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应对!
回到家的时候,老兵并不在家,方从哲也不去问,只是转身就进到厢房内,看着在哪里一本正经的宇文晔还躲之不及的方紫娴,揉了揉眉心。对着妹妹招招手,看着妹妹喜滋滋的跑出来,可是屋里顿时又是鬼哭狼嚎了。
方从哲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还是皇孙吗?这还是皇室成员吗?怎么看着就像是和泼皮一样的家伙!
嘱咐妹妹勤加练习,问了问没在的时候家里的事情,这才走进厢房里。没好气的骂道:“吼什么?有什么好叫唤的!在我没面前装的跟英雄一样,在我面前咋就是狗熊了?”
宇文晔瞪着眼睛,指着方从哲喊道:“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敢再见我了!你说说看,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受伤了你不喊一下?再说了,你都不是默认了吗?我的私事你还要管?”
方从哲端着茶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宇文晔的对面,侧着头瞅着宇文晔:“你让我怎么说你呢?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因为什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现在我就在你面前,难道你就不怕伤上加伤?”
宇文晔却是笑了,眯着眼反问道:“看样子你是出门了,这么说来杀虎口就有些变化了,没什么问我的,或者说对我说的?”
方从哲却是摇头,宇文晔却是不高兴了,自己可是皇孙呐!怎么在方从哲面前自己还不如一个外人,至少方紫娴在院子里和客人对话,休息的宇文晔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宇文晔就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论你的身份是什么,和我一家有什么关系?”方从哲蹙着眉头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我可是未来的皇帝呐!”宇文晔不高兴的喊道。“你要是不把你妹妹嫁给我,哼哼,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方从哲平静的抿了一口茶,看着面前的宇文晔威胁道:“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在我这里,哪怕是你的那个仆从,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来你在哪里,我想你这么聪明的人,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宇文晔瞪着眼睛,面色随即变得铁青,冷冰冰的望着方从哲,“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方从哲却不高兴了,“什么我们你们的,我是我,你是你,我可和你没任何关系。别说我是什么绑匪之类的,我对于绑架你这样的人,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事情,没任何的兴趣!所以,你不用想我怎么样,想想你怎么解决你现在的问题。”
宇文晔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何笑的极为开心。回过神来的方从哲顿时也想到了,自己简直是给自己加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就跳下去了,仆从没有泄露出来皇孙宇文晔到底在哪里,这只能说明仆从那里有问题。既然如此,那么宇文晔现在停留的地方就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想想也知道,宇文晔在自己这里养伤,那么对宇文晔不利的人,从仆从那里得来消息的话,自己这里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了。
方从哲的脸色变得和刚才的宇文晔一样,凝视着面前躺在那里没好气的笑着的宇文晔,恨不得上去抽一巴掌。气呼呼的骂道:“光是添麻烦,我最讨厌麻烦!”
方从哲气呼呼的离开,冲到正屋,老兵在哪里静静的坐着,闭目养神。右手旁放着的酒壶,里面的美酒还是方从哲从宇文晔那里讹回的。方从哲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老爹,带着娴儿去外面转几天,要不然住在哪个将军那里,怎么样?”
