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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羊肉泡馍馆里的故事(3)

她一边说一边用右臂轻轻地颠动着怀里的婴儿。苏屠夫拒人于千里之外般冷峻地说:“一斤精瘦肉十块钱。货币两清,我找你啥钱?”少妇气愤的声音颤抖地说:“你杀人哪,刚才你还红口白牙大声吆喝一斤猪肉六块钱,怎么话音没落地又变成一斤十块钱了?”苏屠夫射仇射恨的眼睛瞪着她,吼着说:“肉和肉不一样。”他的一只油腻粗笨的手指拍着一块白花花的肥肉,说:“把你手里的一斤瘦肉给我,我卖给你一斤肥肉,就找给你四块钱。”那个少妇手里掂着装瘦肉的塑料袋,转身抱着婴儿穿过人群向前走了。她不时回头瞟一眼苏屠夫,樱桃小嘴里嘟嘟哝哝:“黑大汉坏良心,坑俺这买肉人,总有一天叫你进监狱!”满圈穿着宽宽松松的新衣裤走过来。他的脸上浮现出憧憬美好生活的笑容,嘴里唱着小调:“天上的太阳红艳艳,庙会上的人们肩擦肩,琳琅满目百货新,我买罢猪肉再买蒜,今天春英包扁食哎!我一顿能吃三大碗,老娘桂芝今日来,肉馅一定拌新鲜,叫她吃得嘴流油,叫她吃得满头汗……”他走到肉板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币递在苏屠夫手里,笑嘻嘻地说:“苏大哥,我买二斤纯瘦肉。”苏屠夫的手指在百元币上搓了一会儿,又举起来抬眼看着那张钱,把钱装在口袋里。满圈说:“和谐社会里,谁还弄假钱?”

苏屠夫说:“这年头,啥东西都有假的,有人把白菜萝卜渣子当猪肉卖哩。”他说着斜一眼满圈,掂刀切了一小块红白两色的猪肉装在一个小塑料袋里撂在满圈的右臂上,说时迟那时快,满圈的左手急忙抓住肉袋子,他说:“苏大哥,我要纯瘦肉。”苏屠夫没好气地说:“我卖猪肉都是肥瘦肉搭配,你要纯瘦肉,肥肉我卖给谁?”满圈心里嘀咕着,平时里苏屠夫对我称兄道弟吃喝不论,今儿个他咋对我冷言恶语,像变了一个人,说:“那中吧,这块肉几斤?”苏屠夫说:“二斤。”满圈把肉袋子放在秤上,他看见秤上只有一斤半。不禁恼怒地说:“苏大哥,这块肉只有一斤半,你找给我九十一块钱!”苏屠夫说:“我一分钱也不找给你,识相的马上滚!”满圈怒视着眼前这个傲慢的黑脸大汉,愤怒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起来,不禁怒吼道:“姓苏的,你今儿个咋变成土匪了?你找给我钱!”

苏屠夫抬起粗短的沾着油腻的黑手指戳着他的脸,狼嚎似的叫着:“我日你妈,满圈,你坑死你大爷了,前几天我买你的两头大黑猪杀了以后,猪肚子里的白菜萝卜渣子足有十一二斤,滚!”愤怒的满圈把手里装肉的塑料袋子啪的一声摔在木板上边:“苏屠夫,我日你妹!我卖给你的是膘大肉厚活蹦乱跳的大肥猪,不是白菜萝卜渣子,再说了,像牛犊子似的猪肚里不可能没有一点饲料。你要是不相信,你拿杀猪刀割开你的晃晃悠悠的囊肉肚子看一看,里边要是没有饭渣和菜末,你就不用找给我钱,我转身走人!”苏屠夫的两只鼓泡眼睛里闪射出一股股凶恶的杀气,挥起拳头把猝不及防的满圈打翻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兔崽子还变着法子骂人,今儿个我揍不服你我不姓苏!”倒在地上的满圈正值血气方刚,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一只脚像一块砖头似的踢在苏屠夫的裤裆里边:“我叫你断子绝孙!”“哎哟哟!”苏屠夫一刹那疼得筋折肉裂,肝肠寸断,弯着腰,厚厚的双唇咧得像肉片子:“疼死我了!”忽然,他像一头疯狂的野狼窜到肉案旁边,左手抓起切肉刀,转身凶残地横一下竖一下向满圈砍去。围观的人群哗然。

