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陆于晨直接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工作。而韩冰玉直接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浏览网站。时不时的八卦下他和萌萌之间的事,但是他总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最后韩冰玉挫败的保持沉默。
“难道,他真的喜欢唐九,否何……”韩冰玉心里窜出这一想法,吓坏自己。心里的天平开始左右摆动,虽然唐九对自己很好,但是也抵不过自己和萌萌之间的感情。如果让自己选择,还是愿意看见陆于晨和郝萌在一起。尽管有人说:男男才是真爱,但是……
想着许多的的可能,最后烦闷的唉声叹气的,直接扔开笔记本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还不时的摇头晃脑。
“你要是无聊,可以出去玩会。”韩冰玉的动作实在让人无法忽视,看着她愁苦的笑脸,陆于晨善解人意的向她提议。
“我现在都没法无聊了,我在纠结中,”扬起苦恼的小脸,韩冰玉垂头丧气的说。
不知道她要表达几个意思,陆于晨不再管她,又开始手中的工作。
也不在意陆于晨的态度,自己又开始周而复始的动作。
悦耳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韩冰玉愣了一下,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疑惑的看向陆于晨,只见他盯着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神色僵硬无动于衷。
终于在铃声结束前,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屏住呼吸,倾听到一句似乎从天际飘来的声音,“晨晨,我是妈妈。”
“是我,我知道是你,”微皱下眉头,沉重而缓慢的说到。韩冰玉很少听到陆于晨这样的口气,于是静静地回到沙发上坐着,瞪着大眼看着他。
“哈,晨晨,你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和妈妈说话,你小姨和我通过电话,说冰冰在你那里,她没惹你生气吧。”试探的询问,陆于晨抬起眼皮扫视一眼韩冰玉的方向,静默着拿着手机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
“她很好,”居高临下地看着远处的车流,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字。
听到陆于晨说好,李蔷欣喜的松口气,自己自从冰冰出事,就去了英国,这几年一直对冰冰不理不问。知道她回来后自己一直想着回来看看她,可是总是脱不开身,只好透过陆于晨了解一下。
“你说好,我就放心了,我只是希望你们一直都好好的。”温婉可亲的话语如同李蔷本人一样,总是透着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
从嗓子底嗯出一声,算是对李蔷的答复,神色沉重的眺望远方。遥远的天际,遥不可及的一切,让人感觉茫然而无力。静静地听着手机里的声音,似乎在怀念,似乎在……
韩冰玉猜不出是谁的电话,但是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背影,能感觉到陆于晨的周身泛着孤寂与冷漠,这种萧条的情绪感染着他,让人不舒服,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隐隐透出几分担忧。
“晨晨,你在听吗?晨晨?”一直是自己在说话,李蔷试探着在电话里呼唤着陆于晨,却一直没有答复。最后李蔷的声音透露出几丝慌乱,陆于晨才出声,“我在,没事。”温和的语气似乎有着莫大的力量稳住了李蔷的心神。
“刚才,为什么你不说话,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晨晨是不是工作很累,你自己要处理公司的事情,还要照顾冰冰,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让我放心。知道了嘛?”考略到陆于晨和韩冰玉的现况,关心的说道。
“嗯,我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我是说,或许我一人忙不开。”忐忑不安的说完,屏住呼气等待李蔷的答案,尽管自己找的借口不完美,但是希望她会回来。
许久电话才传出声音来,“晨晨,我……我现在还是没法回去。。”
“是因为我爸的原因吗?”陆于晨没有听到心里的答案,一阵失落,这样的结果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嘲的一笑,却还是问出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完全忘记韩冰玉在身后。
“晨晨,你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了,你以后会懂的,”李蔷语气沉重的像硬邦邦的石头砸在陆于晨的心上,那么重。
“哥,是姨妈对吗?”韩冰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陆于晨的身后,轻轻地问出声音。
突然听到韩冰玉的声音,他才惊觉自己说话的时候完全忘记韩冰玉还在这里。忙收起自己的情绪,转过脸,温和的看着她,然后把手机递过去示意她接电话。
韩冰玉迟疑的接过电话,一头雾水的看着陆于晨,把手机放在耳边,“姨妈”她轻轻地开口。
没想到会是韩冰玉的声音,李蔷如遭雷击,韩冰玉的声音像是一把刀撬开她心底思念的闸门,泪水一涌而出。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回答,韩冰玉疑惑的看着陆于晨,接着又喊几句,还是没人应答。“或许是姨妈忘记挂断电话了,”韩冰玉看着手里的电话,自我安慰的说道,把送手机放回陆于晨手里,带着失望与受伤的表情,委屈的望着陆于晨。
陆于晨看看手机依然在通话状态,放在耳边,似乎听见压抑的哭声,心中一阵慌乱。“你怎么了,”着急的问出声,不知道李蔷发生什么事情,陆于晨心慌意乱的大声质问。
听着陆于晨焦急的声音,李蔷稳住心神,勉强开口,“没事,晨晨,替我和冰冰说一声,我很想她。”等不及陆于晨的反应,匆匆挂断电话。
耳朵传来嘟嘟的声音,提示对方已经挂断电话,陆于晨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头抵在玻璃上。
“哥哥,是不是,姨妈不喜欢我了。”说着眼泪掉下来,想想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在姨妈这里,和陆于晨一起。后来等到自己有了弟弟以后,更是常在这里,即便是上学后,每到一假期姨妈总是把自己接过来住,一直以来自己和姨妈都是最亲的。可是今天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丢掉的孩子,没人疼爱一样,特想哭,眼泪总是忍不住的滑落。
意识道韩冰玉的情绪不对,陆于晨从自己的世界里急忙转身,伸手抱住她。趴在陆于晨怀里,韩冰玉带着哭腔伤心的问:“哥哥,姨妈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陆于晨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一言不发。深邃的莽子,微眯起,没有焦距,盯着前方。其实他知道不是韩冰玉想的这样,可是自己也如韩冰玉一样,感同身受被抛弃的难过。
任由着韩冰玉在自己怀里发泄,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袭击自己,陆于晨咬牙坚持。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紧紧地拥在一起,整个办公室里只有韩冰玉呜咽的声音。
一直等到韩冰玉哭累了,陆于晨打横将她抱起,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开车回去。自己早已经没有心情再处理工作,虽然不能像韩冰玉一样哭一场,发泄一下,但是自己也想逃避,找个无人的地方****伤口。
把韩冰玉放到床上,自己一人静静地回到书房,颓废的倚在沙发上,看着打着卷的烟雾,放大,分散,弥漫,让自己陷在迷雾中,任由思绪迷失。
陆于晨没有依约陪着韩冰玉一起约郝萌,虽然没有什么失意,但是自己知道他最近的心情不美丽,也不再勉强他。
“哇,你自己过来的?你的跟屁虫呢?”走进店里,左看右看就韩冰玉自己一人,郝萌忍不住打趣她。
“好了啊,原来这么希望他来,我这就打电话让他快点。”作势要拿手机,郝萌连忙阻止顺便白她一眼,“讨厌他,还来不及,才不希望他来破坏我们呢。。”
好笑的看着郝萌,“没事我不会告诉我哥,你讨厌他,你可以直接和他说,因为他刚才找地方去停车了,等会进来。”
“啊,不会吧,你打电话不是说他忙你自己来的吗?”赶紧挺直腰板,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像是赴战场的勇士,瞬间充满战斗力。
“是啊,他忙,但是他也有忙完的时候啊,你说呢。”看见郝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韩冰玉越想逗她,依着刚才的话,模棱两可的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