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多久之前?”
“两月之前,第二次是一个半月之前。”
“你觉得此人两次前来可有什么不同?”兰元杰问到重点,甄玉书仔细的回想着:“第一次有些怪,第二次前来是凌辱了我。”
“如何个怪法?”兰元杰继续追问。这可能是为于驭风解脱嫌疑的关键所在。
“第一次她并没有碰我,只是在我的脸上弄些奇怪的东西。”甄玉书也觉得有些诧异,采花贼不是都要蹂躏男儿恨不得致死的吗,为何那人没有这样做。
“你觉得两次前来的是同一人吗?”不是引导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走,而是让甄玉书用心的回想。
“夜太黑,而且我心中害怕,真的分辩不出来的。不过,我记得那人胸前有一块疤,而且是很深的疤痕。”苏玉书在与那人捶打时无意碰到了她胸前,那是一个很大的疤痕,摸到的时候就惧怕无比,好像从此疤痕中会生出一张大嘴把他吞噬掉。
兰元杰仔细的询问过,把这个关键的线索记下。然后又问:“你母亲那么害怕家里因此事失了面子,为何官府的人还知道此事?”
“怎么可能?”甄玉书不解的反问道。“我娘一听我说被人欺负了,就警告我说绝对不允许把此事张扬出去。然后又不允许报官,说是会失面子。官府的人怎么会知道?”
“你可认得那日我们救你上岸后,去你家报信的是女子?”这里的事有些怪。
“不认得。”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子怎么可能认得外面的女子。
“你休息吧,有事我会再来找你的。顺便问一句,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想要?”兰元杰虽然知道落胎对父体极为有害,但是若这个孩子不被期待,那么不如不要的好。
“你能帮我吗?”他当然不想要这个孩子,这是他一生的污点。
“下次我带药给你堕胎,你这几日养好身体。”兰元杰说完从窗户跃出,闪身而去。如夜间的精灵一般,瞬间就消失不见。
兰元杰把得到的消息告诉给虞清清,虞清清有些后悔没有问于驭风的落脚处了。如果问到了,那么也可以把这个让人激动的消息告诉她。
“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注意,那个女人是如何知道甄玉书也是被采花贼玷污的其中一人。”兰元杰眉头深锁,这事引发了他的好奇心,用的心思也比较多。找到那个女人,逼问两句,那女人自己就招了。原来她爱慕甄玉书很久了,也曾经去提过亲,被拒绝了。但是她偶尔还是会去看看他,听到甄玉书与他母亲的对话也是巧合。
“你喜欢甄公子,就算是他已经不是完璧,心也不改吗?日后也不会嫌弃他?”虞清清打算做一次月老,为他们牵个线。
女人点头如捣蒜,虞清清笑笑。女人忙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就是你把这件事查个清楚,该还给谁的清白,就一定要还给谁!”这话她说得清楚吧,她做这些也无非是想帮那个人恢复清白之誉。
“好。我答应你。我定会尽一切能力还此人清誉。”女人拍着胸脯保证,虞清清点头,她们可算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了,大家各有所长,各取所需。
虞清清第一次做说客,把甄家家主说得最后不得不答应下来。毕竟儿子已经不是完壁,这说出去很难听。而且儿子又投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如现在顺水推舟嫁了的好。
“你也别有意见,这女人心中有你,将来你嫁过去定不会亏待了你。”兰元杰还得劝说甄玉书,别亲事没成,人就想不开又要寻死。
“我还求什么,这副身子有人要就不错了,不求其他。”甄玉书眸中无光,厌世之色。
“错,男儿活一世不单单是为了女子,也为了自己。嫁给一个会珍惜自己的女子总要好过成为家人攀龙附凤的棋子要好。”兰元杰一句话就点明了他。他这样的出身,根本就无法嫁给心仪的女子,也许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放心,我不会再想不开了。”这也许就是自己的一个转机,如果女人待他真好,那么他就会幸福的活下去,如果不好,那么最终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死,没差。
采花大盗的明显标志是胸前有着无比狰狞的疤痕,于驭风如果是清白的,自然就可以洗去嫌疑。虞清清做了一个朋友能做的事,虽无报酬,却是心甘情愿。
于驭风在虞清清离开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虞清清觉得还是回家去的好,在外面是非多。带着众位夫郎便回家去了。收吴幽入房的日子也重新定了,吴幽嘴上不说,心里都要乐开了花,天天眼睛都是弯弯的,清儿生得本就清秀,现下是清秀中透着一柔媚,格样的迷人。
“幽主子是越发的俊秀了。”蓝儿为吴幽一边梳头发一边夸赞着自己的主子。
吴幽眨着水眸子嗔瞪一眼蓝儿。“小心我掌你的嘴!”吴幽从来没有跟蓝儿说过一句狠话,他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都是自己做这些杂事,现在蓝儿照顾他,他就会用更多的时间来绣花,他待蓝儿如自己的兄弟一般。
“主子才不舍得。”自己家的小侍都是希望自己家的主子能得宠。这样他们也能挺直背脊。“主子,将来你同家主圆了房,一定早早的给家主生个女儿出来。”
“蓝儿,咱们宝的家主和别的女子不同,她不喜欢男子争风吃醋,她就希望这个家和和乐乐的。所以,日后不管我是不是得宠你都不要乱去攀比,这个家是所有男子做梦都想进的。我何其有幸,能入得了家主的眼。”吴幽是十分知足的,他一点点的野心都没有,所以,也要把他的想法告诉身边的小侍,不能让他出去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