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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川军进山在芙蓉花开的时节

成都的芙蓉花开了,苟大人对副将杨兴说,山里的雪化了,该出发了。

苟大人下的这盘棋,结局虽然还难以预料,但是开局的思路却不同凡响,很有一些高手的风范。第一步棋,兵分三路,每一路两千人,分别进驻太阳部落、麝香部落和沼泽部落,把大色齐部落置于控制之中,构成威胁态势。杨兴的指挥部肯定设在麝香部落,次嘎和杨兴私交深,信得过。再说,麝香部落和沼泽部落挨得近,好联络。驻太阳部落的那一路有仁青做后盾,尽可放心。第二步棋,在布好强大兵力之后,杨兴亲自出面,拜访雍忠拉顶寺堪布,让堪布劝松罗木主动交出洋枪。第三步棋,如果松罗木不从,那就利用部落矛盾,让麝香部落、沼泽部落和太阳部落攻打大色齐部落,杨兴从中坐收渔翁之利。这三步棋攻守兼顾,环环紧扣,既可形成高压态势,又留有偌大的回旋余地。

川军进山后杨兴才发觉,这么好的思路在嘉绒藏区竟然行不通。不出苟大人所料,进驻太阳部落的川军受到仁青的热情欢迎,仁青盼的就是川军出动呢。进驻麝香部落和沼泽部落的川军运气就没那么好,这两个部落不欢迎川军进驻。沼泽部落勉强在草原上搭了些帐篷给川军住,麝香部落连帐篷都懒得搭,干脆让川军住进部落对面的森林里去了。

杨兴还没想到的是见不到堪布,堪布已经闭关,谁也不见的。要等开关,还要等半个月。士兵们都愿意等,现在正是春暖花开时节,满目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就是睡帐篷住树下,也挺有意思。

杨兴住在次嘎官寨里,天天看到次嘎黑着的脸,心里很不舒服。次嘎心里更不舒服,突然来了两千食客,每天要吃掉二十袋粮食四头牦牛。再说,他已经向大色齐部落拴了头,现在倒好,养起攻打大色齐部落的川军来了,大土司会怎么想?部落的百姓也不舒服,川军的吃喝拉撒都摊到他们头上,他们舒服得起来吗?

次嘎劝杨兴班师回城算了,等也是白等,大土司不会缴枪的,就是他想缴也缴不成,洋枪在敢死队成员手中,要缴他们的枪,他们会拼命的。杨兴不高兴了,板着脸问次嘎:“胳膊扭得过大腿?他们不缴枪,我命令麝香部落、沼泽部落和太阳部落去缴他们的枪。”“那,你们来干啥?”次嘎摊开手,耸耸肩。“不想报仇?全忘啦?”杨兴说的是次嘎被松罗木活捉那事儿,又补充一句:“有我们撑腰,多好的机会!”“嘿嘿!”次嘎笑了一下。次嘎笑时撇嘴的动作杨兴很反感,瞪着眼睛看次嘎,次嘎也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各家各户每天下午都要交摊派的粮食,摊派牦牛采取抓阄的办法。到了每天下午,骂人的话像和尚诵经一样嗡嗡响起,摔盆砸碗的脆响此起彼伏,都十一天了,堪布再过四天才开关,这四天比四十年还漫长,他们担心怎么挨过这漫长的四天。

