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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好多鹰又飞来了

大雪封山后,傅恒不得不把队伍撤回来。他的骨子里并不愿承认失败,他压根儿不相信八万之师奈何不了只有六七千兵力的一个部落。现在虽然收兵了,这种想法却仍然没有改变。可是,队伍没能翻过山攻下大色齐部落官寨,活捉松罗木的计划也泡了汤,这是事实。他不相信这个事实,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巨石、檑木、猛兽、迷魂沟——就说不是梦,也是一个虚幻世界。这地方怎么了?魔境似的,他虽然没见过魔境,但是并不影响他这么想。他现在才理解讷亲和张广泗的用意,是啊,非得硬攻不可,难道就不能用反间计?他又想到岳钟琪,皇上说过,岳钟琪能开九把锁,他虽然不知道九把锁是什么意思,说不定皇上也不知道,但还是指望过岳钟琪冲关夺隘开九把锁,结果,征讨一开始岳钟琪就不同意强攻,提出接受投降的主张,当时自己嗤之以鼻没有采纳,现在看来不是没有道理。他又想到讷亲和张广泗,他们用的反间计和岳钟琪的主张其实都是一码子事,巧取。可是,他们为何像蒜瓣似的各自分裂?想到这两个人,一个被赐死,一个被御前斩首,傅恒不寒而栗,还巧取呢,不翻过山活捉了松罗木,自己也只能走他们走过的路!此时,他更加相信这个地方是魔境,不然,自己的想法怎么滑入讷亲和张广泗他们的思路里去了?他叫卫兵打来一盆冷水,冬天山里的冷水特别刺骨,但是,他现在的头脑正需要这样的冷水来清醒。洗脸时,他在盆里的水面上看见了自己已经咬牙切齿横眉竖眼的脸,洗完脸,一份奏折的腹稿已经酝酿好了。

皇上御览后大加赞赏,晃着手上的奏折对大臣们说,傅恒将军初战虽然受了小挫,但也胜过讷亲张广泗之流许多倍。奏折中所言不谬,川边逆贼虽不可怕,但是藏匿于深山密林,人少了实难围歼。我大清有的是人力财力,傅恒的请求准奏,再拨十三万兵,拨银七千万两,务必彻底铲除逆根。

有大臣谏言说,这样一来,先后出动将士二十万之众,耗银一亿两之多,是大清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打的又不过是小小的弹丸之地,无论胜负都授人以笑柄。

皇上听不进去,摆了摆手,道,我做了一梦,松树开始枯黄,要使此树彻底枯死,必须烈日暴晒,派重兵理从此出,此事不容再议。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大色齐部落怪事不断,闹鬼的事刚平息,又被噩梦缠上了。每个人包括小孩都做着同样一个噩梦,鹰又飞来了,好多好多的鹰。这种鹰第一次在堪布的铜镜里出现时只有一只;第二次又在铜镜里出现时,就是很多很多的鹰。第三次出现在阿果的梦里,也是好多好多鹰飞来了,争先恐后地俯冲,用翅膀拍她,用爪子抓她,用尖喙啄她。现在又出现在大色齐部落每个人的梦里,也是好多好多鹰飞来了,争先恐后地俯冲,扇动宽大的翅膀,张开利爪,伸出又尖又勾的喙子,向下俯冲而来,挺吓人的。他们没有心思过年,尽管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从军库运来的米面衣被,但是他们高兴不起来。梦里的鹰好吓人哟,看样子又要来数也数不清的官兵了。人们又像上次一样登临山头去看,又看见蚂蚁大小的官兵围过来了,比上次来的更多更密,忙忙碌碌地行进着。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种声音确实只有打雷时才有这种效果,而且更像春雷炸响过后拖得很长的尾音。

“不言而喻!”大土司怀里抱着洋枪,身子斜靠在高碉上,眯缝着眼睛,穿过森林的树梢看见远远的山脚下如蚁聚集的官兵。夕阳从西山照过来,刚好把他山脊似的鼻梁照亮。

“不言而喻!”大土司拍了拍已经退热的高碉石墙,头也不回地下山了。儿子阿更和其他随从不知其意,也没人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都跟着向山下走去。

