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开了眼,打开鸡笼,准备从里面捉两只来,正当他捉了一只放到绿萼身后的丫环手上后,他正在捉第二只的时候,那丫环一个不留神,让那只鸡挣脱了,一下跳到那人手上抓了一爪子,那人吃痛将手抽出来。不知怎的,有人不小心踢了鸡笼一脚,里面的鸡趁机跑了出来,一时鸡长了翅膀到处飞闹起来。
定国公府的丫环婆子吓得惊叫连连,到处躲闪,没人知道有一个侍女趁乱与一女子对视一眼,离开了这个地方。身后的官兵被眼前乱跑的人打乱了,都上前了来,围着定国公府的人,一个官差上来数了数,人数不差,这才放下心来。
绿萼眼见刚买的菜全掉地上了,心情不好,将跟来的人数落了一遍,没有办法,只好重新买过。
而那名遛掉的侍女此时正朝着一个天水阁附近的一个林子而去,到了林子,她先是四处张望片刻,没有见到任何人影,又张嘴学着鸟叫了几声。不一会从林子的另一个方向也传来鸟叫声,她一喜朝着发声的地方小跑去。
李承浩正在这处林子里等着,听到鸟声回了几句,便也朝着发声的地方而去,正看到对面一女子跑了过来。惊道:“大嫂?”他还以为来的是闻以蓝呢!
大少奶奶笑道:“没想到是我吧!”
李承浩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大少奶奶道:“四弟妹现在更需管理府里的事务,她没办法出来,只好交给我了。”
李承浩点点头,他知道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大嫂也是瞒着出来的,他也让一女子趁机混了进去的。想起之前书早天去过定国公府,李承浩便问:“今天早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少奶奶便将今早的事情告之李承浩,包括定国公亲笔写的纸条,还书景天不顾情面的搜查,还有在定国公书房里搜出的东西。
李承浩没想到书景天会去搜定国公府,想到以前对他推心置腹,一时很不痛快。还是岳父大人精明,一下就怀疑起书景天来,想到之前还不信任他的话,顿感羞愧。
大少奶奶见该说的话都说完,又嘱咐李承浩多多注意,在外不要意气用事,便离开了这个林子。
大少奶奶又来到了菜市场,前面绿萼正在吩咐下人拿菜,她走到了一拐角处,绿萼也带着丫环指着拐角处一个小摊道:“那里的菜看着新鲜,我们去那里看看。”
一行人使朝着拐角而去,大少奶奶神不知鬼不觉地插进队伍里。
朝堂上,大臣们在互相低声的议论着,不时微微摇头,有些面露难色,有些幸灾乐祸。
威严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双目微闭,神色间生出一种不耐烦来,等了一会儿,底下还是无人出言,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瞬间,殿中一片鸦雀无声,之前一直在讨论定国公贪污一案,但大多数人都不敢明言,便是拿不准皇上的意思。谁都知道定国公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又是昭阳公主的夫婿,若是失言得罪将来定国公翻身,岂不得不尝失!
丘越走出左例,站到中间,出言道:“微臣以为定国公能在军营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军饷,不得不防。”
即不说定国公有多少罪,只说在军营里拿走军饷这一项,是告诉皇上定国公将西南当作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这是在给皇上上眼药水呢,指着皇帝能更加怀疑定国公。
此话说得高明,位上的皇帝沉默片刻,似是为他的话所感。
丘越乃是二品都城巡使,一直在西南担任要职,定国公是一品的大将军,一直守卫西南与西北,西南西北两相交接,对面便是虎视眈眈的羌人和夷人,便他只能守在西南,西南则是自己的大儿子李承威镇守。
丘越的话引来很多人共鸣,御史大人贺思奇上前道:“皇上,定国公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绝不可轻饶。”
贺思奇为人正直,不懂变通,早年为官与同僚相处不好,总被下绊子,后来得皇上提拔升了御史。以他的性格正好适合这个职位,他平日里不讲情面,谁让他逮着小辫子就一定会参此人一本。
站在前面的闻太师一直低着头,只到丘越开口时才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眼光一转,转到了对面的简国公身上,等简国公感觉到他的视线时又低下了头。
皇帝看向闻太师问道:“闻爱卿有何高见?”
“这……”
闻太师抬头看向皇上,见皇上正沉呤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朗声道:“老臣以为,定国公为国家为朝庭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从无半点私心。这样一个罪名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定会为世人所诟病。”
皇帝点点头。
简国公出列言道:“闻太师所言甚是,或者百姓只认定国公呢。皇上有所不知,定国公在西南一带人人追捧,长此以往必成大患。而且太师所说的证据,据我所知,书大人已查得差不多了。”
书景天赶紧出列道:“皇上,三十万两军饷是到了定国公手上才少了二十万,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却正是如此光明正大,反而且好定罪。”
丘越不屑道:“你怎知他不是做给旁人看的,越是光明磊落的人背后藏的目地越是见不得人。”
书景天便不作声,也不知是认同了他的话,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户部陈尚书有不同的议建,他道:“丘大人此言差矣,我们也不能因为一面之辞就给定国公定罪,既然那三十万的军饷进入军营,要想搬走那些军饷不是那么容易的,微臣觉得应该派个人去西南彻查一番更妥当。”
丘越作为西南的都城巡使,义不容辞地道:“皇上,微臣愿前往彻查。”
吏部尚书裴大人道:“现在没有定国公大人,丘大人在西南可是一把手,想必丘大人盼望已久吧!”
“你什么意思?”丘越沉着脸道,这里是大殿之上,他还不敢大声喧哗,只是声音已带了阴沉。这个人是闻太师的人,是了,定国公这会和闻太师是姻亲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