第十二天的下午,人们又像往常一样提着大包小袋,骂骂咧咧地来送摊派的粮食。山上跑下来一路人,摇晃着手臂,声嘶力竭地高呼:神鹿被打死了,神鹿没了!送粮的人们停止了脚步,手上的袋子滑落地上,表情显示出的紧张的程度,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麝香部落神山和沼泽部落神山背靠背地连着,这两座神山又由一条山脉与琼日神山相连。山里人都相信,琼日部落神山上的琼鸟有时会变成男人,变成男人时移驾麝香部落神山,骑一头马鹿巡视山林;有时会变成女人,变成女人时则隐居沼泽部落神山。沼泽部落神山有一千三百多个大大小小的湖泊,清凉的山泉从山顶悬崖的各个石缝中流出来,流进下面层层叠叠的湖泊中。那些湖池像是细瓷做的,连同用于衔接的堤埂都一律光白,湖水则湛蓝如碧空一般,变成女人的琼鸟就在这里沐浴。人们管这些湖叫神湖,每年夏天到这里取水回去沐浴。其他部落的神山也都与琼日神山相连,琼鸟变幻成各种瑞兽祥禽,依次住上一段时间。住在麝香部落的川军没事就四处游逛,有几个士兵稀里糊涂走进了神山。他们看见好多野物从树林里钻出来,有兔子,有野鸡,还有不少他们没见过叫不上名字的小动物。这些动物对他们视若无睹,我行我素地在树林外的斜坡草山上追逐戏闹。最诱人的是那头野鹿,头上顶着一副华丽的茸,高高地抬起脚,迈着矫健的步伐,骄傲地从树林里走出,刚要走进草山,却停止了脚步,昂起头,似乎在炫耀头上的茸,又似乎对眼皮底下的小动物不屑一顾。

那几个士兵最初只打算打点鸡呀兔什么的当野餐,看到鹿子,这才兴奋地把枪口移过来,对准了这个庞然大物。

神山对面也是一座山,直线距离不远,抛石绳都可以把石子抛到对面去,如果是靠腿走,却要大半天才能到。那面山上站着一个人,是放牛的牧民,一直观察对面神山上的动静。看见枪口移动,并且对准了鹿,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野鹿听见突如其来的哭喊声,立即竖起耳朵,惊恐的眼睛转动得特别快,马上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啪!”这时枪响了,是那种脆脆的薄薄的声音,不用说,没中靶。刚才还气宇轩昂的鹿,这时猛然一摇头,闪电般几个纵步跳过去,消逝在树林中。那几个士兵眼睁睁看到所有猎物都跑得干干净净,互相埋怨一阵,垂头丧气地下山了。

“神鹿惊了!神鹿跑了!” 牧民跑下山,声嘶力竭地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神山上发生的事很快传遍整个麝香部落。

山那边的沼泽部落也闹事了。那里的川军钻进神山,跳到神湖里洗澡,又在神湖里撒尿,堤埂也踩烂不少。沼泽部落的人知道后,提起明火枪,把川军赶到部落以外的荒山里了。

“你也看见了,你的人趁早撤了好,不然出大事的。”次嘎对杨兴说。

“又没打死,连皮毛都没伤着,只是吓跑了,能有多大事?”杨兴撇了撇嘴。

“那是神鹿,琼鸟坐骑,把它都吓跑了,还没有事?得罪了守护神,谁也说不准啥时候降下灾难。整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咋过?你说!全部落的人都在气头上,不出大事才怪!”次嘎无奈地摇着头。

“士兵破坏了规矩是不对,但出大事?我这里有两千支枪,还可以把沼泽部落那边的两千支枪调过来,能出多大的事?”杨兴冷笑一声。

“那边的枪怕调不过来了,现在恐怕和山里的干柴都分不清了。”次嘎心里想,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臭,但表面上仍堆着笑。

“什么意思?”杨兴警觉起来。

“你那边的人冒犯神湖,都被撵进荒山野林了。不信,你问那个人,他刚到,从那边过来的。”次嘎指了指端一口大碗正在狼吞虎咽的小伙子。

“你肯不肯帮缴收洋枪?仁青会帮的。”杨兴在屋子里背着手走来走去,忽然站住,说。

“怎么收?洋枪在敢死队手上。你以为他们像神山上的猎物,成群结队地出来?他们早都散了,东一个西一个的,收一年都收不完。”次嘎说,“几百支洋枪又不是码在门口的柴垛旁,叫松罗木缴枪,他怎么缴?他最多把他那支缴上。”

“哎,苟大人,他……”杨兴发现苟大人的思路确实有问题,又不便说,叹了一口气,“我们不是白来一趟?”

