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恶心了?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我总不能连名带姓的叫你吧?赶快选一个,你不选的话我就自己做主啦。”只要想到绵绵那个方睿琛专属的称呼,他就很不爽,所以,他也想要一个专属于他的称呼,而且要比那个更亲密。
“我才不要陪你一起疯!”萧潇白了他一眼,拿着碗筷进了卫生间。
“宝宝。”才踏出卫生间的门,就听到乔阳高亢的声音,他正靠在床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我喜欢这个,你觉得呢?”
“我不要!”萧潇立刻出声反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么叫叫还勉强可以接受,大庭广众之下也叫她宝宝,她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反对无效!”他嬉笑着,还故意再大声的叫了几声,“宝宝,宝宝,宝宝!”
“不准叫啦!”萧潇羞愤的扑上去就捂住了他的嘴,幸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不然她真要无地自容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叫她宝宝,想想都觉得慎得慌。
乔阳顺势一搂将她抱了个满怀,哈哈大笑着在她脸上印上了无数个吻,虽然受了伤,可能和她在一起,他真觉得什么都值得了!过去的二十五年,对他来说好像全都是白活了,现在,有她真实的存在在他的怀里,什么金钱,地位,权势,对他来说全都一文不值。
生活简单而平静的过着,在乔阳的情况有所好转之后萧潇也开始上班了,每天下班之后买了菜做了饭再送到医院和乔阳一起吃,怕他无聊,晚上也就住在医院里陪夜,乔阳心疼她,不想让她做那些,可她坚持,在她想来,她已经不能给他全部的爱了,那至少在其他方面,她一定要做到一个女朋友的本分。
终于,在半个月后,乔阳出院了,虽然仍然是坐在轮椅上,但人显得极为精神,甚至比住院之前还胖了一些些,一起来接他出院的张锐一看就乐了,“人家都说生病会瘦的,你怎么反而胖了?”
“不是说心宽体胖吗?这都是我们家宝宝的功劳。”他笑着,还不忘把萧潇的手抓在了手里。
张锐一副呕吐状,“还宝宝嘞,你恶心不恶心啊?”其实,对他和萧潇的事,他并没有一开始那么反对了,毕竟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也渐渐有些看出来他是认真的,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份认真会持续多久,心里还是为萧潇有些担心。
“你这是嫉妒,我理解,完全理解。”
“切,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嫉妒的?不过我可提醒你,你的宝宝可是有很多人追的哦,你再这么胖下去,小心她不要你。”
“啊!”乔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低喊了一声,“你说的对,不行,不行,我得减肥,宝宝,从今天开始我不吃晚饭了。”
张锐在一边笑的差点直不起腰,萧潇看着他们嬉笑的一幕,也慢慢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乔阳出了院,自然是住到了萧潇隔壁的那个公寓,吃过了饭,萧潇就忙着给他收拾房子,半个月没住人,家里已经是一层的灰,乔阳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了,“宝宝,别弄了,明天我找人过来收拾吧。”
萧潇并没有反对,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没打扫过的房子,她还真有些发怵,以前一直是过的大小姐的生活,结婚后虽然方睿琛不大回家,但在生活上并没有亏待她,她并不曾做过这些活,“可今天晚上怎么办?”
乔阳眨了眨眼,脸上有一丝促狭,“住你那呗。”
萧潇忍不住红了脸,住她那里?孤男寡女的,好像不大合适吧?“要不你住张锐那里去吧,离这里也不远,我打电话叫他过来接你过去。”
“不要,”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医生说我还要多休息,不适宜多走动。”
“可是,”萧潇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那里只有一张床。”当初她想着反正也只有她一个人住,所以特意租了一个单身公寓,只有一间卧室,自然也就只有一张床了,他要睡她那里当然不方便。
乔阳笑的那个叫风情万种的,甚至还抛了一个媚眼给她,“那就睡一起呗,反正你一个人也睡不了一张床,分半张给我吧。”
“才不要。”萧潇红着脸拒绝,和他睡同一张床?她是脑子坏了才会答应!“你睡沙发。”
“真小气,好吧,睡沙发就睡沙发吧,”他可怜兮兮的小声咕哝着,“谁叫我寄人篱下呢?不过不知道睡沙发会不会影响我骨头的生长呢。”
萧潇一听也是,他的腿伤还没好,这么大个人窝在沙发里睡觉对他的伤势一定没好处,“算了,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样啊,”他苦恼的挠着头,“可是万一我晚上渴了要喝水怎么办?要上厕所了又怎么办?”
“你是故意的!”萧潇胀红了脸,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一双眼睛眨的跟小鹿斑比一般无辜,“我说的都是实情啊,你要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低声的喃喃自语道,“腿啊腿,你可真可怜,竟然救了一只白眼狼,都不管你的死活了。”
萧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好了,算我怕了你了,不过事先说好了,不准动手动脚的,不然别想我会收留你。”
乔阳这才奸计得逞一般的笑了起来,“动手倒是没问题,这动脚嘛,我倒是也想动来着,可天不遂人愿啊!”
原本还算宽大的单人床躺了两个人立刻拥挤了不少,为防尴尬,一人盖了一条被子,萧潇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心里五味陈杂,曾几何时,她和方睿琛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同一张大床上,甚至还睡在同一条被子下,可是,他们如今还是形同陌路。在今天之前,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另一个男人躺在一起,可现在他们也是相安无事。所以说,人生真的是充满了变数,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