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俊男靓女,骑着五匹同样高俊的良种马,慢悠悠的向着溢水关内驶去。因为是边境,所以来往的客商特别多,检查的也就十分的严厉了。本来依杜尧的意思,几人还是低调一点下马行走比较好,可是李显儿确实一万个不愿意,虽然她的身份暂时不要的好,可是到自己的国家,自己身为当朝公主,当今天月皇帝的嫡系女儿,要进个关卡没让人来接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她下马,爱耍小脾气的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她既然不这么做,北宫狂当然会力挺李显儿的做法了,再说他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想下马。
于是在那些点头哈腰的商人面前,杜尧这五个人就会显得非常的隔路,很少有人来到天月国会这样的目中无人的,当然,在那些眼高手低的天月国人面前,杜尧五人的形象就是目中无人。
“你们几个人,还不给下马,不管你是来自何方的世家子弟,既然要来天月国,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把守关隘的士兵也发现杜尧五人这拉风的组合,虽然从穿着和马匹上就能看出来这五个人的着实的不凡,可是身为天月国士兵,可能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所以就像杜尧他们吼道。
“规矩?我怎么不知道有来天月国需要下马的规矩呢?”李显儿冷哼了一声,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士兵说道。作为天月公主的她当然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到天月来需要下马的规定了,只不过通常的人都会有一种初来者的尊敬,不像自己这帮人这样没有礼貌,可是她就是不想下马。
被这寒冷的眼神吓了一跳,那个士兵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只有以一种求助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长官。那个长官暗骂一声,这个小子就是没有经验,人家既然敢在天月国这么嚣张就肯定来头不小,这种人到时候自会有天月国的高人来收拾的,我们这些当兵的啰嗦两句有个屁用啊!可是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只能无奈的说道:“这几位朋友,远来是客,天月国一直都很欢迎朋友,虽然没有那方面规定,可是几位应该顾及一番我们天月国的颜面,毕竟也没有人希望平白无故的招惹是非,不是吗?”
说实话,这人说话已经非常中肯了,要是换做其他人,顾及这些当兵的早就将之拿下了,可是自己这些人一看就是来头不小,杜尧是真心不希望让这些军人难做,毕竟天月军人给杜尧的印象是十分不错的。可是刚刚准备说话互相找个台阶下,李显儿又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还不赶紧乖乖让开。”
这句话可狠了,这等于是在扇别人耳光啊,而且对方代表的是天月,就等于是在扇天月国的耳光啊,偏偏李显儿又是天月国的公主,这就更是相当于自己扇自己耳光嘛!
杜尧气的回头喝道:“你别说话了。”
可是这句话的效果显然不怎么好,李显儿已经彻底把天月国的溢水关的守军给得罪了,给他们放行?根本不可能,不抓起来就很对得起他们了。连那个比较老成的守军长官都被李显儿的这句话气的够呛,他现在不能退缩,拉着嗓子叫道:“如此这样下面的朋友就对不住了,你们晚上在关外住一宿吧,明天再放你们进来。”说完将溢水关的最后一点缝隙给关闭了,整座溢水关的闭关时间整整提早了一个时辰。
这下好了,不仅是关内守军仇视李显儿几人了,现在就连被挡在关外的那些商旅们都以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们,如果眼神可以点燃物品,那么杜尧他们明显已经成了烤肉拌饭;如果眼神可以喷出泉水,那么杜尧他们他们可能已经成了盐水鸭了;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杜尧他们明显已经死了一千次了。
“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为什么你们犯下的错误需要我们来承担,这下好了,溢水关守军被得罪个干净了,我们却要在这冰冷的关外住上一宿,真是可恨。”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书生对着几人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全然把杜尧几人当成了吃饱了没事干的败家子。
杜尧看着那个人,手上拿着一本书,衣服上虽然有着几个补丁,但是总体上看是十分整洁干净的。他向那个人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兄台真是对不住了,舍妹性子急躁了点,拖累大家了。”说完也向周围的人拱手道歉。
被杜尧这么一说,李显儿脸红了一下,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了。
可是那个书生似乎还是很生气,他紧紧的握着书说道:“我家是赵国人,从小饱读诗书,凑足了盘缠后终于可以来到了梦想中的天月国,满心以为马上就能进去,并且顺利的赶上今年夏末的一场考试,可是你们”
“为什么赵国的人会来到天月国这里考试,你们自己的国家不能考试吗?”杜尧纳闷道。
那个读书人像看个白痴一样看着杜尧,更加肯定了这是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过他还是满心自豪的回道:“一是我的祖籍其实是天月扬州的,另外难道你们不知道只有得到三大帝国考场的承认才能够在别的地方入朝为官吗?这貌似是最基本的常识。”
杜尧被他的那个祖籍扬州说的愣了一下,竟然还和自己是老乡呢,不过随后又被后一句话给触动了,他现在是真的深深感受到三大帝国现在已经和五大门派一样深入人心了,是每个人精神寄托的所在了,不仅仅因为他们的军事强盛,更是因为他们的文化底蕴强大无比。
他看着这个人很是好奇的问道:“你的祖籍真的是扬州?”
“我骗你干嘛?我曾祖父还曾经做过扬州刺史府的主簿呢!”这个书生说起来相当的自豪。
“那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山,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说完之后,那个人觉得吃亏了一般。
杜尧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