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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小案牵大案3

她离开乔家就到公安机关报了案。因此,拖了三年的案子,终于告破。在人证和物证面前,参与制造车祸杀人案的四名罪犯低下了头。

事情要回溯到几年前的往事。那时医学院正在大搞基本建设,邱露被高洁看中,推荐为基建办公室副主任。上任以后,她尽忠职守,为医学院的基本建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是,由于工作太忙,经常出差在上海、无锡和中州之间。忽略了家庭关系的处理。两个孩子她没时间管,丈夫她没时间照顾。尤其是和丈夫的感情生活淡漠了。杨瑞祥本来是个纨绔子弟,只是改革开放以前,政治运动频仍,个人生活作风有些收敛。改革开放以后,随着新知识,新技术传进中国,国外的生活方式,文化习俗也带了进来。有些俊男靓女,开始在各种场合展示他们性感的身条和腰肢,国内****业也在暗处孳生。杨瑞祥经不住****的引诱,邱露又冷落了他。他只好到别处去寻找刺激。恰逢其时,药物化学教研室分配来一个实验员,名叫刁敏。她身材瘦长,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腰如弱柳,面如杏花,倒也有几分姿色。由于她身条细长,行为浪荡,作风轻浮,语言尖刻,长在市井小混混当中出没,一些得不到,又垂涎的“调皮鬼”给她起了个绰号叫“柳叶刀”。她出身在古城小市民的一个单亲家庭,从小受市井无赖的影响,阿谀奉承,投机钻营是她的拿手好戏。又兼她的母亲也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对她放任不管,致使她成了一个浪荡女人。她到药化实验室工作以后,正好,杨瑞祥升了药学系副主任。她更是见面三分笑,主任不离口。就座送热茶,时时献殷勤,秋波送风流。杨瑞祥对这朵艳丽的奇葩,也不能无动于衷,迅速给以回报。在评选先进,奖励模范的时候,多说她的好话,在分配当时市场上短缺物质,或者其他什么好处时,都少不了她的。很快,一对狗男女勾搭成交。邱露出差,他就把她领回家去住。甚至,有时在办公地点和实验室,只要没有别人在场,她俩就搂搂抱抱。曾多次被同科室的冯宝撞见,碍于杨是他的上司,不愿意伤了和气,就闭上眼睛装作不知道。有时,见他们在一起,竟故意离开。当然,杨也依靠自己的势力帮助冯宝谋些好处。

一对狗男女,感情日浓,恰似野和的猪狗,过命的鸳鸯,时刻都离不开。甚至上班时间,偶尔心血来潮,俩人就擅离职守,到隐蔽之处去幽会。尤其是,邱露出差的时候,他们竟大白天回到家里鬼混。这件事医学院大院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他九岁的小女儿,也问她十二岁的哥哥说:“哥啊,刁阿姨为什么总到我们家来?”

小哥哥只能告诉她:“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可怜的邱露,整日为学院操劳,后院起了火,只有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事也凑巧,这天邱露去外地出差,早晨五点就出发了,谁知到了机场,浓雾弥漫,机场预报,要下午飞机才能起飞。正好她有件东西忘记带了,急忙赶回家中来取,她一进家门,直奔卧室,一场不堪入目景象展现在她的面前,赤裸裸的一对狗男女,搂抱在床上……邱露在古城是专员之女,“郡主”身份,哪受过这等屈辱,上前就扇了“柳叶刀”两个耳光;操起掸子把对准杨瑞祥的脑门,劈头盖脸的打来。如果当时做了错事的狗男女,忍一下,穿上衣服,迅速离开,也许事后夫妻还有和好的可能。谁知“柳叶刀”毕竟是一把刀。竟一跃而起,不顾羞耻,仅穿着“小衣”就与邱露对打起来。杨瑞祥竟貌似公正,躲到一旁看热闹。邱露四十多岁了,一米六二身高:“柳叶刀”二十多岁,一米八大个儿。一场大战很快见了分晓,邱露不是“柳叶刀”的对手。衣服被抓破,脸也流了血。混战、对骂一阵之后。毕竟是鸠占鹊巢,“柳叶刀”跑了,杨瑞祥也躲出去了。邱露哭了半天,她还有公务在身,下午就乘机出差去了。邱露出差回来以后,并未声张,她采取避开和退让办法,搬回娘家去住。他跟父母就慌称:家里地方小,怕影响孩子学习和老杨备课,暂时搬回来住。这更使杨、柳肆无忌惮,简直达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两个孩子上学一走,只要没有课,他俩就回家里鬼混。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传到邱露娘家人的耳朵里。邱四洲老两口,育有三个女孩,一个男孩,惟有这幺女,名曰邱菊,长的虎背熊腰,有男子汉形象,不像女孩。性格也很怪异。他不喜欢父亲珍爱的建筑行业,也不喜欢文科。违背父亲的意志去学柔道,开始父母极力反对。她的教练到她家里做了不少工作,父母才不言语了。她找的男朋友又是个足球运动员,名叫高聪。这次难得有机会到古城来探亲,回家才一天多,就发现邱露在偷偷抹眼泪。这个意外情况被她俩瞧见后。她俩反复逼问二姐,才知道是受了姐夫的气,她一跳三尺高,大叫:“这还了得,欺侮到我们‘专员’女儿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上将要去跟杨瑞祥理论。邱露坚决反对他俩的卤莽。邱露依然照常上下班,就像没事人一样,不知底细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夫妻发生了什么,这就体现了邱露的高尚涵养。而邱菊夫妇却另有打算。一天下午,他们看准了杨、刁二人进了家门,立即踹门而入,邱菊夫妇将正在亲昵的一对狗男女,打翻在地,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邱菊一连扇了“柳叶刀”一百多个大嘴巴,槽牙都给打松动了,几十天不能吃饭。然后,又打杨瑞祥几十个嘴巴,直累得柔道运动员,中原柔道头排的巾帼女杰,上气不接下气才罢了手。她指着“柳叶刀”的鼻子骂道:“再敢在一起鬼混,我就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割了你的鼻子,挖了你的眼,叫你再敢勾引男人!”

