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下。小小的苏挽言在床边照顾着病弱的林雅秀(女主母亲),苏毅(即女主父亲)在一旁只顾玩手机,仿佛事不关己。突然,林雅秀开始剧烈地咳嗽,小小的苏挽言十分害怕,她拍着林雅秀的背帮她顺气,“爸爸,求求您帮妈妈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吧,妈妈现在很危险。求求您了!”苏挽言苦苦地哀求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爸爸”,在她的记忆中,爸爸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和妈妈好眼色,只会打骂她们。苏毅玩游戏玩得正开心,却被挽言打扰了,十分地不耐烦:“吵什么,不就是咳嗽吗,也不至于死了吧?别打扰老子玩手机!要打救护车自己叫去!真是个麻烦!”林雅秀咳嗽得厉害,却还安慰着挽言:“没事的,妈妈只是昨晚着凉了,咳得有点厉害而已,无关紧要的。”说着说着却咳出了几口血。苏挽言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她扶妈妈坐好,并盖上被子,用颤抖的声音和林雅秀说:“妈妈你等我一会,坚持住!”便转身跑出家门。她匆忙地跑到隔壁邻居(陈杉,女主通常叫他陈叔叔)的家门口敲门,她大力的敲了几下,喊道:“陈叔叔,快开门,我妈妈她好像快要不行了!快开门!“陈杉刚打开了门便被苏挽言拉到她家里,”陈叔叔,妈妈她快不行了,快把她给送医院”“好好好”陈杉回答道,他走到林雅秀的床边把她抱起。可这时,苏毅却挡在门口,说道:“你们这是想干嘛?这可是我老婆,哪轮到你这姓陈的多管闲事?”苏挽言对眼前这个男人失望至极,自从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后,她和妈妈就从未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苏挽言似乎懂了妈妈看向眼前这个男人时的那种眼神,是带着深深的失望。她闭上了眼睛,沉声道:“陈叔叔,别理他。你快走吧!赶紧送妈妈去医院,妈妈现在很危险。”她的声音里是这个年纪里不该有的冷静,说着便推着陈杉走出家门。陈杉走到楼梯口,望了她一眼,说:“我在人民医院等你。”苏毅见苏挽言不听他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把苏挽言扇倒在地,大骂道:“老子养你那么大是干什么的,你居然这样报答我?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跟你那贱货妈可真像,都那么惹人讨厌!”“够了!骂完没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完,苏挽言便转身跑出家门。下楼时她还能听见苏毅的骂声……她忍着眼泪,跑下楼去。
她跑到医院,也来不及坐下休息便急忙询问一旁的护士:“护士姐姐,请问刚刚是不是送来了个大约三十岁的女人,长头发,灰衣服,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嗯对,你往前一直走左拐大约20米便能看到手术室了。”苏挽言与护士道了谢便跑到手术室,她看到陈杉坐在手术室一旁的椅子,便急忙询问林雅秀的情况:“陈叔叔,妈妈她怎样了?”“应该没事的,医生在里面做手术呢!你也别太担心。”苏挽言听道,也舒了口气,在一旁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手术室内却迟迟没有消息,苏挽言觉得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苏挽言急忙走上去拉着医生,问道:“我妈妈她怎样?没事了吧?”医生摇了摇头:“你们为她准备下后事吧。送来的太迟了,要是早一点也许还有得救。节哀顺变吧孩子。我们也……尽力了。”
苏挽言觉得那一瞬间,她的世界崩塌了,她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能看到,她笑着说:“陈叔叔,不可能的吧。医生叔叔他和我闹着玩呢对吧?妈妈怎么会死了呢?”笑着笑着她稚嫩的脸庞划过两行泪水。陈杉看到了很是心疼,安慰道:“孩子啊,你妈妈她是真的去世了。你别这样……我去把你爸叫来吧。”苏挽言闭上眼睛,冷静的说:“不必了,他,不配,我不想我妈死了都不安生。”
医生把林雅秀推进了一旁的病房。苏挽言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她走到病房里,看着林雅秀。她知道,妈妈为她受了爸爸的许多委屈。她细细的抚摸着林雅秀安详宁静的脸,妈妈年轻时就是个大美人,可是却嫁给了那个男人,受尽委屈。那个男人……要不是他的见死不救,妈妈也不会死。从小到大,他从未关心过自己,近些年更是越发猖狂,竟当着自己和妈妈的面带那个女人回家,卿卿我我,让妈妈如此失望。若不是他那样做,妈妈的病情又怎会加重?陈叔叔救妈妈的时候他又百般阻挠,究竟安的什么心。那个被自己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又何曾把自己当过女儿看待,苏挽言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她望着林雅秀冷声道:“妈妈,我一定会变强大,让那个男人不得安生,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