像他修改好的乐谱!
“非雨哥,你怎么了?”商亦凝超小声地在他耳边喃喃,小肥手在他眼前晃。
诶,耳熟诶,商裔宸呆呆地看向寒非雨,他记得小时候非雨有一次参加省音乐大赛的谱他是看过的,跟枫羽学生此时此刻弹的好像啊,有些地方又不一样。他挠头看看沉醉在钢琴前的人又瞧瞧表面若无其事的寒非雨。哎呀,好烦呐,莫非记错了啊。
琴声明朗清澈,像冷泉清清的流水,在轻柔翠绿的水藻间,在晶莹的碎石上淙淙流过。琴声里有一幅鲜明美丽的风景画,幽泉自山涧叮当流出,汇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水潭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中播曳着一轮金黄的明月,荡着好听的回旋之音。
一曲即将终了,末尾几段里评委开始在打分。
在音乐堂观众席最后的几排空位,骄和夜他们照旧关注着情况,不过今天奇迹般的允许手下的人换便服,各式着装的六七个人围坐在后几排,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两手枕着头,两条长腿搭在前一个座位,骄依旧喜欢把脸躲在高领里,只露半截鼻梁和闭合的眼。
夜跟尊佛一样盘腿在座位间的阶梯,玩手里的游戏机玩得不亦乐乎,一张平平凡凡的脸到处可见OK绷,没好彻底的疤痕,一脸的‘丰功伟绩’。
“要赢了要赢了……天呐,太难闯了。哇!BOSS出来了,惨了惨了……”无休止。
“夜,很吵。”骄斜眼瞟他。音乐很吵了,他非加点噪音才舒坦是吗?
“哦哦,不吵不吵。”连连慌忙打哈哈,夜闭好嘴巴无声地打着怪兽。每到BOSS出击或是死掉的关头,想喊不敢喊,眼珠子恨不得瞪出眼眶代替嘴巴的功能。
渔,立在阶梯上,仔细听着,眼角不住抽搐。她的额脑窄窄的,下巴又尖,再加上两个高颧骨.就成了两头略尖中间较大的一个脸蛋子,软绵绵的腮帮子透出一些暗淡的颜色。她把衣服的帽子推到脑后,大拇指掐进食指镶嵌进肉里淤血清晰散开。她凌厉地瞪着观众席前座枫羽学生会成员里手臂缠绕着绷带的男生。
感觉到有双怨恨的眼睛停在背脊,冥回头望去,他耸肩,表示他无辜。他也没想到枫羽的家伙居然原封不动修都不带修改一下的就用了。
“冥。”她奈他不何,用口型说他。
睁眸隐隐地扫扫他们两只又垂合,骄当作啥事没发生,打了个哈欠会周公去了。
渔,我的忍耐限度向来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