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霸天见进来之人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喝问道:“你是何人?”
“是你,顾随风,你终于出现了”。
坐在一旁休息的张仲景惊讶的站了起来。
顾云见顾随风进来,着急的提醒道:“老大,你怎么来了,快走啊”。
其余被捆在地上的乡绅富室们,也都纷纷叫道:“顾神医,赶紧离开这”。
张仲景哈哈大笑:“走,他走得了吗,老夫正在想办法找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赶紧交出真正的《符经》,老夫承诺饶你一条小命”。
顾随风微微一笑,道:“张仲景,果然是你,我还真没有猜错”。
“猜到是老夫,你还敢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这话,应该是我送给你这条老狗。今日,我就要和你算算杀师之仇”。
葛霸天感觉到事态有点不对劲,眉头紧皱,问道:“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顾随风道:“自然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的。不敢相信吗?实话直说吧,你们带来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擒拿下了,现在,你们已经被青石镇的老百姓围的是水泄不通了,就剩下你们几个瓮中之鳖了,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放屁,老子手下精兵强劲无数,就凭你们一帮乌合之众,能擒拿住老子的手下”。
葛霸天暴跳如雷,依旧不敢相信顾随风的言语。
“老大,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外面真的来了许多镇上的老百姓,我们的人全部被捆绑在外面”。却是之前急忙进来通风报信的山贼在一旁颤抖的说道。
张仲景对着葛霸天抱拳道:“老弟,这小子大言不惭,老弟你先替我压阵,待我先将这小子擒拿住再说,至于外面那帮老百姓在你我面前又有何惧”。张仲景言毕,大喝一声,脚下发力,一个跳跃,直接朝着顾随风扑来。只见他十指弯曲,成虎爪之势,朝着顾随风咽喉部位扣来。
顾随风却是一动不动,任有张仲景施展手脚。张仲景见此,心中大喜,暗道:“这小子居然如此托大,等老夫擒拿住你,定要好好折磨与你,以报老夫身败名裂之仇”。
嘭。
张仲景的双爪,碰上了顾随风体表的金色光圈,顿时被弹了开来。他大吃一惊,这才注意到,顾随风体表上流转着的一层淡金色光圈,不由惊讶问道:“小子,这是什么东西”。
顾随风淡然道:“这就是你一直想得到的《符经》上面绘制而成的符箓。这种符箓名叫金刚不坏符,一旦施展开来,就会在体表外层,形成金色防御圈,任由你如何攻击,你也无法伤得了我”。
“胡说八道”。
张仲景不信邪,再次欺身而上,这次他改抓为拳,左一拳,右一拳,不断的轰击在顾随风体表的那淡金色的光圈之上。
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怎么也破不开顾随风的防御。顶多只能让金色光圈变形,而金色光圈的反震之力,却将他的双手震的发麻。
顾随风原本笑笑意盈盈的面容,顿时收敛,变得寒若冰霜,冷冷道:“玩够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了”。说罢,右拳一握,直接朝着张仲景面门轰去。
张仲景武艺不弱,随即一个侧身,避过顾风这一拳。
他早就料到张仲景会如此闪避,脚步移动,眨眼之间,身形到了张仲景身后。
“怎么这么快”。
这速度,着实让张仲景大为震惊,却不知,这也是符箓效果。
张仲景的身体还未能做出任何反应,顾随风的拳头却已经到了他的背后,他避无可避,只得用后背硬生生的承受了顾随风的这一拳。
哇的一声。
张仲景一口老血喷出,射出了数米之远。与此同时,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脚步踉踉跄跄,差点跌坐在地。
加持了神力符的顾随风,三四百斤重的份量举起来是轻而易举,更不要谈全力施展之下,这力道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
他得理不饶人,并没有张仲景的受伤而放弃攻击,而是紧随其后,一拳又一拳,不断的轰击着张仲景的后背。张仲景如同沙包一般的被顾随风痛揍。数拳过后,他已经是面如金纸,显然是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从张仲景攻击顾随风,到顾随风击伤张仲景。
眨眼之间,形势翻转。
而在一旁压阵的葛霸天原本打算观察观察顾随风,可瞬间,就见到张仲景被人当成沙包一般击打,不由为之胆寒,当即大喝一声:“还楞着干什么,一起上”。
之后,便同几名山贼也加入了战团之中。
