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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舍身入虎穴

徐增寿等人在外头正急得团团转,他们找不出为二人洗脱嫌疑的证据,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当做杀人凶手关起来。正一筹莫展之际,救星出现了。

一袭黄锦团长袍,头戴累丝嵌宝石金冠的宁王朱权迎着朝阳走来,阳光洒落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更显丰神俊朗。

“宁王哥哥。”徐妙锦迎上前来,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锦妹,许久不见,你还好吗?”朱权的眼里闪动着别样的光彩。

“我挺好,但我大哥他……”徐妙锦眼神一黯,将这寺中发生之事细细道来。

朱权笑着安慰她:“允恭兄托我打探那个变人戏戏班的底细,我就猜到你们到这广寒寺会遇到麻烦,特意换了这一身行头过来。有我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至善大师见宁王亲临,自然给予极高的礼遇。

朱权道:“被关在佛堂内的那两位都是本王的朋友,大师能否行个方便,先将他们放出来?”

至善大师面有不豫之色:“宁王殿下可是想徇私枉法?”

朱权笑道:“大师不要误会,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如果他们真的杀了人,本王自会依法处置他们。只是如今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人是他们杀的,固本王希望大师宽限两日,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决断也不迟。”

至善大师也不想得罪宁王,便道:“那就依宁王所言,两日之内若查不出真相,杀人偿命,还请宁王殿下秉公办事。”

“好,一言为定。”朱权承诺。

徐允恭和罗姑娘被放了出来。李景隆一把拉过徐允恭,窃笑道:“你们俩还真是有缘,总是患难与共。”

“你胡说什么呢!”徐允恭瞪视着他。

“允恭兄,”朱权笑着走过来,“嘀咕什么呢?”

李景隆也不答话,径自哈哈笑着走了。

朱权莫名其妙道:“这个景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好好收收性子。”抬头瞥见罗姑娘,她已经重新戴上了斗笠,依旧黑纱遮面。朱权好奇问道:“那就是锦妹的救命恩人吗,打扮得甚是奇怪。”

徐允恭想起李景隆和徐增寿打赌的场景,如果他们真打了赌,那会是怎样一个局面呢?他想着不禁轻笑出声。

朱权奇怪地盯着徐允恭,向来不苟言笑的魏国公,竟会有这样失常的表现。

罗姑娘独自一人去了后院,她锐利的目光扫过职事堂外的几棵槐树,脑海中有些不同寻常的景象闪过。昨日在寺外,她曾透过墙窗向内探视,与现在所见有些差异。她又推门进入职事堂,地上的草席,摆放着的大大小小的木箱依然如故,只是……

“罗姑娘,”徐允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什么发现吗?”

“有……”罗姑娘正准备回答,骤然间又双手捂住小腹,伏下身去,就像前晚在枯井中一样。

“哪里不舒服?”徐允恭满含关切,想去扶她,但目光触及她腰间的佩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罗姑娘说得有气无力:“老毛病了,没事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徐允恭快步离去,不一会儿又匆忙返回。他双手捧着一只铜碗,健步如飞,碗中的水却半点没有洒出来。

他在罗姑娘身前蹲下,将碗递给她:“这是红糖水,喝下去应该会感觉好一些。”

罗姑娘微怔了怔,将遮面的黑纱撩起,徐允恭吃了一惊,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罗姑娘接过徐允恭手中的碗,一碗红糖水下肚,有股暖意在小腹中扩散开来,疼痛感减缓了一些,脸色也有所回缓。“谢谢。”她仰头望着徐允恭,目光柔和了许多。

“大哥。”徐妙锦和朱权并肩走了过来。看到眼前景象,她有些惊讶,“你们……”

徐允恭立即站起身来,他显得不太自然,支吾道:“罗姑娘腹痛……我……给她端了一碗红糖水。”这话他说得脸热,罗姑娘有些尴尬地微侧过身去,将黑纱重新放了下来。

“什么情况?”朱权悄声问徐妙锦,“听说这个黑衣女人神秘莫测,你大哥居然可以让她露出庐山真面目,而且连人家的姓也摸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徐妙锦小声回答,她见二人神情不自在,也不愿再追问,只是上前关心询问,“罗姑娘好些了吗?”