一个二十多岁的美丽姑娘吓得双手抱头从人堆里往外挤,惊叫:“妈呀,要杀人啦!”一个身材消瘦、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惊叫:“卖肉的,快把刀放下,你杀猪不能杀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手指颤颤抖抖地在空气里戳着苏屠夫的脸,她的话声哆哆嗦嗦:“卖肉的汉子,你快别耍二百五,你要是伤了那小子,你也活不成!”苏屠夫此时的脑子里充满了被欺负的仇恨,这仇恨变成了一股股熊熊燃烧的报复的烈火,他的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射出凶光,瞪着满圈,手拿着尖刀在满圈的头顶和身边不停地乱砍乱杀。满圈急速地躲着他的刀锋,一边瞅着机会一拳一拳地砸在苏屠夫的脸和胸膛上,两个人的厮杀到白热化的程度,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忽然,苏屠夫手里的尖刀刺破了满圈右腕上的动脉血管,一股股深红色的鲜血淌湿了足下的路面。一个中年妇女惊得脸色变成苍白,失魂落魄似的大声叫着:“卖肉的大汉,你的刀伤人了,别砍了!”一个十二岁的男孩看着满圈腕上不止不尽地流淌的鲜血,惊呼:“叔叔,你胳膊上的血流得像撒尿,老不止,你快别打架了,赶快去医院吧!”

此时的满圈也是满腔的愤怒,身上的筋皮绷得紧紧的,虽然也看到了右臂上流淌的鲜血,但是没有感到一点疼,继续挥动着血臂,与苏屠夫打斗不止。天晌午了,西王村西头三间崭新的堂屋里,桂芝坐在小马扎上边,在水盆里洗着一捆绿油油的韭菜。春英站在面板跟前揉着瓦盆里一块雪白的面块,不时睁着妩媚秀丽的大眼睛看着门外,不禁焦急地说:“娘,满圈去庙会上买猪肉都一晌午了,咋还不回来?以前不是这样慢腾腾的。”桂芝一边洗韭菜一边拣出韭菜里夹杂的纤细的青草叶子,安慰着春英说:“闺女,今个有庙会,买肉的人肯定不少,兴许他在那排队哩。”春英噘着嘴,拿起一块洗净的抹布盖在瓦盆里的面块上,气愤里含着埋怨:“他老是爱行好,肯定是被有些甜言蜜语买肉的加队人挤到后边。”她走到屋门口,仰脸看着走到中天的日头,像是对桂芝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再等会儿,偏西的日头都快落山了,他就是去买个猴背猴也该回来了。”春英说者无意,桂芝听见她说猴背猴三个字的时候,胸膛里不禁微微颤抖着,浑身不易被人察觉地哆嗦了一小会儿。

她把洗干净的韭菜放在一只小竹筐里,说:“春英,反正肉买不回来,扁食也包不成,咱俩去庙会上迎迎他。”“那老中,我正想去庙会上看看光景哩。”两个女人走出屋,春英转身锁住屋门,忽然,春英神色惊恐地看着桂芝,全身不禁颤抖起来:“妈,我好像感到满圈出事了。”桂芝呓怔了一会儿,不禁也心慌意乱:“他买肉去了半天时候,就是只蚂蚁也该爬到家了。不好,我这右眼皮咋也蹦蹦跳?咱娘俩快去庙会上看看满圈在弄啥。”两个女人心惊胆战地走出院门,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庙会的大街跑去。桂芝有些气喘吁吁,跑在前边的春英又拐回来,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胸口:“娘,你不要急,你岁数大了,心脏又不太好,要不你坐路边歇会儿,慢慢回咱家吧,我一个人去庙会看看。”桂芝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心跳缓和了一些,说:“我不回家,见不到我闺女女婿我更心急。”春英放慢了脚步,扶着桂芝来到庙会上,手指着叽叽喳喳的一群人,说:“娘,那一群人是不是在看耍猴哩?”