她转过身来,手指杨瑞祥说:“今天我看在我的小外甥和外甥女面子上饶了你,今后如果再敢欺侮我二姐,我就用刀剁了你!”

随手在他的左腮帮子上挥了一拳,立即鲜血从鼻孔里穿了出来。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真怕打,一拳就冒红!”

随后,拉着高聪,扬长而去。一对狗男女好不容易才互相解开了绳子。惊吓,恐惧,疼痛,叫喊,乞求饶命……一个多小时的暴风骤雨,使这对野合鸳鸯双双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柳叶刀”有生以来第一次吃了大亏,把全部的怨恨都发泄到杨瑞祥的身上。她先是抱住杨瑞祥痛哭,然后,用双手不断地捶打他的前胸。边打边骂,嘴里喷着血沫子说:“你这个没用的公猪,连你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要去告你,告你强暴了我。”

不断抓挠他的衣服和头发说:“你还我的青春!你还我的‘清白’!”

闹了一阵之后,她爬起来就往外走,被杨瑞祥抱住。他们重新温存一阵之后,把怒火一齐撒到邱露头上了。她俩都认为邱菊夫妇的行动,是受邱露指使干的。杨瑞祥也断绝夫妻恩情,动了杀机。他们商量计谋了很长时间,认为还是制造车祸好,这样既可达到目的,又可逃避罪责。“柳叶刀”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里,躺了好几天,才爬了起来。

这一天,她中学时的同学“小黑”来看她。“小黑”大号叫苟志田,初中毕业后,无正当职业,成为“啃老族”,成天东门出来,西门进去,游手好闲,小偷小摸,成为市井混混,以强凌弱,侮辱妇女,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无所不为。前两年,在父母的催逼下到驻马店学了汽车驾驶技术。回来后在交通公司开了两年车,由于他游手好闲惯了。对汽车从来不知保养,开一辆,坏一辆。交通事故不断,被交通公司除名,现在家中闲逛。

可别说,小黑外号称“小黑”,实际人长的还挺帅。一米八的大个儿,浓眉大眼,身管条直,是当今标准的帅哥。他和“柳叶刀”还真有缘。初中同学三年,由于他俩都是大个儿,总是坐在一条板凳上。要说感情嘛!那倒谈不上,但总是有一些友谊吧!那时年龄还小,现在都成大人了。俩人都有亲近的意思,怎奈最近“柳叶刀”傍上了大学教授,不理他了。这次“柳叶刀”给杨瑞祥当“小姘”,受了委屈,他来看她,既引起了她感情的回放,又想到了要用他。就热情的接待了他,这使他非常惊喜。

她说:“小黑,我有件事求你,你帮我干完这件事,我就嫁给你!”

“小黑”也不是省油的灯,心里在想:我才不领你的空人情呢!以前你不是多次说跟我好了吗?可一傍上大人物就把我给忘了。若想让我帮你干事,不给我点好处,我才不干呢。他望左右而言他,故意吱吱唔晤不肯答应。“柳叶刀”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得给他点甜头。马上换成灿烂的笑脸说:“黑子哥,就帮帮我吧!假若你肯帮我,今晚就不要走了。”

“黑子”一听,心花怒放,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苟合之后,“小黑”答应为她出力,办一切她所要办的事。

她也答应:“事成之后,我一定嫁给你!”

小黑得到她的好处自然为她出力办事。还得有一辆车,她想到了马得和。他是地区建设公司的总经理,可他的老婆早已瘫痪在床。当时国家规定夫妻一方生活不能自理,不准离婚。他耐不住寂寞,正好“柳叶刀”的母亲辛丽梅,绰号“心里美”的单身女人就住在他家的隔壁。又兼“心里美”本来就不是个正经女人,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走东家串西家,以卖弄青春,招惹男人,搏得赏赐,胡乱过生活。他们早就有不正当的来往。近来他升了总经理,开始嫌弃“心里美”太老了,想离开她。可他又相中了其女儿。“柳叶刀”年龄虽比“马大哈”小二十多岁,平时称他马叔叔,但她十分老练,来者不拒。最近又成为“马大哈”的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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