山下,过去那种慵懒闲散的景致突然间改变了,人们行色匆匆,晚归的牛羊慌里慌张,路边新长出来的青草瑟瑟发抖,村寨里孩子们经常爬上爬下的大石包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无缘无故地左右摇晃着,色齐河流得更急了,翻着焦虑的浪花一路奔跑,比谁都烦躁。只有周围那些高山还沉得住气,披着夜的大氅,默默地伫立着,似乎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大土司坐在书房里,也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鹰又来了,比上次来得更多,这么多鹰,不把所有的鸟巢踢翻才怪。拴头!他又想到这个上面。上次把头伸过去,岳大人做不了主,没拴成,这次只有再把头伸过去,伸到傅恒将军面前,让他来拴。只要能挡住鹰不让它们飞过来,自己的这颗头伸出去,拴也行,啄也可。

大土司这次没把请求拴头的信交给王秋看,信封用蜡封死,再在上面盖了土司印。大土司的这个决定令他非常痛苦,以他的本意,他的这颗头非岳大人不拴的。

拴头?傅恒接到信后很纳闷,他从来没接触过这么个词儿,觉得怪怪的。送信人王秋的解释是投降,岳钟琪也说过松罗木有投降之意,不过那是在去年秋季官兵还没攻山之前,秋季那一仗他们得手了,说不定正骄傲着呢,他会主动投降?张广泗行刑前也说过松罗木并无叛逆之心,没有叛逆之心的人主动提出投降应该在情理之中。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了,他投降我还不受降呢,皇上不惜代价派这么多兵拨这么多银,目的不是要松罗木投降,而是彻底捣毁他的老巢,把这棵松树连根拔掉。松罗木这个时候提出投降,不就想保住他的老巢吗?这个对手还真有点意思,不和他过几招是不行了。上次失利不算,那是自然灾害,算他运气好,这次,真刀真枪地来吧!傅恒一口拒绝了松罗木拴头的请求。

大土司还是不死心,他不想大色齐部落再闹鬼,又叫王秋送信。信中说,不怕你人多,我们打三次仗。我赢了就让我拴头,我输了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想用嘉绒藏区古老的裁决方式结束这场战争。写完信,他自嘲地笑了笑,嘉绒藏区还从来没有赢家主动拴头的先例。傅恒看了大土司的复信,也是哈哈一笑:“此人也太小看我了。鸡蛋碰石头还用得着碰三下?可以可以!”爽快地答应下来。

所有的头人、寨首都到齐了,大土司在官寨前的广场上召开战前头人寨首大会。

“拴头?凭啥!”头人尼玛木盘腿坐着,伸长脖子质问土司。他虽然向大土司拴了头,心里还揣着块垒,对大土司尊重不起来。

“不仅拴头,我还想解散部落,各自逃命去呢。”大土司拍了拍胸口,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好了,其他人不能木楔子劈柴——把手指碾着了。”

“哪里逃?这里是我们的家,死也要死在家里!”一位头人情绪很激动。

“人要经历两难,一个是天灾,一个是人祸,躲是躲不过去的。”另一位年长的头人慢条斯理地说,“也用不着躲。他们人多,人多反而是劣势。咱们这山区,沟沟壕壕的,往哪儿摆嘛,自己挤自己。”

经他这么一点醒,大家的情绪高涨起来。

“我们有这么多高碉,一个碉抵他百把千人没有问题。”

“我们有守护神琼鸟护佑,他们有吗?上次没要我们动手,守护神就把他们摆平了。”

“活该,他们自找的。我们又没犯王法,凭什么征讨?老天爷睁着眼睛看着呢,这世上公道还是有的!”

