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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1 空中的泰坦尼克号

机场C区VIP候机厅,一群西装革履的大佬正吞云吐雾地望着窗外各大航空公司的客机在跑道上来回降落,时而交流着彼此的意见,关于华尔街、希腊破产、外资做空等中国的国际问题,灰飞烟灭间,谈笑自若。烟烧到过滤嘴不到2mm的距离,那是尼古丁催人兴奋的时刻,可爱的蚂蚁穿过了莫比乌斯带,金手指们集体的瞄向手腕上的金表,那神情似乎可以马上一个电话买下破产的童话王国,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自信的华人们。

“先生,请品尝下我们推出的新品,降脂活血。”一位促销员走到金铭圣身前推销起来,金铭圣拿了一片,嚼了二口,差点辣除了眼泪。这不就是四川姜糖么,转身起了个英文名字。金铭圣看了看时间,还有20分钟就要起飞,助理夏琳还没到达机场,金铭圣索性又看了一遍女人的资料。

“由G城XX机场前往泰国曼谷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G2312航班已达到本站,请到12号登机口登机。“金铭圣走向了登机口,打电话夏琳的手机已经关机,头等舱3F,金铭圣有些期待的坐在位置上,看着旁边一位打扮艳丽的女人。香奈儿5号,简单、优雅,玛丽莲梦露般的神秘。爱马仕皮包、纪梵希的上衣,鼻子微整。那女士的围巾滑落在地上,姜晟敏给拾了起来。

“谢谢!”女人欣慰一笑,没想身边坐了一个商务满天飞的男人,看起来挺幽默风趣,航程不会太无聊,女人的眼神透露出一点满足感。

“你看上去对香水蛮有研究,你的味道很符合你的气质。“女人主动勾引起话题,假装翻着杂志。

“其实,这里有一个心酸的故事。我在巴黎学院念金融的时候,会有一些女性朋友经常带我去一些聚会,闻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味道。于是我好奇问其中一个朋友,她嘲笑我不懂法国为什么要来巴黎。我在国内念的是建筑学,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对数字比较敏感,对时尚不是很感冒,但是巴黎的男人不一样,他们比女人更懂得浪漫。后来,我一狠心便练就了这鼻子,可以嘲笑那些法国佬。”金铭圣故意将哈佛学院改成巴黎学院,将心理专业改成金融。

“哈哈,你太幽默了。你真学金融的吗?不过看你样子也蛮像搞金融界的。我去过巴黎,不过是去旅游的,不是读书。“女人顿时对金铭圣产生了好奇,除了这侃侃而谈的幽默,更多的是气质的吸引力。

“摩根香港国际的职员。何以看出,我的脸撞上了某个金融大亨?”金铭圣将自己的名片换成了摩根国际CFA,递了过去。

“直觉!据说你们这些搞金融的大脑皮层都异常崎岖。”女人的模仿能力是天生的,这冷幽默也让金铭圣有些意外。“挺正常的嘛,那你现在是在香港工作吗?“

“中国的金融市场逐渐打开,公司正在推动大陆的业务,大部分时间在香港。”

“哦,可以有你的名片吗?”女人问道。金铭圣一看有戏,就双手呈上自己的名片供女王鉴赏,全是英文,只有号码还保留着阿拉伯的传统。

“我就认识这几个号码。”女人羞涩一笑,将名片放进包包里,“去泰国有什么事情吗?”女人试探性的问道。

“盛唐国际的财务调查。”

“你说的盛唐是那家医药公司吗?”

“你也知道这家公司?”

“啊,有了解,我和这家公司的几位高管蛮熟,因为公司业务的关系。盛唐算是泰国最大的生物医药公司,在生物工程和医药制造上颇有名气,如果没猜错,他们要上市?”

“对,你真聪明。”金铭圣笑而不语,这种装陌生的能力难道是女人与生俱来的。

“有个问题比较好奇,像你们这样的人一般比较钟情什么样的女性?”

“爱情没有最优解。你知道美国几个顶尖博士搞出的万能金融模型,进入股市损失严重。我们也是正常人,不是外界想象的那样精于算计,堕落腐化,毫无生活的情趣。对于爱情,还是听从内心的声音。哲学上这属于宿命论,数学最有用也最没用,它理性的让人窒息更需要女性的原始欲望,如果这个世界剩下一堆机械那不是很无趣,缘分与宿命是个比较好的代名词可以解释很多,就像为什么我会与你相遇在飞机上,而且是邻座。”

“所以大凡天才都是孤独终生,比如达芬奇、柏拉图,尼采?”

“看来你很喜欢哲学。也不能这么说,比如毕加索就活的比梵高潇洒千倍,女人反而更好的激发了他创作的欲望,弗洛伊德说达芬奇患了癔症才有这么强的创造力,苏格拉底还要感谢他的老婆。”

“那幸福的定义呢?”

