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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气的修炼

学府专门为学员准备有宿舍,六到八个人一间,屋内还算亮堂并不拥挤。齐行课后没有和同学一起回去休息,他独自一人留在广场上练习今天学习到的格斗术。广场上还有其他班级的学员在娱乐和锻炼,齐行刻苦练习不受干扰。

这些在幽红老师口中说得简单动作,齐行真正做出后,发现这些动作并不容易。蛮牛式的九个动作用到身体的三个部位,肩、肘、膝,以顶、撞、压施行打击。齐行脑海里回想老师教导的动作,一个一个慢慢使出,力求完整,但是还是无法连贯使出。一套蛮牛式做完,累得齐行浑身是汗。

齐行是个认真的孩子,自己心里不满意,他就不断的练习,九个动作频繁练习,一次不满意,再做一次,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慢慢地齐行的动作流畅起来,九个动作可以做到一气呵成,但是毫无力量可以言,力量格斗术被齐行使得徒有其表。

齐行皱皱眉头,躺在广场上,出了一身汗,心情舒畅,初次练习还算满意。看看天色已晚,猫步和龟背式是没有时间再练习了。

次日,齐行用过食堂提供的免费早餐,开始了新的课程。今天还是实践课,上课的老师是儒剑若天河。老者手捋须髯,一手提着宝剑,笔直的站在广场上。

“侠士大多修习剑击,但也有修习刀枪剑戟等奇形兵器。不论何种兵器都有技击技巧。”若天河说完,舞了一路剑法。

学员目不暇接,赞叹不已。

“练习需要慢慢来,在你们练习前,一件称手的兵器是必须的。”若天河指着广场上陈列的数百件兵器,“这些兵器是世面上主流兵器,足够你们挑选。”

“你们时间有限,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不可能样样兵器的运用方法都教给你们。”若天河拿出一本书,“这本《兵器谱》记载了各种兵器的使用方法和技击技巧,也是侠士的前辈总结出来的,你们一人一本自行参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再给你们解答。”

学员不敢有什么不满,这种方式对他们来说确实是最便捷的。

“技击只是小术,炼气才是根本。”若天河伸出手掌,地上一颗瓦砾被吸附在若天河的手掌上。若天河一挥手,瓦砾脱离手掌的控制,飞了出去,击打在墙壁上。

“可依口诀练习:盘古创世,天地初开。清气上升,浊气下降。阴阳交融,万物丛生。气行世间,吐纳入体。口鼻而入,汇于肚脐。凝而不散,去杂存精。周游全身,浑然天成。丹道圆满,大罗飞升。此为上阙。”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颡;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媮,质真芳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此为下阙。”

若天河洋洋洒洒念了一段话语。

“谨记,这是侠士用来炼气的《生机吐纳术》。”若天河解释道,“字意不难理解,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我询问。你们自行练习。”

若天河说完居然在广场上打起坐来,学员独自参悟《生机吐纳术》和《兵器谱》。

对于初涉侠士职业的学员来说,开始的热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钻研的认真劲儿慢慢的消失。学员也累了,有的放下书本,活动放松身体,不时发出玩笑的声音。

若天河睁开眼睛,看着乱糟糟的人群,轻声念道,“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学员听后自惭形秽,安静地回到原来自己的位置,练习吐纳术和兵器技巧。

课后,学员三三两两回去宿舍。突然有的学员惊呼起来,大家随着惊呼,前来查看。学员发现老师甩出的瓦砾居然毫发无损的嵌在墙壁里。

齐行浏览完《兵器谱》,上面讲述了各种兵器的使用。齐行不打算过多参研,没有选择兵器练习。书上说,“飞沙走石,草木枝叶,皆可用作兵器”。老师也说技击只是小术,炼气才是根本。齐行对《生机吐纳术》反而更加好奇。口诀大概的意思是天地之间存在三种气,清气浊气和生气。生气,生机之气,滋润万物生长。清气和浊气不好被身体吸收,生机之气更适合吐纳温养。太阳初升时,生机之气最为强烈。在这个时间段炼气,事半功倍。生气从口鼻汇集丹田处,也就是肚脐之间。生气入体后,经过长期的修炼,去杂存精。气游走于身体各大经脉,收发自如,运用技击之术,攻取敌人。气修的最高境界是得道,道之一途,实为不易。上阙还易理解,下阙却有些虚无缥缈。

齐行按照口诀练习,但是气一入体却随着四肢百骸流窜,还没到丹田尽被吐出。只吐不纳。经过老师解惑,这是初次炼气常有的状况。除非先天灵体,想做到一次吐纳就能成功实为不易。但是齐行坚持不懈,经过数天的练习,终于吸收了一丝,存于丹田处,也算炼气入门了。在以后的练习中还需要进行周天循环,温养经脉,使身体更加适合气的吸收,以此壮大。

