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虽已是午夜时分,但云府内依旧灯火通明,生生将整座府照得同白日一般,府邸之大如同皇宫,不时有着巡视的来回走动,好在有柳萧然的隐身术,否则,乃她凌雪冰本事再大也无法如此悄无声息的进府。
“游儿,你我叔侄一场,现在终于有缘相见,可慰大哥在天之灵了啊!”声音是从东厢一间卧室中传出,屋内云绍游被五花大绑,帅气的脸已经被修理的伤痕累累,“你看我那些下人真不懂规矩,怎么把我侄儿打成这样?我一定严惩!”那个叫做云一尧的云府主人笑眯眯的起身给云绍游松了绑,并为他到了被茶水,“贤侄,喝点水,先压压惊。”
“少猫哭耗子了,说你想怎样?”云绍游捏着发酸的手腕,根本没正眼看眼前这个花甲男人。
“还是贤侄聪明,知道叔父的心思。”云一尧依旧笑眯眯的说,“我只是得知大哥十几年前已经西去,所以想他那随风剑与简谱必定交予贤侄保管,你看你现在身中剧毒,要是哪个小人打起剑与简谱的主意,贤侄也无法应对,所以可否交予叔父带你保管,也免得被见人夺取难慰大哥在天之灵。”
“说的漂亮啊,我的叔父!你若是诚心为我好,为何不好生将我接进府内,竟让人这般将我掳来?”
“我的侄儿,这不是江湖传闻你被那姓罗的杀死了吗!我还在寻思为你报仇呢,还好你父亲在天有灵,保佑你平安,只是好好的头发,就这样被砍了下去,放心,叔父一定给你出这口气!”话说的奋奋有力,好似真的一般。
“叔父就不用演戏了,若你真的为父亲的死心伤当日为何不收留我与母亲,害母亲死在那姓罗的手里?不如告诉您,那剑与简谱不在我身上,而且从始至终从未见过一面,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贤侄就不要开完笑了,你怎会没有呢?”
“家父从未给我,自是没有!”
“贤侄,你就不要生叔父的气了。当时你与嫂子前来我不在府中下人才将你们母子赶出去,我回来后听闻此事都将他们遣回家了。等我打听到你们的消息你母亲已经病逝,我以为你也岁母亲去了才害你在罗天傲那吃了这么年的苦啊!”
“当真?”毕竟是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不由云绍游有些松懈了,“叔父,侄儿错怪你了!”扑通一声云绍游跪在地上,已是泪流满面。
“好侄儿,快起来,起来!”云一尧急忙扶起云绍游,还真的像极了一个慈爱的长辈。
“叔父,父亲走时真的没有给我留下随风剑的藏身之处,母亲临终前还未来得及告诉我就走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云绍游很是诚恳的说着。
“怎么会?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忘了?”
“叔父,你我相见已是上天赐予的大恩,我命不久矣,哪里还会欺瞒叔父?”
“你……”云一尧突的面露杀气,一个拳头狠狠的握住,害得外面的凌雪冰差点冲了进去,还好有柳萧然一把按住。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终于云一尧怒了,一掌击碎了木桌,将手扣在了他的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