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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其实那是关心我的人很多,不论男女,他们都劝我。而阮瑞兵最为明显,班上就传出了很多流言。但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只在乎如何让吴小艳放下木朋于,好好学习。

很多次,阮永新约我出去玩,我都拒绝了,还有阮瑞兵,每一次我都躲开他。我不想在高三最后的日子里,因为我而耽误了他俩。

剩下的日子,我荒废着每一天。

记的木朋于告诉吴小艳让她去听两首歌,《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和《我只在乎你》。我陪她逃课,满大街的找磁带。

她不想上课我陪她,她想上网时一定少不了我追在她后面,就像当初她跟在木朋于后面一样。有时候她会对我说:“滚!”我知道那是她不希望我像她一样堕落下去,不想耽搁我,想让我好好学习。但我没有,我只觉得我欠了她的,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一切。希望我的付出能弥补我当初说错的那句话,那句‘喜欢就去吧’。如果当初我没有说这一句话,现在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我把一切都归咎与我,我内疚着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劝她不要和木朋于玩。

这一年的冬天不太冷,但是比较多雪。本来心情就很闷,再加上每天天气都阴沉沉的,更闷了。

记得第一场雪以后,天气放晴,看到太阳梦觉得心情一舒畅,就想出去走走,约吴小艳她不去。正好晁阳要出去吃米线,就同她一道去吃米线。

吃完回来的路上,晁阳给我唱她刚学会的一首歌《两只蝴蝶》,当时我正在吃鸡蛋,她的歌词差点没把握噎死。她使劲拍着我的背说:“怎么了?慢慢吃,我不喜欢吃鸡蛋,不会跟你抢的。”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只有干瞪眼的份。

过了一会儿,我好些了,才笑着把她长的歌词重复了一遍,她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她把歌词改的面目全非了,原来的“飞过丛林去看小溪水”被她改成了“飞过蓝天去看小白云”。回到宿舍我说给大家听,宿舍里的人差点没笑断气。

天放晴了一天,又成了阴天,而且天上不下雪,下的是毛毛雨雪。这样的天气一持续就是一个星期。

时间一点点的往过熬,日子一天天的往后推。转眼就到了元旦,一年又过去了。语文老师让我们写一篇辞旧迎新的感想。

我也仔细想了想,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2004留给我的是什么?从它的春天开始我就没有了真正的笑声,春天是春暖花开、冰雪融化的季节,我却把自己冰封在孤独的世界里,那个春天,没有春草发芽,没有留条吐丝,跟没有百花绽放,我的心里没有一点生命力,有的是黑暗,有的是冰冷与孤独。

2004没了,在我的难过与心痛中,用眼泪送走了它。2005呢?它刚刚开始,我不知道我在这一年会得到什么,我知道人的未来是无法预计的,只有走到眼前时,你会选择头脑一发热走的那一条路,走过后,你会回头看一看,再后悔一阵,但你不得不继续走下去,因为在时间的潮流中,你没有后退的路。

十二月三十号那天下午开联欢会,我们都在笑,笑的眼泪往下流。我们找了很多照片,同学们一起唱歌,一起笑、一起闹,现在的相片是永远的留念,因为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了这个年纪,没了青春,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了,时光不会倒流,多少年后我们只能怀念这个美好而又冲动的年纪。

我们大家相互赠送了礼物,谢瑞霞送给我一条围巾,她说我总是穿低领的衣服,冬天会冻脖子。我送给她一个相架,我笑着说:“你有那么多靓照,应该放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看看。”

晁阳送了我一只头花,我送她一只热水袋,因为我看到她的脚冻肿了。吴小艳送给我一只发夹,我送给她一只音乐杯,乐曲是我特选的《献给爱丽丝》。

开完联欢会,阮永新又约我出去玩,我同样拒绝了他。他说:“三天假的最后一天我来找你,那是我最后一次约你出去玩,你想好去不去!”

宿舍里的人都回家了,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回。元月二号的那天晚上,木朋于到宿舍找李婵,他是来问张小艳在不在的。

他见只有我一个在宿舍就进来坐在李婵床边和我聊天,聊得时间很长,而且全是关于他和吴小艳的事。

最后一天假的下午,阮永新又来找我,我一眼拒绝了他。我不想他在最后冲刺阶段因为感情而影响了学习。

剩下的日子几乎是没有知觉的往后过。史文娟常有空就来我们宿舍骂木朋于,又一次她说:“木朋于真不是东西,都和张小艳上床了,不只是他,还有宝宝、傅彪都不是好东西。”

“你别乱说,你怎么知道。”我反驳她。

“尤颜明说他俩睡一张床,而且晚上只听见压的床响的声音。”

“我还是不信!”我说

“你呀!永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史文娟无奈的说着我。

有一天晚上,吴小艳和谢瑞霞去找尤颜明,进宿舍正好看到木朋于和张小艳睡在同一个被窝里。

她们回来后谢瑞霞开口大骂,吴小艳一声不吭,接下来没有人在提木朋于。

时间缓缓地走着,日子没心没肺的过着,转眼已到期末考试。

考试的一个晚上,我拉着吴小艳到街上去选礼物,因为考试的最后一天是谢瑞霞的生日,六天以后又是吴小艳的生日。挑着挑着就碰上了史文娟喝尤颜明等很多人,木朋于也在其中。

史文娟提议我们去上网,我也同意,一直上到十一点才回学校。刚进校门,就碰到了阮永新,他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话:“我把你看够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我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

我莫名其妙,我好像没怎么惹着他,今天一天都没和他说一句话,就怎么能惹着他。我追过去问,他没有理我,叫他也不答应,也不停下。我也生气了,不在理他,回了宿舍。谢瑞霞见我们进来生气的说:“你们去哪了?我和晁阳找了好多次,阮永新也陪着找,而且他摔了两个跟头。”

“其实我和谢瑞霞没什么。”晁阳说,“主要是人家阮永新。文每,你好好对他解释一下。”

“是啊,文每!”史文娟跟着说,“今晚是你不对,你明天向阮永新道个歉!”

“为什么?为什么要道歉?”我不解的问,我和他仅仅只是同学朋友关系,他凭什么来管我做什么,就算我的父母也不可能限制我做什么。

“人家阮永新为了找你都摔了两个跟头!”晁阳愤愤不平的说。

“他为什么找我,找我有事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晁阳,别跟那种人说话!”谢瑞霞打断晁阳的话,躺到床上。史文娟和吴小艳使劲对谢瑞霞说着对不起,我没有,我突然觉得很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考完试谢瑞霞请我们吃米线,我买了两串风铃作为她和吴小艳的生日礼物。

到吴小艳生日那天,正好发试卷,成绩名次也一并出来了,我没有涨一百分。成绩机器不理想。那天从早上开始我就苦着一张脸。早上最后一节课时,谢瑞霞传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今天是吴小艳的生日,你和我的脸一个比一个拉的长。”

放学后,我强装笑脸和她们一起吃了午饭。

补完课又是放假,由于是高三决定只放十五天假。

十五天很短很短,但这短短的十五天,却改变了一个家庭的命运。也许吴小艳的命运也跟着呗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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