桂芝急得脸上浸出豆瓣似的汗珠,声音沉重了:“咱别管他人是耍猴耍狗,找满圈要紧!”两个人挤进人群里,从人群的缝隙里惊愕地看见浑身血土模糊的满圈和凶神恶煞的苏屠夫在厮打。桂芝几乎哭声叫道:“苏屠夫快住手!”“那个野人手里有刀!”春英扑上去死死地抱住苏屠夫的右腿,苏屠夫突然觉得腿上像捆上铁链似的动弹不了。春英不惧他手里闪着寒光的刀锋,近似恳求地说:“苏大哥,你平常与满圈称兄道弟,吃喝不论,今个咋抡拳头动刀子?”苏屠夫手握尖刀欲刺春英,摇摇欲倒的满圈这时候突然增添了无穷的力气,他飞起一脚,踢飞了苏屠夫手里的尖刀,那把尖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的一块砖头上。桂芝轻轻地抚着倒在地上的满圈那流着大汗、蜡黄的脸庞,哭得泪湿前襟:“满圈你要挺住。妈去打电话,公安局会抓那个黑熊!”满圈的右腕上的血管还在淌血,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得很微弱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娘,狗剩哥是个好人,身子骨也硬朗,我想让他照顾春英……”

桂芝说:“你别说胡话,你没事,会好起来的。”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气愤地瞪一眼苏屠夫,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喂,110吗……喂,县医院急救中心吗?请您派一辆救护车速来西王村庙会的街上……”苏屠夫弯腰在春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快松手,不然我撕了你!”春英只觉得半边脸热辣辣地疼了起来,手臂把苏屠夫的腿搂得更紧了:“你打死我我也不松手!”围观的人们纷纷地骂着苏屠夫,一个年轻媳妇尖厉的声音在庙会上空响着:“卖肉的黑贼,你别凶,一会儿警车就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冷峻地说:“大庭广众之下,动刀扎人,真是无法无天了。”此时的苏屠夫已经有些胆怯了。人们的手指头在空气里戳着他的鼻子和脸庞。春英忽然松开已经颤抖的苏屠夫的右腿,发疯似的跪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满圈身边,泣不成声:“满圈,你醒一醒。”满圈挣扎似的看了她一眼,眸子流出两行清泪,抖动的唇张了几下,欲言无声,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满圈……你不能撇下我不管啊。”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同时驶过来。两个警察把苏屠夫押上了警车。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把满圈抬上了救护车,然而满圈在车上就撒手人寰了。春英孤孤单单在西王村的三间房屋里,每日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春英屋里的瓦盆里的面块已经发馊长出青毛了,篮子里的韭菜已经腐烂变成了菜泥。她有时间也来到六圣庄,走进东厢房,偎在桂芝的怀里大放悲声。桂芝隔三岔五地也来到西王村春英的家里苦口婆心地安慰她,让她打起精神。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满圈已经“走了”一年了。

中午,头上勒着一块白布的春英在满圈的坟前摆放着一盒蛋糕,四个苹果,一块四方猪肉,燃着了一沓锡箔和黄表纸说:“满圈,你安心地歇息吧,你要是想我就给我托个梦。我不哭了,因为我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了。”她转身向六圣庄走去。刮来一阵小溜风,坟墓旁边的贡品上落了一层淡黄色的尘埃。六圣庄,东厢房里。桂芝苍老了许多,无精打采地坐在小马扎上边打盹。春英迈进了门,她凄楚地说:“娘,你吃饭了吗?”桂芝眸子昏暗地看着她,说:“胸口里满满的,吃不下。今儿个是满圈走了一周年忌日,你咋不去给他上坟烧纸?”春英说:“娘,我刚从他坟上回来,给他烧的钱够他花几年哩!俺狗剩哥哩?”她坐在破罗圈椅子上,两只红肿的眼睛暗淡无光地在屋里四处瞅着。桂芝一边用手抚着胸口,长吁短叹地说:“西王村的李老汉又把他叫去做组合柜了。他会木匠手艺,虽说能挣俩钱花销,天天累得贼死。要是有别的营生,我就不会让他再干这拉锯推刨的活。当娘的哪个不心疼儿子啊!”两个女人一递一搭地正说着话,狗剩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屋,把肩上扛着的锯取下来靠在墙旮旯,深深地看一眼春英说:“春英妹子,满圈兄弟走也快一年了吧?”春英说:“今儿个整一年。”狗剩说:“咱张李两家人的命都够苦的。这真应了老辈人的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都过去一年了,走的人在那边也安息了,咱活着的人也得忖摸忖摸咋过好天天日出日落的日子。”春英像一个小妹妹在聆听一个大哥教诲似的睁着凤眼看着他,轻轻地点点头,桂芝看一眼狗剩又看一看春英,她问道:“狗儿,西王村的木匠活做完了?”