约翰是帝都小有名气的战士,身材魁梧高大,年轻帅气,金黄的头发,配上铮亮的铠甲,散发着战士独有的魅力。对于菲克领主学府的聘请,约翰积极同意。战斗职业出身的人,除了在军队中任职,平时接任务做雇佣军谋取生计。这也是大多数战斗职业的生活状态,毕竟想当上贵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菲克领主学府对约翰等老师没有具体的教学限制。约翰只要完成平时的教育的任务,其他生活方面是自由的。

约翰这次的实践课不同于其他老师的方式。他邀请了自己的朋友李,同样是战士,一起进行实践课的教学。李欣然同意。李也想见识一下这座帝国新学府。李是约翰做任务的伙伴,二人关系要好。

约翰站在学员前,说道:“作为战士,首要的要求是有一副强健的体魄。在上次课上,我说到战士在锻炼肉体上有独特的方法,强健的身体是战士战胜其他职业的法宝。下面我给大家展示,这次我特意邀请李来配合我。大家欢迎李的到来!”

学员热烈鼓掌。

李向学员打过招呼,说道:“老弟,我可要出手了!”

声随人至,李的一句话刚说完,瞬间出现在约翰的身前,一拳打在约翰的胸膛上。约翰也不躲避,硬生生吃了一拳。

“咚!”拳肉的相击,犹如打了一道闷雷。约翰被打出五米多远,约翰没有倒下,依然笔挺的站在广场上,只不过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划痕。

“李,你可真不留情面!”约翰揉揉胸脯,胸前的铠甲凹陷下去。

李顾自走到学员前,说道:“你这个老师也不合格嘛!”

“约翰刚才展示了战士的一种能力,肉体的锻炼不可一蹴而就。除了古战士家族秘法之外,现今大陆战士在锻炼肉体方面收获甚微。当然,我所说的收获甚微,是因为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肉体锻炼上,还不如用在战斗技能上。”李喧宾夺主,讲述自己对战士职业的看法。

约翰接过话茬,“我刚才和李交手短暂,但异常凶险。我们两人都用上了战斗技能。李,你这家伙对气的领悟更深了。”

李今天兴致很高,“战斗技能通常叫做斗技,不完全同于格斗家的格斗技。气叫做斗气,不同于侠士口中的气。侠士融合天地之气,为自己所用。通常储存在体内。如果有仪器可以测量,侠士的气是完全可以测出的。而斗气完全测不出来,因为战士体内没有气。”

约翰点头赞同,“通俗的讲,斗气就是说你要和气斗,降服周遭的气瞬间爆发。关键在于肉体和意的平衡。大家看好!”

“喝!”约翰大喝一声,一股气浪扑在学员的脸庞。

“掌握了斗气和斗技,那么恭喜你,你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了。”约翰接着说道。“一两句话是讲不透其中的奥妙,需要慢慢的练习和感悟。时间充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斗气和斗技将是我们主要的课程。”

“下面的时间,我给大家展示斗技。”约翰说完,手脚并用,摆了一个造型,腿弓起,右手下劈,左手自然垂下。约翰魁梧的身材,缓慢的做起动作,甚感滑稽。

李在这时候指着约翰的姿势分析起来,道:“这个姿势是战士常用的斗技劈斩,简单实用,”

李同样作出劈斩,不过动作快速,随着下劈,打出一道气浪,无形的劲气飙出数米远。李居然用上了斗气。

有的学员捂着小嘴,惊呼道:“我看到了什么?”

“好厉害!”有的学员吃惊道。

“斗气是力量的源泉,斗技犹如沟渠,让水源流的更远。二者是相辅相成的。有了强大的源泉,没有宽广的沟渠,发挥不出最大的力量。有了宽广的沟渠,没有强大的源泉,也是空谈。”约翰走到学员前说到。

李与约翰精彩的配合把一堂实践课展示的绘声绘色。就这样,一堂实践课在学员们的惊赞中结束了。

齐行弓步下劈,做着动作。劈斩这个斗技在动作和姿势上来说确实没有难度,和格斗术比起来简直太简单了。但是齐行试着结合斗气,用出这招却是没有效果。斗气的修炼不像侠士练气有口诀参照,完全凭借练习者的体悟。所以齐行试了几次,果断放弃了,斗气的练习还找不到门路。

齐行在闲暇时间都在修炼吐纳术,虽然融入自身丹田的气非常少,但聊胜于无,一点点的积累,气慢慢的壮大,炼气的过程是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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