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缤纷的雪花中,杜尧一行人终于踏上了白羽国的土地,这个国度十分尚武,毗邻天月,可是立国千年来一直都没有能够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和平相处,或大或小的摩擦时有发生。虽然当前正处于名义上的蜜月期,奈何前不久天月皇室试图和北方草原阿尔法王城的科顿单于联姻的消息传出,即使最后的结果是联姻流产,可是这丝间隙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相传白羽国的第一任皇帝在白羽山下揭竿而起,号召两千民夫跟着自己造反,最后成为一代帝王,为了纪念自己的发家史,立国时国名便叫作白羽,白羽山也就成了白羽国的圣山,每个三年,白羽国皇帝都会来到白羽山祭祖。因为白羽正好又在白羽国边境,所以这里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除了皇宫之外守卫最为森严的一个地方。
白羽皇室有令,悠然谷来客途经白羽山,如果有意上山观光祭拜,山下守军不得阻难。通过这点,杜尧终于见识到五大门派在世间有着怎样的影响力了,估计再强大的世家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的。同样的,杜尧也因为自己能够进入悠然谷内院而燃起那熊熊的自信。
当然,杜尧一行人并没有就此上山观光,毕竟有事在身,再说这些人贸然跑上去祭别人家的祖先也不太合适,所以众人就在连子墨的带领下向着白羽山的方向鞠了一躬,当然这是对于白羽皇室和那位伟大帝王的一种尊重。
离开了气势雄浑的白羽山,几人由官道迅速南下,基本上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观赏沿途的美景了。
“大师兄,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赶路啊?”在距离封神岛已经不太远的一条小路上,李显儿问出了这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情况有变,这次我们要早点到那做足了准备,可能我和逸轩要和你们一起上岛,当然,之后还是会分开走的,我们有我们的事情,你们可别指望着到时候我们还能够庇护你们,到时候四处是敌人,你们千万要小心。”连子墨没有回头的说道,可是语气中的担忧却是不难听出。
小镇,是距离封神岛最近的一个镇子。没错,这个镇子就叫小镇,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就是因为它很小。
然而这个平常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来的小镇,今天却来了许多的人,这也导致了整个小镇的住房系统瘫痪了,把每个居民的所有空房都用上了,可是仍然住不下,大批的外来人员还是需要在外面住着帐篷。
外面正下着小雪。
“来的这么早,居然还是住不上房屋。”李显儿显得十分郁闷,本来一路赶来照往常应该是早就已经开春了,此刻却还下着小雪,更讨厌的是竟然没有住的地方了。
“悠然谷距离此地甚远,而白羽境内的很多门派自然一大早就赶过来了。”连子墨在一旁解释道。
“可为什么这么多游客的地方却只有这么一个并不像样的镇子呢?”李显儿越是烦躁,就越是感觉问题特别多。
连子墨一面搭着帐篷一面说道:“这里号称死地,平时哪有这么多人啊!再说我们哪里算是游客了,要不是有事情要做,加上还得带你们过来锻炼,就是我也不愿意到这种地方来的。”
作为天月的公主,李显儿瞬间想起来了小时候在皇宫听到过的那个关于白羽国封神岛的传说。所谓封神,说明关的肯定都是神。相传上古神战之时神州一族用来关押异族的神或者半神的地方,一直关押致死,所以岛上戾气极重,后世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去那座岛上。想到这里,李显儿不禁的问了一句:“神,也可以被关到死吗?”
连子墨愣了一下,知道对方肯定是想到那个传说的原因,笑了下说道:“当然可以,被比自己更加厉害的神关押呗!”
这句话竟是将几人都惊呆了,多么霸气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的普通百姓可能早就忘记异族的存在了,当然杜尧他们显然不属于那种普通百姓,所以他们看到过许多记载,证明着上古异族的强大,况且杜尧还见识过叶碧落和炙谷兽。
两位师兄可不希望自己的师弟们还没有上岛便已经在心中产生了抵触的情绪,郝逸轩出来说道:“明天的雪就会停,明天放你们一天假,你们在这附近玩玩,后天是个大晴天,我们就要上岛了,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在离小镇不远的一处废弃的小黑屋中,两个人正在进行着一次对话,一个人低着头,显然是对另一个人很是恭敬,另一个人昂着头,显得英气十足。
“这次上峰安排了多少人给我们?”昂着头的人说道,声音十分的年轻。
“回摘星使,这次准备上岛我们自己派上去加上几个暗桩,一共能有二十个人。”低着头的那个人恭敬的说道。
被称作摘星使的人慢慢走向屋外,一张银白色的白无常面具,在月光下是那样的令人发冷,他看着外面的一片银白,手上握紧了拳头,说道:“雪开始停了,乱龙计划现在正在幼生期,这次的封神岛之行是让他初步发育的第一步,务必要做的天衣无缝。”
“属于谨遵摘星使令,一定不辱使命。”先前低着头的那个人也跟着出了小黑屋说道。
“从‘风掌’柳克定送来的这两个本门弟子尸体能开出些端倪吗?”郝逸轩看着安静的躺在地上的两个师弟,拳头紧握着,不过语气依然很冷的问旁边的连子墨。他们两个现在也在小镇外的不远处,正处理着这个两个已经死了的师弟,显然这些两个师兄不想让杜尧他们看见。
连子墨一向和煦带着笑容的脸,在看见自己同门师弟的尸体后,也是变得十分僵硬,他们看了下师弟的致命伤说道:“烈阳门的人没有做手脚,他们两个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且注意力及其集中的时候被人给暗杀了。这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郝逸轩显然比较相信大师兄的推理能力。
“一种是他们在练功处于关键的突破口的时候,另一种是他们看到了什么令他们接受不了的东西,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的东西了。”连子墨认真的分析道。
“他们是两个人,即使需要练功冲关完全可以一个先来,一个在一侧护法,第一种可能显然说不过去,这就说明他们一定看到什么令他们感到震惊的东西了。”郝逸轩跟着连子墨的思路走,也分析道。
连子墨点了点头,将两个师弟埋在事先挖好的坑中,然后回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淡淡的说道:“看来这几天是上弦月,难怪这么的不吉利呢!”
郝逸轩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