“轮椅上的霍金发现了宇宙的秘密同样很幸福,孤独只是一个过程,但不必像叔本华那么悲观!”

“那么,能帮我分析下为什么我会缺少一种安全感?”

“个人的心理痕迹除了跟你的童年、外部环境有关联外,还有集体意识的存在,安全感似乎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物种进化痕迹。好比,如果我向你挥拳,你的第一反应就是防止眼睛的伤害。”

“我不信。”女人故意说道。

“那就试试。”金铭圣假装打过去,那女子就闭上眼睛。

“嗯,果然是这样。”女子抱住金铭圣的拳头,假装好好笑。

“你的知识面真的很广。”

“历史上大成者不计其数,而大多怕是受着命运的摆弄,老子悟道然而去,孔子奔命诸国,庄子逍遥无极。屈原高歌《离骚》投了汨罗江,荆轲图穷匕见死于秦柱,秦皇死于长生路、双瞳项羽垓下自刎、李煜落得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李白醉死宣城,亚历山大病死于巴比伦,拿破仑困于圣海伦娜岛,希特勒长眠柏林城。而我这只蜉蝣,只会落得一个伤仲永,让你见笑。这不过都是大学时代的无聊,有广度没深度的话题,活在现实比较好,那些高深莫测的理论还是交给象牙塔的学者们去思考。”

“你还真谦虚。”女子的戒备心似乎被话题挡在了窗外。“那你对超自然现象怎么看,比如巫?”

“严格说,我是一个俗气的唯物主义者,但是,现在来看有些事情,超出你的想象。”

“就像那只猫?”

“对,薛定谔的猫。”金铭圣没想到这女子突然扯到巫这个话题,而这个话题是他现在最不愿意去面对的,顿时有一些冷场的尴尬气氛。

“各位旅客,您乘坐的……”广播那边恰到好处的播出飞机快要到站的消息。

“这火炉需要再加炭火,会比较暖场。“金铭圣抛出爱因斯坦的美女与火炉理论,擦着汗。

“虽然遇过很多人,但是跟你谈话真是意犹未尽,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机会我一定和你喝到天亮。”

“呵,谢谢。冒昧的问下,你结婚了吗?“金铭圣看见女人手上的戒指,故意问道。

“没,我只是喜欢这款而已。“女人摸了下戒指,微笑的掩饰道。

“不过没关系,Jack在船遇见Rose的时候,Rose已经订婚了。“

“你还真是……不怕这飞机坠下去!“女人欲言又止,被**的心猿意马加快了思维频率。

“呵,聪明自信的女人很有味道,一般这种概率小的可怜,除了蓄谋的恐怖事件,或者幻想成737。”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

飞机在气流的影响下突然开始猛烈的颠簸,直接将女人甩在金铭圣的怀里,红灯开始闪烁,机舱里有一些慌乱。

“尊敬的各位旅客,由于气流的影响,飞机产生一些颠簸,请您不要慌张或者离开座位,系好安全带。“广播员语速飞快,异常冷静。

飞机继续在气流的影响下颠簸着,这飞机像是过山车般在空中玩着超级玛丽。

“我害怕,不会真要坠机了吧。“女人小声的说道。

“拉着我的手,闭上眼睛。“女人很听话的完成了一系列指令,将头靠在金铭圣的肩膀上。

“take it easy。U jump, I jump。”

女人笑着捶打金铭圣的胸部,在颠簸中搂的更紧,金铭圣顺势去抚摸女人的头发。“你要不要这么逗!“女人在金铭圣怀里忘了摇晃的恐惧,已经笑得眼泪快出来了。

“你喜欢女人?”

“这你都知察觉出来。”那女人惊的坐了起来。

“明天5点彩虹酒店,我给你介绍位优秀单身女性,斯坦福大学的神经学博士。”

“就这么定啦,很高兴认识你。”

“Me too。”

这眼前的一切,被戴着帽子坐在背后的薛雅萱看在眼里。金铭圣,你个王八蛋,感情新手,神族后代,你TM不是不会泡妞,是泡的很高级。在完成一系列的坠降、颠簸后终于快要到站,曼谷机场却由于暴雨影响无法降落,机长改飞到清迈。金铭圣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等助理搞定了这个女人,就算成功了一半,这个与魔鬼签约在人间顺风顺水的家族势力也即将瓦解。金铭圣似乎看到引力集团正处焚烧的废墟之上,却不知道薛雅萱正在背后恨不得大卸他八块,撕咬得粉碎。那颗需要救心丸的心脏跳个不停,终于下了飞机的薛雅萱,坐上了助理的保姆车,直奔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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