葛霸天很清楚,今日必须要击败眼前这个神秘异常年轻人,否则,只怕自己逍遥自在的山大王的生活今晚就要终结了。镇守府中还有几名山贼,在老大的提醒下,也随即加入到了围攻顾随风的行列中来。
顾随风哈哈一笑,丝毫不惧,脚下步伐急速移动,围绕着大厅奔跑了起来,旋即整个大厅之中俱是顾随风的残影。
神行符大展神威,山贼们压根就不能对顾风形成包围圈。
这一幕,顿时让围攻的几个山贼看的目瞪口呆。正在发愣之际,顾随风猛然一拳轰向其中一名山贼,只听得咔一声清脆的响声,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凄惨的痛呼声。那名山贼的肩膀,被顾随风一拳给轰断。
他一击就走,待得几名山贼反应过来时,满屋子都只剩下了顾随风的身影。
咔,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又有一名山贼被打断了臂骨。
咔咔之声接二连三响起,山贼们一个一个倒地不起,呻吟不断。
转瞬之间,原本还是数人围攻顾随风一人的场景,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场中只剩下了张仲景和葛霸天两人,而张仲景已经是深受重伤,跌坐在地,早已没了战斗力。
葛霸天何尝见过如此诡秘身法,心里发毛,大喝道:“无耻小贼,就知道躲吗、有本事停下来和老子硬碰硬”。
顾随风呵呵一笑,停下脚步,显出了身影,走到了葛霸天身前,说道:“硬碰硬,是吗?现在,我来了你出手吧。
葛霸天,不信邪,运足全身功力,轰的一掌拍向顾随风。
顾随风也是一拳朝着葛霸天的拳头上撞去。
拳对拳。
咔、咔。
巨大的力量,让葛霸天的右臂猛然折断。
葛霸天痛呼,跪倒在地。
顾随风摇摇头,看着早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张仲景,走了过去说道:“老狗,如何”。
张仲景恶狠狠的说道:“小子,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夫认了,何必如此羞辱老夫”。
“羞辱吗?”
顾随风喃喃自语道,“这个词还真是让我非常感兴趣。本来想让你一死了之的,但是现在我改注意了,要好好的羞辱你一番,让你这老狗知道什么叫羞辱”
顾随风再也不理睬张仲景,而是走到被捆住的众人面前,一一帮他们解开绳索。
以韩萧为首的一干乡绅富室,纷纷对他拱手道谢。刚才顾随风和山贼的战斗实在过于震撼。
等到李雄被解放出来的时候,李雄也是满脸惭愧,他身为一镇捕头,居然在被山贼给擒拿住了,实在是让他在乡亲父老面前抬不起头。
顾随风说道:“李捕头,这山贼头子,还有外面的山贼,就交给你了。至于张仲景,我就先带走祭拜家师了”。
言毕,顾随风提起奄奄一息的张仲景,出了镇守府,直奔胡杏林的墓地而去。
神行符的作用之下,片刻功夫,就到了胡杏林的墓地。
他将张仲景放在了一边,跪倒在胡杏林的墓前,喃喃自语道:“师傅,徒儿替你报了仇,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另外,你的心愿,徒儿一定会帮你达成的,你就放心吧”。
说罢,顾随风就站在胡杏林的墓前,再次的默默回忆起,师徒相处的场景来。一直到天色大亮,他才又重新提起张仲景,返回了青石镇,并且将张仲景交给了李雄捕头。
而此时,青石镇上的异常热闹。
整条街道之上,全部跪着昨晚被擒拿住的山贼。
无数的老百姓用臭鸡蛋,烂菜叶,砸在了这些人渣的脸上。
尤其是张仲景,被砸的最多。
可见青石镇的老百姓对这个昔日的神医,勾结山贼,前来打劫青石镇有多么的痛恨。
张仲景重伤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理,加之气急攻心,最终还是一命呜呼。
至于,其他山贼,由李雄捕头亲自押送,送往县里。
县令得知青石镇上的捕快们,居然押了四五百个马鸣山的山贼过来,简直难以置信,出城迎接的时候,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连忙汇报到郡里。这件事情最终一直惊动到了朝廷。
经过一番审讯后,发觉这批山贼之中,隐藏着很多朝廷通缉的要犯,于是,斩首的斩首,关押的关押。而马鸣山上的剩余的老弱病残听说了之后,四散而逃。
很快,马鸣山的山贼团伙烟消云散。
此事,也就告了一段落。
不过,得益于此,青石镇镇守韩萧,捕头李雄在一两年后全都升了官,他们纷纷感念顾随风的恩情,顾随风离去后,对杏林医馆也多有照顾。
而很多年后,今晚的这一幕还在青石镇的老百姓中口口相传,只不过,越传越离谱,越传越神奇。由一开始的神医,慢慢的传成了神仙。
顾随风离开青石镇后,镇上的老百姓感念他的功德,将他原本居住过的破庙修缮一番,并且为他立下了塑像,世世代代受到青石镇老百姓的供奉。
而青石镇从此之后,也是平安无事,风调雨顺。
甚至,有人前来庙中求子,数月后居然都能灵验。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供奉庙中的顾随风的神像。
庙中的香火十分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