“……”

大土司干咳几声,大家渐渐安静下来。

“不管怎么说,跟官兵斗不是我松罗木的本意。”大土司习惯性地扯了一棵草在嘴里嚼着,说:“今天,我把实话说了,我都写过三次信了,要求拴头。我连名声都没顾,他们就是不肯,硬要决战。”

“主动拴头都被拒绝,他们心里钻进魔鬼了!”一位头人尖声插话道。

“我也这么想,是魔鬼在捣乱。”大土司把还在嘴里嚼着的草扯来甩了,高声说,“傅大人同意按咱们的老规矩办,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齐声振臂高呼,连一向不合群的尼玛木都跟着吼。

应对方案很快敲定下来,只是说到兵力部署时花的时间多些,能够参加战斗的人怎么算都只能凑到六千多人,这点人顾了这头顾不到那头。

第一仗打响在金鱼山和海螺山。傅恒将军很看重这一仗,初战必须胜利,给松罗木一个下马威。海螺山垮平了的,金鱼山也比其他山平缓得多,容易攻上去。更主要的是大色齐部落不敢在这里放檑木滚石,这两点是傅恒首选此地为初战战场的主要理由。实际上,松罗木也恰恰想把最得意的文章做在这里。海螺山垮了以后再造海螺来不及了,反正山上有的是石头,就筑了石头城墙。有人提议干脆把海螺山和金鱼山连起来,都筑成城墙,这样才好看。城墙筑成后,从山脚下的盆地往上看都看得清晰,像围牛的木栏一样,白云都被城墙挡住了,在上面浮着不动。人们给它取名万里城,实际上只有四十里长。

官兵进攻的确切地点已经清楚了,是金巴传来密信告诉的。大土司在金鱼山和海螺山安排了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是水。官兵若要开进海螺山和宝瓶山的山脚,也就是走进沼泽部落草原,走近路必须由东向北从下向上进入菩萨沟。菩萨沟是一条深切的山谷,林子密,路又陡峭,不利于部队行军,但它是一条捷径,傅恒还是决定队伍走这条路。如果绕开这条路,就得由东向南向西再向北,围着大色齐部落走一圈,把精力白白地浪费在路上。对这个决定,索拉土司拍了胸口,保证绝对没有问题,这条沟是他的辖地,大色齐部落不敢向他的草原放滚石檑木,更不可能跑到菩萨沟打伏击,部落之间不能越界的,这是规矩。有索拉土司的保证,傅恒当然就放心了。再说,嘉绒藏区十八个土司的命运都攥在傅恒手中,谁要是不跟他合作,他就随时摘了土司的乌纱帽,各部落土司因此都积极主动配合官兵。大色齐部落的地形地貌和高碉布局,这些土司谁不清楚?首攻金鱼山和海螺山就是众土司深思熟虑后的提议。菩萨沟两边山腰有许多海子,这些海子就像供在菩萨面前的净水,因此这条沟得名菩萨沟。如果雨下大了海子会决堤,这些海子一旦泻下去,沟里就可以划牛皮船了,众土司们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些。第二道防线是石。金鱼山和海螺山是裸岩,不长树木,不便预备檑木,但是大石包遍地都是,这些石包放下去,够官兵们喝一壶的。第三道防线是墙。石料太多,石墙修得很奢侈,宽可以在墙上面跑马,高可以托住浮云。城墙开有几个门,用最硬的青冈木做的,外面又贴了铁板。

大土司却没想到傅恒会这么孤注一掷,金巴的密信里说,他这次实际派兵六万人,由左、右两个副将率领。本来还通知驻扎在党坝的岳钟琪把他手下的三万兵都调过来,岳钟琪知道菩萨沟不好进,明争暗抗拒绝了,后来证明岳钟琪的做法是正确的。六万人的队伍由左右两个副将率领,各土司派来的两千名本地人带路,浩浩荡荡开进了菩萨沟。

菩萨沟里走这么多人的队伍确实麻烦,沟很窄,路又陡,这些士兵不像云贵兵,走不来山路,速度慢得让人打瞌睡,走了三天才走到一半的路。第四天,大土司他们才从海螺山的城墙上看见远远的山沟里爬行的队伍。