“你们得罪了百姓,他们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次嘎说,他不愿看到川军的尸体摆在他的领地上,“最好赶快溜了。我只保证你们今天以内的安全,明天以后我就没有办法了。”

次嘎吩咐厨师给杨兴准备包袱,褡裢里塞满了烧馍和猪膘。又安排向导带路,嘉绒藏区山深林密,如果不敢走大路,又没有向导,川军是走不出去的。

杨兴接过褡裢带着向导走进川军驻地后不久,背挎明火枪,手提长剑短刀的人们蜂拥而来,官寨大院顿时挤得满满的,他们要求土司向川军开战。次嘎说,今天不行,我承诺了的。大家来了正好,都静下来,为受惊的神鹿诵经安神吧。明天以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愤怒的男人们憋着一肚子气,盘腿坐下。女人们也一群群地来了,她们也要为受惊的神鹿诵经安神。悲悯凄怆的诵经声在官寨大院上空萦绕,不少人顾不了失态,就在现场捶胸顿足号啕大哭起来。

川军从森林里看到部落这边的场景,一刻也不想待了,恐怖的气氛向他们袭来,似千万只蜜蜂鸣叫的诵经声令人毛骨悚然。杨兴让警卫员背起次嘎送的褡裢,站起来手一挥,下达了“撤”的命令。士兵们就等着这一刻,还没等这只手放下来,便像被狼追赶的羊群,向森林深处逃跑。他们听说穿过这片森林,过一条河,再翻一座山,就能到达康区。他们只能从康区绕路回成都,不敢走穿过嘉绒藏区回家的近路。

杨兴半个月以后才回到成都。当时他转过身一看,跟着的人只有警卫员一人。杨兴官做到副将,这辈子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不少,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这次连打仗都算不上,基本上只顾逃命。

那天下午没跑多远天就黑了,向导说天黑了也要赶路,次嘎土司说过,明天以后他就不管了。可是,林子里实在不好夜行,黑灯瞎火的,又没有路,全靠伸手摸索着一步一步地前进。一会儿被大树挡住,一会儿被藤蔓缠住,一会儿又被荆棘挂住,一会儿又一脚踩进泥泞的坑洼里,身子失去平衡,栽一个跟头,进度之慢可想而知。走到半夜,杨兴发现跟在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他怕队伍失散,传话原地休息睡觉。幸好是夏天,林子里虽然潮气重,但不冷,还可以躺下睡觉,可是肚子不争气,都喊饿。杨兴的褡裢里倒是塞满了吃的东西,但是这点东西还不够两千号人嗅一嗅呢,只能与向导和警卫员一起悄悄吃一点。天一亮,向导教大家认可以生吃的菌子和野菜,大家吃了都说太好吃了,比猪膘好吃。肚子吃饱了又赶路,赶了半天的路,肚子又饿,又找菌子野菜吃,吃饱了都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向导说不能休息,走得这么慢,部落里的人肯定快追拢了。“别吓唬人,都大半天了,连个影子都不见。”有人不在乎。“他们追我们图个啥呀,除了枪,咱们啥也没有。”有个人嘴里这么说着,身子却很利索地站起来。“他们就是喜欢你手上的枪呢!”向导说。