“好多了。”罗姑娘说着缓缓起身,徐妙锦忙伸手欲搀扶。“我没有这么娇弱。”罗姑娘避开了她的手,大概是觉得失礼,又道,“多谢徐小姐关心。”

“说到红糖水,我倒想起了一桩奇事。”徐妙锦岔开了话题,“方才我与宁王要到这后院来时,正撞见慧明要去洗衣服。我无意中瞥了那洗衣盆一眼,发现里头的亵裤上有血迹。”

“血迹?她受伤了?”徐允恭惊问。

“我看不像受伤,倒像是……”徐妙锦顿了顿,才接道,“像女人的月信来了。”

“这个寺庙内果然大有问题。”女声若莺啼,娇脆悦耳。

众人齐齐回头,见身后站着苏芸葭和徐增寿。

“芸葭姑娘,你都知道些什么?”朱权投去探询的目光。

苏芸葭幽幽一声长叹,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天上几片浮云,语意凄婉:“我这次到广寒寺来,其实是为了查探妹妹的死因。我唯一的妹妹三年前正月在老家同里看变人戏时莫名失踪,直到数日前,我终于在青楼里见到了她,当时妹妹已经神志不清,奄奄一息,不久后就过世了。”

徐增寿见苏芸葭眼眶中泪光莹莹,满心怜爱,黯然一叹,扶着她的肩。苏芸葭却微一扭身,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徐增寿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三年前正月在同里看变人戏?”徐允恭脸色顿变,转而望向朱权和徐增寿,“当时我们也去了同里观看变人戏。”

朱权点点头,继而问道:“你妹妹是怎么到了青楼里的,这跟广寒寺又有什么关系?”

“我妹妹失踪那年只有十一岁。大约一年多以前,有老家人告诉我,他到广寒寺上香时见到一个小和尚,容貌与妹妹极其相似,那小和尚被追问之下闪烁其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当即就赶到了广寒寺,但是至善大师召集了寺内所有的弟子,却并没有见到与我妹妹相似之人,我只好作罢,”苏芸葭道,“后来是妹妹托青楼里的一个好姐妹偷偷给我捎口信,求我将她救出火坑,可是等我赶到时,已经太迟了。”

朱权道:“你怀疑那个小和尚就是你失踪的妹妹,后来又被卖入了青楼?”

苏芸葭点头道:“但是无凭无据,所以我想借着给妹妹做法事的机会再到这寺中来,看看是否能从这些僧人的言行中发现什么破绽。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你们。”

朱权想到刚才提出要验看慧心和灵海的尸体时,被至善大师拒绝的言辞。“尸体我们已经埋葬了,让死者早日入土为安。”

“简直一派胡言!”罗姑娘心头窜起一股无名怒火,“草草埋葬尸体,分明是怕我们发现这寺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姑娘,”莺歌来了,她对朱权恭敬行礼,而后道,“婢子一直在暗中盯梢,知道他们将尸体埋在何处。还有,燕语有一计策……”她附在罗姑娘耳边小声说了一通。

夜间,寺中的小沙弥们结伴到后山上沐浴。那里有一处位于室内的浴池,罗姑娘和燕语一直躲在外头的暗处,估摸着小沙弥们已经开始沐浴了,燕语搬出一个小草垛,将其点燃,对着那浴室的门丢掷过去。火苗窜了起来,木门着火,噼啪作响。里头传来了阵阵混乱的尖叫声,好几个小沙弥裸着身子冲了出来。

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用浴池里的水扑灭了。罗姑娘和燕语也看清楚了,悄无声息地离去。

另一厢,徐允恭他们在莺歌的带领下,到那个被视为寺中禁地的小庭院内挖出了灵海和慧心的尸体,莺歌和苏芸葭上前掀开慧心的衣裳。“果然是个女孩儿,怪不得那些小和尚都生得这般清秀,原来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当年我妹妹也是被打扮成了小和尚的模样。”苏芸葭悲从中来。

罗姑娘和燕语很快赶了过来。

“怎么样?”徐允恭专注地望着罗姑娘。

“都是女儿家。”罗姑娘说着瞥了一眼慧心的尸体,她早已预料到了,什么也没有问,却抽出身上的长剑,挑裂了灵海左肩处的衣物,露出他肩部的皮肤。

罗姑娘这一举动让在场其他人觉得诧异和不解,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我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罗姑娘的声音有一股冰冷的味道,有如从阴冰地窖中吹来的寒风,“还好不是,否则就这么死了,岂不便宜了他!”

徐允恭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不是见识过她的花颜月貌,真会以为说话的是个凶恶丑陋的女人。

“貌美如花,心若蛇蝎。”朱权低叹。

这话被李景隆听了去,立即来了兴致。“你说谁貌美如花?”

