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一切虽然都毫无准备,但最其码事先我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的,所以当我能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我真的还活着。
环顾四周,有山有水有房屋,远远的还有人。一切似乎都不错,可是你们能想象吗?这里山不象山,水不象水,更有股粪便的臭味儿阵阵传来,人虽看不清,但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能出什么好人!我哭了,真的哭了!早知道就好好想象一下,那泪眼模糊的,能想出什么好地方来!那该死的四个人为什么不早让我做准备,好歹也想个皇宫啊富院啊的!万一被这里的野蛮人杀了,更或是奸了,那还不如末日死了算了呢!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企图站起来,可我的手脚完全不听使唤,地上好凉啊,我现在好冷,人家穿越醒来都是附身上什么小姐公主身上,不但暖暖的还有漂亮衣服穿!可我还是那身工作服,竟然还是裙子!丝袜已破烂不堪,不知哪里还滴着血,真是狼狈到极点, 我索兴躺下来蜷缩起来,心里哀嚎:“让我死了吧!”(气愤不服,但也没敢真出声儿,万一招来狼啊狗啊的,也是不好玩儿的!!)
我幻想着一会儿就应该有人经过,也许是个王子什么的,可以救我!穿越大戏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嘛!可是XX的直到过了半日,我僵硬的手脚渐渐有了知觉,这里也没个人经过!明明远远的听到人声狗叫的,怎么就没个人过我这边来呢?唉~~人衰,穿越也命衰!
我坚强的爬了起来,这时只能靠自己了。看向远处的房屋还真是那种黑黑的圆圆的瓦片屋,看来这里的人生活不错嘛,讨些东西吃总会可以吧!
跌跌爬爬走了还真不近的路,我竟看到农田和很多很多的果树!虽然还是不够风景秀美,但总归是让我看到了食物和生活下去的希望。我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猜想看到我的人一定以为我被人非礼了!)我不管不顾的冲进一户最近的人家。
这个小院子还算干净,院子里有我预料之中的鸡鸭,却没有狗,呵!也许这个古代没有狗吧。。。
这个语言应该是通的吧,大不了之乎者也一番。“有……”可是我刚一出口立即发现一件人间惨剧!我的喉咙巨痛不已,我无法发出声音,声音的振动让我痛疼无比!我下意识的捂住脖子,终于发现我那可怜的脖子喉咙的位置正在流血,也同时想起那句“割开她的喉咙!”我去~~吧!怎么不让我失忆,我一回想起那些就立即泪流如注,尽管他们给我简单的做了包扎,缝合,可是没来得及敷药治疗,我可怜的嗓子竟这样哑掉了!在这古代谁能治好我的喉咙啊!!
这一次我无声的痛苦起来,也不管爬倒在哪里,直到有人过来搀扶我,我才抬起昏昏沉沉的头,此时我的眼大概已肿成一条缝,所以正在把我抱起的这个男人向屋内大喊,
“爹---这有个昏死过去的女人!”
晕,真的没看出来我是醒着的吗?我索兴真的闭上眼,反正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我的脸被他不舒服的抱法弄得完全扣在他的怀里。
感觉到被放到应该是床上吧,我努力睁开眼,让他们知道我是醒着的,我相信我不会遇到坏人的!
“你…你是什么人?”我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一脸疑惑的问我,我知道我的衣服让他们困惑,我当然不能说我是神仙,因为好象没有这么落魄的神仙吧。
可我说不了话,我只能比划着,我在天上比划一下,又在地上比划一下,又比划一个大房子,又比划脖子上的伤,一阵乱比划下,老人竟点头了。
“哦,懂了,你是宫里来的,被伤了扔在这里?”老人说完就站起身,面向他的儿子
“让你媳妇给这可怜的姑娘找身衣服,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唉~”说完就离开了。
宫里?也不错哦,既然他们以为我是宫里出来的,一定会对我好一点吧!我只要温饱就可以了,只要比末日强一点点就可能了。
不多时,在那个男子离开后,还真的进来一个手里抱着包袱的妇人,那妇人头上包着头巾,如此三人仍让我看不出是哪个朝代。
“姑娘,换换衣服吧!我公公说你不是哑巴,只是被人害哑了,你不用怕!我们乡下人少,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她很贴心的帮我把衣服脱了,其中可笑的细节是她不知道我的衣服怎么脱,更被那纽扣和拉链弄得好顿惊喜,我于是就是那身破衣服送给她,好让她好好研究那纽扣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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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家院儿的短暂生活不必详说,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大家可以想象一个生活优越的现代人到了食古不化的古代农村会是怎样的遭遇,可幸象我这种末日逃出来的人还是很珍惜生命的,所以我还是很乐观的享受着活着的乐趣。
生活不可能一成不变,但变化来得也太快了些,我还没等把这小村里的十二户人家都认全,我们就被土匪光顾了,说是土匪实在有些高抬他们,力气倒是有一把,十来个人连武功都不用招呼就把我在内的几十个人都拉拽到一起,高喊着:“把值钱的能吃的能穿的都拿出来!胆敢违抗的,杀无赦!”他们的语言当时并没有这么通俗易懂,我把原话修改了一下下。
我看着那匪头也就大概二十来岁吧,穿得还算得体,其他人的年龄大不过二十,小的也就十四五。看样子虽然有些规矩的样子,但也不成大体!
我不由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我本来个子就比其他人高些,这一惹眼的动作还真引起了那匪头的注意!
“你摇什么头?”他走到我面前,因我成年累月只在工作室里不见风雨,日常起居条件相当优越,所以我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也许看到他们眼里会更小些。那匪头儿意欲玩味的走到我面前:
“你好象有点看不起我们?”费话!你见到过有看得起土匪的人吗?我心里想得快,嘴却说不出来,于是想了想就拿起树枝在地上写了些字,显然他们很吃惊我会写字,但他们又都看不懂。
“有意思,你会写字?在这个村子里的人会写字?”那匪头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看象他的匪众。他们围了过来,对我品头论足起来。
什么模样还不错啊,身材还可以啊,一看就不是这里人啊之类的话。我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他们,用手比划起来,并同时在地上画了些银子模样,后来倒是天天和我在一起的桂香(就是先前给我衣服换的那个妇人)勇敢的站出来替我翻译,我现在还是不能发出声音,但可以小声的不让声带震动的说话:
“姑娘说:赚钱有很多种,你这种是最笨的!”这一句话当即掀翻了一票的人马。倒是匪头儿压下众怒,向我又贴进了一步,想了半天说道:
“那就请姑娘帮我们赚钱如何?”
我立即开出条件:“那你们必须听我的!”桂香将话一出口立即又是一片怒声
“一个哑丫头也想当我们老大,老大不要听她的,杀了她!”
那匪头儿倒是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我见机补充道:
“我可以保你们衣食无忧,永远不必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你想啊,他们打劫连食物衣服都要,那还是什么成气候的匪,还不是穷得吃不上喝不上才落草为寇的。
虽然我也没什么把握能让他们的生活改头换面,但我一个与高智商国宝们在一起的高级工作者还能连个迂腐的古人的脑袋都不如了吗?
“你要做老大,不是不行,我们一向是谁有本事谁说了算,我是拳头打下的,你想用什么来让我们服你?”
那还用说,我不需言语了,只是用纤纤玉指,指了指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