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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事情经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牛比任何人都关心这个问题。

经过此事,吴迪吓得双眼发呆,在老牛地逼问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五一的时候,他们去旅游。

故事的发生和很多惊悚故事的套路差不多。

一行五人,阿皮、李圣、吴迪,还有阿皮的女友赖子和他寝室的姐妹徐明,去了玉皇山游玩。爬到山顶,众人累得够呛,谁也没有心情欣赏风景了,于是埋锅造饭。阿皮三个男生喝了点酒,有种飘然物外的感觉。吃饱喝足后,众人下山。

走在前面的阿皮和赖子,忽然碰到了一个神龛。神龛很隐蔽,要不是阿皮去林子里方便,还不能发现,他叫女友和后面的吴迪过来。那神龛很怪异,供奉着一只猫头,年长日久,皮肉已腐烂,剩下那狰狞的猫骷髅,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三人相互看了看,都感到了一股诡异的氛围。

阿皮蹲了下来,仔细看着牌位,上面写着:凶猫任意之灵位。

阿皮说:“这个任意是谁呀?是猫的名字,还是人名?”

吴迪说:“咱们还是走吧!荒郊野岭的有这么个东西,一定有说道,还是别看了。”

阿皮血往上撞:“瞅你那个怂样!一个猫骷髅有啥说道。”说着阿皮就拿起了牌位,他看着那上面的字迹不由得心头一惊。那并非是用笔写上去的,似乎是用手指甲硬生生地扣出来的字。

赖子急忙说:“把那个放下,快走!”

吴迪也补充着。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小心眼的阿皮不高兴了:“怕什么的?一个破木头牌子,瞧把你们吓的。”

赖子说:“不是怕什么。此地立着神龛,必然有它的道理,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好不好?”

阿皮瞪了他一眼:“你就是说我没素质呗?”

正当他们两人吵架的时候,后面的李圣和徐明赶了过来。当时,李圣一见那神龛,面色铁青,脱口道:“凶猫烧香……阿皮快把牌位放回去。”

阿皮拿着牌位晃了两晃,问道:“什么是凶猫烧香?”

李圣紧张地说:“别问了,快放回去。”

赖子也符合说:“快放回去!”

众人一词,阿皮顿感没面子,脸上挂不住,把牌位往地上一摔,一脚踢翻了神龛,怒道:“妈的,我就不放,怎么样?什么凶猫烧香,是什么玩意?”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突然,响起了一声野猫叫,吓得众人毛骨悚然。

说变就变!

天气情况急转直下,原本艳阳高照的大晴天,转眼间阴风四起,天好像扣着一口大黑锅,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眼瞅着就要暴雨倾盆,可是在场的人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魇住了,表情呆滞,一动不动,活像一具具直挺挺的僵尸。

一道闪电撕开黑云,咔嚓一个炸雷,暴雨如注!

李圣突然大叫道:“下雨了,快走!”

众人这才缓过神儿来,跌跌撞撞地下了山……

吴迪向老牛要了一根烟,点着之后,狠狠地抽着,那一场噩梦的经历,不堪回首。

老牛听得起劲儿,急忙问:“后来呢?”

吴迪眼里泛着惊骇之色,抽完一颗烟,缓缓地说:“我们回到旅店之后,谁都没提这事儿,晚上的娱乐活动也取消了。次日,我们早早地回了学校,整个旅游也就不欢而散。回来之后,我就发现了阿皮的异常。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猫叫声。然后,我发现阿皮开始穿长袖衣服了,要知道咱们这里不比北方,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而且阿皮体格健硕,篮球打得非常好,这你都知道。我不明白一向喜欢显摆肌肉的他,为什么穿上了长袖。与此同时,李圣不知道从哪儿请来的神龛,开始烧香。后来,我经常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枕头底下有一炷香……”

听到这里,老牛心头“咯噔”一下,原来他也做噩梦,他的枕头底下也有一炷香。

吴迪继续说:“开始我以为是李圣搞鬼,我就找他理论。最后他跟我说,我们那天见到的是凶猫烧香,是一种极为狠毒的诅咒,活人染上之后必死无疑,而且那东西还容易传染。他觉得阿皮染上了凶猫烧香,也就是说他把凶猫带回来了。李圣之所以烧香是为了防止阿皮把诅咒转嫁给他。现在,我枕头底下出现了香,就证明阿皮已经开始转嫁诅咒了……”

老牛眼里闪过一丝怀疑:“那你是怎么避免的?”