老兵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好久没出去走动了,一会我带她出门,当年的老上司还是颇为不错的,我带着她去转转。你给她说一下,出门的时候来找我就好。”
方从哲感激自己的老爹相信自己,就连解释都不需要。这对于方从哲何尝不是一种信任。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原本以为最需要费口舌解释的偏偏不需要,似乎就连问一下的兴趣都没有。这倒也罢了,偏偏在方从哲认为不需要解释的妹妹娴儿那里,娴儿只是用倔强的眼神看着,用自己的沉默来表达着不满。
这下子可让方从哲头疼了,应该怎么说出口,方从哲自己都不知道。苦闷着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对着自己妹妹娴儿问道:“你说,怎么你才愿意,对了,别给我说你留下来。”
娴儿低着头,可是想着自己哥哥这么强硬的态度,似乎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违背哥哥的话语,哪怕是娴儿在心底知道,那是因为哥哥不想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可是越是这样,娴儿的心中就隐隐约约的有一抹痛楚。
“这一次我听你的,可是只有这一次,下一次,不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不会在答应了。”娴儿撅着嘴说完,看着方从哲笑着点头,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和干爹一起坐上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院子。
家里没了人,至少对于那些心怀恶意的人来说,这样做只是让他们放开胆子,遵循点道义。可是对于方从哲来说,何尝不是让家人远离危险。
回到厢房里,宇文晔呲牙咧嘴的躺在床上,看着走进来的是方从哲,嘴里在哪里低声的哎呦着,气的方从哲就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可是谁让这都是方从哲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看着在哪里搞怪给自己不痛快的宇文晔,方从哲突然说道:“其实我挺好奇的,你在家里也是这样?”
宇文晔苦着脸:“怎么可能呐!要不是现在在外面,你还能看到我的真性情?简直是玩笑话。不过说起来,现在的话,我觉得挺好的。有妻子陪伴,衣食无忧,多好的事情……”
宇文晔在哪里感叹,方从哲就在心底想要骂几句。要么说宇文晔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么说宇文晔真的是闲的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你何尝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生活,这才觉得新鲜么!不过,你说的妻子是哪一位?”方从哲突然好奇的问道,心底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果不其然,宇文晔躺在哪里笑呵呵的说道:“今天不是一直陪着我么!你不是都见过了么!”
方从哲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收拾的话,人家宇文晔已经通过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不收拾的话,老是说这些极为轻浮的话语,可是不论是哪一种,对于方从哲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一种恨得牙痒痒,却有些无可奈何的折磨。
方从哲不开口,宇文晔也不在通过话语来刺激方从哲,自己收拾不过方从哲,气气他总是有的是机会和办法。可是看着方从哲的沉默,宇文晔却也是觉得有些无聊了,就像是挥拳落在棉花上,啥问题都没有,可是偏偏就是觉得不给力。一丁点的成就感都没有。
宇文晔侧着头,看着那里沉默的方从哲,突然说道:“其实我是第一次出门,见这着什么都新鲜,而且也没人管着,天大地大我最大,可是见着你,我怎么觉得你和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哪怕是和我都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一般的小孩子什么样子,可是我觉得你就像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人,你那个老爹我见过,绝对不会教育出你这样的儿子。特别是你妹妹,和我姐姐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宇文晔没有说出来,或许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描述,宇文晔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侧着头换了一个话题说道:“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作为未来的皇帝,我觉得我还是了解一些民间的状况,不论是什么,这才是最好的。”
方从哲抿了一口茶,看着宇文晔,第一次给出了一个微笑,一个真诚的微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这家的儿子,我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是谁我就不说了,那是记忆深处的痛楚。你不会让我在这里为了讨好你这个未来皇帝,就自揭伤疤。更何况未来是什么样子,谁能说的清楚?”
宇文晔看着方从哲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出现受宠若惊四个字,可是耳畔响起的话语,却让宇文晔不知不觉的吐出一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方从哲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晔,这句记忆深处的话,宇文晔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和自己一样?还是说他在试探自己?方从哲不知道,只是装着第一次听到一样,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神色就在瞬间变换为佩服。“好句,好句,果真有文采。还有吗?”
宇文晔却摇着头,“从书楼里看到的,却只有这一句。”
方从哲惋惜着:“哎,可惜了,可惜了。”
两人之间顿时陷入到一种似乎有些诡异的沉默,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然而,此时此刻,方从哲却急匆匆的低声说道:“装睡!有人来了!”
宇文晔顿时闭眼,二话不说。方从哲却是直接闪身,在闭目的宇文晔身上快击几下,封住四肢,随即消失在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