“可以了吧?”阿更提醒父亲。大土司点了点头,戴上法帽,穿上法衣,登到祭坛上。其他人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吹莽筒的吹莽筒,好像热烈欢迎官兵似的,闹得天上的白云变成了乌云。过了一阵,天空响起炸雷后,暴雨就来了。奇怪的是暴雨才下一阵子,洪水就下来了,官兵们想不到这次的洪水是大色齐部落的人造出来的,他们以雷声和暴雨为掩护,瞒过了索拉土司的眼睛,偷偷挖缺了所有海子的堤埂。沟窄路陡的菩萨沟里,洪水泻来就像挂在山崖上的瀑布,人根本站不稳,立马被洪水冲翻在地。一旦倒在地上,被洪水冲走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本地人地形熟,知道往旁边的山上跑,官兵们却慌了神,掉头往回跑。再跑也跑不赢洪水,很多官兵就在人踩人、人挤人的当儿被洪水卷跑。洪水泻了三天三夜,当海子里的水流干时,六万人的队伍只剩下三万人。菩萨沟因此得名万人坑。

“又是天灾!”傅恒捶胸长叹,“老天爷为啥那么偏心,发了这么大的洪水?”他努力调整情绪,给两位副将打气,“这是天灾,又不是松罗木干的。不算失败,继续前进!”又补充了三万人的兵员,还是凑够六万人这个数,再次进沟。这次他们终于顺利到达沼泽部落草原。老天爷并非总是一个劲儿地发脾气,也有歇一歇的时候。

这片草原本来居住着一个大部落,现在只剩下密密麻麻用牛粪糊墙的小木屋和各家各户还在飘扬的经幡,人和牲畜无影无踪。带路的人中有沼泽部落的人,他们说部落搬到夏牧场了,冬天才回来。现在找口水喝都没有,幸好每个人带了够吃十天的口粮,不然还要挨饿。

休整了一天后开始攻山。索拉土司说过上面不会放滚石,六万士兵像蚂蚁一样爬上去。然而爬到半山腰时,大大小小的石包从上面滚下来,坡面还修整过,滚起来利索极了。人们来不及躲闪,就被石包击中,一个石包滚下来,可以碾平一路的人。放石包比打枪还好使,一个人或几个人一抬手,石包就下去了。先是顺坡滚,滚到一定时候还“跳”起来,砸到后面的人堆中。放石包的人躲在石包堆里,即使下面往上放枪也挨不到子儿。何况下面纯粹乱放枪,根本看不见人,偶尔可以看见人的头顶,也是那么一晃,又不见了。人多了是不好,密密麻麻的,石包滚下来撞击面大,这一次进攻,又伤亡逾万人。不能再撑下去了,指挥官命令撤退,官兵又回到草原上。

得想新办法,不能整个部队开上去,也不能白天冲。两位副将派出几个灵醒的人,晚上悄悄摸上山去侦察,决定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摸上山的侦察员们发现山头并没有人。他们很惊奇,白天的那些石包怎么下来的?又侦察了一阵,他们庆幸没再强攻。这里都能攻下吗?石包要多少有多少,城墙又这么坚实,即使攻上来也翻不过这堵墙。人家在墙内,有厚墙护着,枪从孔里伸出来。而且他们还可以站在城墙上面点射。门也厚,又是铁门,比石墙还牢靠。

“万里长城似的。”一个侦察员看了长长一溜的石墙,悄声说。

“门!”另一个侦察员发现了新情况。

其他人站住,回头看。

“没关。”那人又说。

“咦!”几个人用手指头点到门面慢慢推,门竟然开了。

他们趴在地上不敢动,听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又抬起头,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进门。

门里面是大色齐部落,是他们就要征讨的地方,可惜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一切都蒙蒙眬眬的,只看见山脚下有十几堆篝火熊熊燃烧,许多人围着篝火跳锅庄。

“机会来了!”右副将听完侦察员报告,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在庆祝胜利?哼,看谁笑到最后!”

左副将也舒了口气,命令将剩余的粮食都埋进从山上滚下来的乱石堆里,队伍立即轻装出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攻上山顶。

进城墙门花的时间长些,五万人马全部钻到墙那面时天都亮了。队伍暂时原地休息待命,整个山顶都是官兵。两位副将拥抱相庆,派两名士兵立即赶到指挥部向傅恒将军报喜,部队已经翻过山头,征服大色齐部落活捉松罗木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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