吴迪支吾着地说:“其实……老牛,其实我挺对不住你的。你知道我们寝室空着一张床。据说诅咒转嫁,一旦选定对象就不能更改,所以……我就搬到了那张空铺上。也就是说……你住的那铺,其实原来是我的床……”

老牛脑际里嗡的一声,他明白了!

完全明白了!

朋友原来就是要利用的。

枉他天真的与阿皮义结金兰,拿他当把兄弟,居然被阿皮好言哄骗,搬到他们寝室,原来是他要找一个转移诅咒的对象。想到这里,伤心、绝望、愤怒各种情结排山倒海般袭击着老牛那颗对友情充满憧憬的心。他拿起水瓶,猛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阿皮,你他妈不够意思,死有余辜!”

老牛望着停放阿皮尸体的解剖学馆,如同受伤的野兽,那一声怒喝,在整座寝室楼里,久久回荡。

吴迪抽着烟,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说:“老牛,你也别怪他了。人都死了,还说那些干什么。”

就在这时,老牛电话响了,是赖子打来的。

电话里,赖子泣不成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分手给阿皮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心理创伤,以至于他居然自杀了。老牛心里苦笑着,看来赖子还不明真相。最后,赖子要他今晚一起去校外十字路口,给阿皮烧头七。

老牛本来不想去,他感觉一提“阿皮”三个字,就觉得脸红,知人知面不知心。

十字路口。

赖子烧着纸,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很伤心。人都死了,做伤心欲绝状,给谁看呢?老牛双手插兜,不冷不热地说:“别哭了!阿皮死有余辜,为他伤心不值得。”

赖子忽然站起来,愤恨地瞪着他。

老牛从来没有感觉到那双眼睛居然有一种杀伤力,令人透不过气。

赖子足足瞪了他一分钟,才说:“你是他最好的哥们儿,他死了你不伤心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老牛冷笑一声,把吴迪跟他说的故事,重复了一遍。

“你跟我来!”听完后,赖子拉着老牛去了网吧!

单间里,赖子隐身登陆QQ,点开阿皮的对话框,上了他的空间:“自从我们回来,我发现阿皮很怪异,而且写了很多私密日志。我想让你知道这日志的内容,让你知道阿皮绝非是那样的人。”

日志上着锁,需要有密码破解。

赖子说:“原以为他的日志用的不是他生日就我的生日,可是我错了,那些根本打不开。”

老牛问:“密码到底是什么?”

“0916。”

这串数字说完之后,老牛心头一震。

他记得那个日子,九月十六日。那是他与阿皮在篮球场狭路相逢,大打出手的日子,最后两人都打得服了对方,于是出院之后,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不打不成交,像武侠小说中那样,拜了把兄弟。

老牛输入密码,解开了日志,那不仅仅是日志啊,而是阿皮的垂死挣扎,每一个字都有如一根针,深深地刺入老牛的心里。

5月10日

我踢了神龛,那时候天气忽然变了,非常瘆人……回到学校之后,我发现了异样。******,我浑身怎么痒呢?可能是被子半年没洗的缘故吧!于是,我洗了被子,又把所有的衣物洗了个遍,每天洗澡三遍,还是不解事儿,还是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毛孔里钻出来似的……

5月15日

作孽啊!这么是怎么了?

我身上怎么长出了毛茸茸的毛?好像是猫毛……妈的,那个凶猫烧香不会是真的吧!毛一天一天的长长,以后怎么见人啊!不得不穿着长衣长袖……每天我只有早出晚归,还怕有什么意外。那天晚上我回来,恰好碰到李圣在烧香,他这是在干什么?

5月20日

自从李圣烧香开始,我身上的猫毛长得更快了,现在已经窜到手上来了。我记得在玉皇山那天,李圣见我拿着灵牌,他叫了一声“凶猫烧香”。那家伙好像知道什么。他烧香一定是在诅咒我。可是,别看他很瘦小,我打心里对他有点发憷。我们三人的关系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吴迪换了床铺,他是什么意思呢?

5月25日

让老牛来我们寝住,我听说即便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它也害怕狠人。我和老牛可以相互照应,就算有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我们兄弟联手,神鬼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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