“砰!”林子是个斜坡,斜坡上面突然响起了枪声。接着是喊声,“追上了,在下面。包围,一个都不能跑脱!”这些话只有向导听得懂,其他人就是听得懂也没工夫听,拔腿就跑。向导是猎人出身,刚才找菌子时发现了一个熊洞,心里就想,在这个林子里打猎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咋就没发现这个洞呢?他习惯性地在洞口打了个记号,打算到了冬天,一定来会一会冬眠的“熊大哥”。现在可不能瞎跑,遭误伤不说,万一他们认出自己了,回去没脸见人。他一把抓住杨兴的胳膊就往洞里拖,警卫员也跟了进来。三个人趴在洞口,从密密的枝枝叶叶中看出去,两千人的队伍,竟没有一个人掉过头来开枪抵抗,都各顾各地抱头鼠窜。而且毫无组织纪律可言,有的横着跑,有的往下滚,有的昏了头,竟向追击者迎面跑去。

“砰砰砰!”迎面跑去的人也许把从上面追下来的人吓了一跳,那些人从大树背后和灌木丛里射击,十几个人应声倒地。追杀的人确实喜欢枪,见有人倒地,赶紧跑过去,也不管人是死是活,先把枪捡起来挎在肩上再说,然后又去追前面的人。像赶羊一样,上面的人往下赶,右边的人赶过来,过一会儿,川军全部被赶到左边的山沟里去了。再过一会儿就平静了,好像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完了!”向导第一个从洞里钻出来,摇着头说:“那边是迷魂沟,我们猎人都不敢去的。”“为什么叫迷魂沟?”杨兴灰头土脸地跟着走出来,眼睛也不转了。“那边的山沟深,天就像一根带子。一道道山沟又都像转经路一样一圈一圈的,进去了就别想转出来。”向导用手指在掌心画圈。“有猛兽吧?”警卫员最后一个出来,走到向导面前问。“有,就是有,”向导面带惧色,说:“老熊,豹子,野猪,听说还有老虎。”

十几具尸体东倒西歪地躺在老熊洞上面的林子里,杨兴眼泪簌簌往下流,不知是为死去的士兵悲伤,还是为自己的遭遇难过。他们劈了一些杉树枝叶把尸体盖好就走了。比起被撵进迷魂沟的士兵们,杨兴已经很幸运了,有向导带路,有警卫员背褡裢,褡裢里有烧馍,有猪膘。平常嫌猪膘肥,现在才知道它是好东西,烧馍夹猪膘,世上怕是再也没有比它更好吃的东西了。撵进迷魂沟的士兵们后来的命运如何,一直是个谜,连撵他们的人都没说清楚。当时他们一路撵人一路捡枪,捡起第两千支枪后停下脚步不撵了,枪都捡够了,还撵啥?他们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家了,不知道被撵进迷魂沟的士兵是死是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没人见过从迷魂沟里出来一个人。

被沼泽部落撵跑的那路川军情况还好点,枪是悉数丢光了,人保住了一半。另一半人也不是被沼泽部落的人打死的,他们比麝香部落这边的川军头脑灵醒多了,没有一个人迎着追他们的人跑,而是趁早纷纷把手里的枪扔了,他们似乎猜到追他们的人要的就是这个。他们配合得这么好,别人没有理由要他们的命。这一半人的不幸,有的是在逃跑途中抢道时被踩死的,有的是被逼上悬崖后踩空掉下去了,有的遇上了带崽的野猪,护崽的野猪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还有跑累死了的。保住命了的那一半人化整为零,昼伏夜行,其中一部分人成功逃出嘉绒藏区,还有一部分人仍钻不出去,一直在山里打转,一个月以后,才拐弯抹角地投到了当时已经进驻太阳部落官寨的云贵川总督张广泗军中。

进驻太阳部落的那路川军一直得不到杨兴的指示,仁青也满腹狐疑,担心杨兴被次嘎和索朗达吉收买了,或者松罗木又玩了什么新把戏,派了两个暗探,分别去麝香部落和沼泽部落探个虚实。这两个人带回来坏消息,仁青仰天长叹,知道这次的精心准备又泡汤了,建议川军打道回府,免得他白养这么多人,川军也只好这样了。这三路川军就这一路运气好,其他两路几乎全军覆没,杨兴没脸见苟大人,在寓所里上吊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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