朱权神秘一笑。“不可说,不可说啊。”

李景隆还想追问,罗姑娘走了过来说道:“宁王殿下,事情已经很清楚,可以去见至善大师了。”

朱权要求至善大师将寺内所有的僧人召集到大雄宝殿内。

至善大师见到慧心的尸体时,脸色一变,怒道:“你们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请大师解释一下,为什么慧心是个姑娘?”罗姑娘咄咄逼人,“不光慧心,还有慧明,以及那些小沙弥,其实都是被你们掳来的姑娘,将她们打扮作小和尚的模样,是为了掩人耳目,我说的对吗?”

至善大师沉默不语,慧明却沉不住气了。“你们……怎么会知道……”

徐妙锦开口道:“慧明小师父,今早我见你端着洗衣盆,神色慌张,特别留意了里头的衣物,发现上面的血迹,当时我就怀疑,你其实是个女子。”

罗姑娘接道:“为了证明这一猜测,我和燕语去你们沐浴的后山处放了一把火,得到了证实。”

“那火,是你们放的?”慧明瞠目结舌,她身后的一群小沙弥也都呆住了。

至善大师突然冷笑一声。“宁王殿下不是说已经查找出寺中命案的真凶了吗?那就请你说说,是什么人杀害了灵远、灵海和慧心?”

罗姑娘先抢过话头,冷冷道:“我要先说明,灵远和灵海死有余辜,凶手其实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不过大师既然想要知道,就让你死也死得明白吧。”她语声微顿,又道:“先从灵远的死说起,其实在我和徐公子进入职事堂前,他就已经被凶手用迷香迷晕,继而以毒针刺杀。之后将尸体拴上绳子,然后在绳子的另一端拴上同等重量的物体,因为重量相等,通过滑轮,尸体和箱子的停留位置可以任意设定。把尸体放在地上,再盖上草席,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所以我们忽略了。”

“既然尸体被草席遮盖,怎么又会被倒吊在半空中呢?”至善大师质疑。

罗姑娘道:“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处了。那天铁凤他们在后院外转动那个运载重物的轮车时,我曾透过墙窗向院内看,当时隐约见到有一根细线,但是第二天进入后院时,细线不见了。当时我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后来终于明白了,凶手在职事堂横梁处的滑轮上偷偷装了很细的钢丝之类的东西,钢丝穿过职事堂的木窗和后院的墙窗,连在了轮车的绳索上。滑轮一旦被转动就会拉起尸体,因为有重量相等的箱子坠在另一端,所以尸体可以保持悬挂状态。”

“等等,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铁凤打断了罗姑娘的话,“那辆轮车,和灵远的尸体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罗姑娘道,“慧明利用了你的好奇心,就是在你转动大轮子的时候,绳索上面的钢丝随之转动,控制了职事堂内的滑轮,最终灵远的尸体被拉起来,悬在了半空中。由于那条钢丝极细,加上被几棵槐树遮挡着,所以我们谁也没有发现。”

铁凤震惊了。“那天是慧明带我们到轮车那里的,难道说……”

罗姑娘道:“不错,其实整个杀人计划应该是慧明和慧心合谋的。慧心故意打破了罐子被关进了佛堂,而慧明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所以她们两个人都不会受到怀疑。她们也算准了,灵海那个恶棍不会放过佛堂内的慧心,会偷走灵空的钥匙,进入佛堂凌辱慧心,所以慧心事先点燃了迷香,灵海进入时立即昏倒,而她自己也晕迷倒地。我和徐公子进入佛堂,是她们没有料到的,我想慧明见到佛堂内还有其他人,一定很惊讶,不过她还是依照原来的计划用毒针刺杀了灵海,而后悄悄离去。”

徐允恭接道:“慧明离开后,还有一个人进入了佛堂,那就是灵空。他发现身上的钥匙不见了,立刻赶到佛堂,见到那里的景象后,他取走了灵海身上的面具和长衫,又用罗姑娘的剑杀了慧心,想嫁祸给我们。”

“胡说!”灵空大吼,“有证据吗?”