狗剩说:“李老歪买的是杨木,木质虚软,不钉不刨活做得也快。”桂芝又问:“有一阵子,我也没见到顺子啦。”狗剩说:“他在东王村给一个开饭馆的厨师做柳木碗柜。”桂芝说:“有机会,我也想让恁俩当饭馆里的炊事员呢,一呢,当厨师嘴不亏,人来世间,为吃为穿;二呢,炊事员的活咋说也比木匠活轻巧得多,现在你俩都年轻,拉锯砍木头都能干,三十年以后你俩老了咋干?”狗剩说:“娘,前几天在村东头老槐树底下,我碰见顺子哥背着锯去外村干活时给我说:‘没有活光想找个活,找个活又累得顶不了。木匠这个活就是没技术穷,有技术累。’”桂芝深深地思虑着,像是对狗剩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心里沉重着你俩的事。”春英还是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看着狗剩说:“狗剩哥,我现在一个人在西王村西头那三间房屋里过日子,天天心里空荡荡的,对着桌子说话,桌子不搭理,我对着墙头说话,墙头不吭声,满屋子都是满圈的身影,还是那胖乎乎的黑红脸盘,还是那么敦实地沾着土粒的身段,我扑过去拽他的手,身影又消失了,屋里只有空气,有一次我扑向他的时候,险些摔倒在椅子上。狗剩哥,我一个人在西王村里老是自己吓唬自己,想叫咱妈跟我回西王村住些日子,也有个说话做伴的人。”

狗剩想了一会儿说:“那老中,我有时候去外村做木匠活不在三间东厢房里,妈一个人在这空落落的屋里烧锅燎灶做那一碗饭,她也怪孤单。”王大婶在屋外的窗下听他们仨的说话有不小的时辰了。她走进屋,心里想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心事,拉着桂芝的一只枯树皮似的手,眼睛却含满悲伤地看一看春英。她心里说,一个寡妇,一个二婚……她又看着春英含满凄凉的容颜,说:“大侄女,满圈他太狠心了,他要撇下你一个人走,谁也拽不住他,你也想开些。咱活着的人清早开开两扇屋门,一天日子还得过,你还是多想想找个说话的人吧。”春英说:“王大娘,我这就把俺妈接回西王村住些日子。”王大婶欲言又止。春英的脸上还是挂着晶莹的泪珠,她不禁哽咽着说:“王大娘,我有时候真想跟着满圈走!”王大婶吓了一跳,紧紧地握住春英的两只手腕,生怕她突然消失:“大侄女,你可别做傻事。”她看着春英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河水,流湿了俊美的脸颊,滴湿了白色的前襟一小片,又说,“你要是真寻了短见,那边的满圈也会恨你,把你再赶回阳间。阎王爷也不会收留你。”她又不由自主地看一看桂芝,再看看春英白皙俊美的脸和狗剩纯朴黑红的脸颊,她心里又说:“这不就是火炭炭的一家人吗?”忽然说:“春英,我家里有一件华达呢布料子,这两年我的眼睛老花了,拈针扭线不打实,我想叫你去我家里给我裁一件布衫。”桂芝看一看春英,说:“闺女,你王大娘待咱家有恩,这些年也见老了,你就去吧。”春英说:“王大娘,这些年村民大都是买成衣裤穿,很少买布裁缝,针线活我也做不好。”王大婶抓住她细腻的小手,一边摸着一边说:“我老了,也不讲究款式好孬,不管咋说你的眼神总比我这俩瞎窟窿明亮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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