徐允恭冷哼道:“那天清晨你带了一大帮人闯入佛堂,见到灵海和慧心被杀害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立即一口咬定我们是杀人凶手,并迅急将尸体抬走,这说明你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大雄宝殿内高烧着二十只松油巨烛,火光熊熊,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明暗不定。

“好了,该说说那个变人戏戏班的事情了。”朱权缓缓开了口,“本王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自从三年前变人戏首次在同里上演后,同里当地就有多名十一岁左右的少女离奇失踪。而在附近其他演过变人戏的地方,也先后有不少人家的小姑娘失踪。三年间前后加起来,起码有三十多人。”

“这么多的女孩子失踪,官府为什么不追查?”罗姑娘十分气愤。

“追查过,但是没有丝毫证据可以证明少女的失踪与戏班有关,据说她们都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最终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朱权道,“三年前我到大宁就藩后,只回来过两三次,停留的时间也很短,如果不是允恭提起戏班之事,我几乎已经遗忘了。”

朱权语声微顿,又怒视至善大师,厉斥道:“那个戏班原来和你们是一伙的,又或者,根本就是你们的人伪装的,目的是掳拐良家少女,到这寺中供你们淫乐。还将许多人残忍杀害,尸体封入那小庭院的土墙内。你恶行昭著,居然有脸自称‘至善’。”

至善大师猛然一声长笑,震得巨烛乱晃。“宁王此言差矣,善与恶,本无绝对的界限,善中有恶,恶中有善。那些女子都是自愿追随老衲,助老衲修炼神功的。怪只怪孽徒不成器,色胆包天,居然打起徐府千金的主意,害了自身不说,还扰乱了老衲的修行计划。”至善大师又纵声一阵大笑,一阵劲风卷出,熄灭了殿内二十只巨烛,众人只觉一阵冷气袭来。待殿内恢复明亮时,至善大师和灵空早已不知去向,只余下一干小沙弥,个个满面凄惶。

罗姑娘气得声音发抖。“竟然就这样让他们逃走了!”

徐允恭宽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是吗?”罗姑娘发出一声轻微的冷笑,“如果真的疏而不漏,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恶人逍遥法外了!”

徐允恭一时语塞,轻声一叹,想说几句慰问之言,但转念又想到她冷冰冰的态度,把到了口边的话又咽回肚里。

朱权询问慧明:“至善大师修炼的是什么神功?他说你们自愿追随,是什么意思?”

慧明一张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他胡说!我们都是戴上了面具才……”

“是变人戏的面具吗?那面具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允恭急切追问。

“其实我至今未弄明白那是怎么回事。”慧明声音凄伤,“变人戏在我们村庄上演时,我对那些面具很是感兴趣,后来有戏班的人赠送了我一个面具,我兴奋地戴上。那人对我说,先回家去,待二更时分到村头土地庙找他。之后我就好像受到了一股魔力的控制,浑浑噩噩,跟做梦似的。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广寒寺中了。”她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渗出下流。“至善大师说,他需要大量月信未至的童女陪他练双修之术,助他早日神功大成,称霸天下。他残暴夺取了我们的清白后,就将我们赏给他的众弟子,供他们肆意凌辱糟践,有些姐妹被生生折磨致死,还有些不听话的,被卖入青楼……”

“这些丧尽天良的魔鬼,这么小的孩子,他们也下得了手!”苏芸葭难耐胸中气忿,滚落两行泪水。

慧明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脖子,双眼直直望着前方,她的眼里有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许久,她惨惨地笑了。“虽然只杀了两个恶魔,但以命换命,我和慧心也算死得其所了。”她的双手渐渐下垂,身子也软软瘫了下来。

“慧明——”苏芸葭和罗姑娘同时扑过去,一左一右稳住了她的身躯。

罗姑娘惊愕地见到,慧明的脖颈上插着一根细小的金针,长约一寸六分,体积细微,尖利异常。“这金针是哪来的?”她脱口而出。

“是一位世外高人所赠,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慧明闭上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苏芸葭想起自己死去的妹妹,哭得伤心欲绝,徐增寿取出绢帕不断为她拭泪。

罗姑娘则跪伏在慧明的尸体旁,她全身都在打颤,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愤怒。徐允恭看不见她的脸,但他可以想象得到,她眼神中暴射出的忿怒火焰,该是何等的炽烈。

朱权命手下将那些被掳来的姑娘都送回家去。大雄宝殿内的人越来越少,苏芸葭也在徐增寿的搀扶下离开。只有罗姑娘,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宛若一尊风化了的石像。徐允恭也一直站在她的身旁,既不敢开口相劝,又放心不下她,只能默默相伴。

朱权轻叹了一口气,想劝走徐允恭,却被徐妙锦阻止,徐妙锦说道:“罗姑娘心情不好,让大哥陪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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