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伦果然不负众望的拒绝了白沫舒。意料中的事情,一开始白沫舒就没觉得桑伦会愿意踏入娱乐圈,他自身就是一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更何况娱乐圈哪有那么好混,七杂七八的事情一大堆的。
也茶在一旁安静的吸着奶茶。
嗯,他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做他的造型师好了。也茶的嘴巴忙里偷闲的插一句。
就你最喜欢剃头的了。白沫舒脱口而出的打击她。
也茶倒没觉得什么,桑伦却饶有兴趣的支着下巴看也茶,眼神里带着戏谑,噢,原来也茶好这口啊,眼光确实是与众不同啊。
哪有啊。也茶狡辩,小白就是喜欢拿几百年前的事情来挤兑我,真的是……
噢噢,那就是说几百年前的时候你也喜欢
白沫舒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样子,淡淡的笑着拿起自己的饮料,正好一小块冰滑入喉中,冰冰凉的感觉。
要是时佐在就好了,自己也不至于像个电灯泡吧……白沫舒有点郁闷的想。
偏偏时佐这会还家养着病呢,一直坚持自己是小感冒的家伙,这个星期一直窝在家里当宅男,也茶都不忍心打扰他,喊他一起打游戏了。
通知书下来的时候,三个人找了个时间又聚在了一起。也茶和时佐报考了北方的同一所学校,而白沫舒因为成绩不怎么理想,所以接受了父亲的安排留在了本市,白儒尘说了,先在他安排的学校待两三年,到时候出来了就直接去公司做事。
唉,小白,还是你最幸福,以后想家的时候可以随时回去,毕业以后也不会因为工作担心。也茶有点哀怨的看着白沫舒。
少来取笑姐了,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想离家远远的。白沫舒嚼着口香糖,像个女痞子一样。
小白,我们会想念你的。也茶有点伤感,上学的时候一直期待着早点考完,好早点超生,现在好了,真到要毕业的时候却有点舍不得了。
别搞的生离死别似地。时佐难得一本正经。
喂,死徒弟,你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都这会了,还不让人感性点啊。也茶愤愤不平。
人总是会经历生离死别的嘛,更何况现在还不是呢,等以后真的经历了,看你怎么感性。时佐的口气充满了老气横秋的感觉。
白沫舒眼看着这两人即将再一次上演口舌大战了,只好站出来调和,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了,留着点力气以后回大学慢慢争。
啊啊,一想到大学还要面对着你,我就受不了。也茶故意激怒时佐。一直都觉得和他斗嘴很有趣,至少打发不少无聊的时光。
……时佐闷不作声。
白沫舒有点不高兴了,她知道时佐的心事,所以看着也茶这样委实是有点不那个。
也茶见时佐闷闷的,便有点过意不去了,她凑过去趴在时佐的手臂上,很是无辜的讨好他,亲爱的徒弟,你别生气了噢,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没有你在,我该多无聊啊。
没有你在,我该多无聊啊。这算是被需要的感觉吗,他时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对不对。
乐畅KTV。
三个人在包厢里嘶吼,仿佛是要把这三年的积怨全部甩掉。也茶点名要时佐唱一首《死了都要爱》,时佐无语的瞪着她。
有她的场合,自己总是没能够舒畅。而偏偏自己又喜欢这样,真是不可理喻的怪事。
白沫舒缩在沙发里玩手机,正好一条短信窜进来。
沫舒,当艺人有什么要求么?是桑伦。
白沫舒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桑伦他……是想通了?怎么突然又愿意了呢?
白沫舒索性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包厢里太吵,她往外面的走廊走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喂,沫舒……桑伦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又有点像是刚刚喝过酒之后的感觉。
你怎么了?白沫舒能感觉到他的声音不对劲,最近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沫舒,能安排个时间让我和你爸爸见一面吗?
嗯……好。
白沫舒挂了电话回到包厢的时候,也茶和时佐正在合唱一首小情歌,两个人都很小情侣的样子,白沫舒微微一笑,说了声自己有事,得先走,让他们玩好。
幸而两人没有追问什么,白沫舒很快就退出了KTV。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照在手臂上,有微微刺痛的感觉,白沫舒可不想自己被晒黑了,赶紧跑到路边冲的士招手。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很多人都打车,所以站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一辆的士经过,白沫舒的脑门都要着火了。
好一会,一辆车停在眼前,车窗摇下来,白沫舒弯下腰一看,竟然是白儒尘。
沫舒,去哪,爸爸载你。
正要找你呢,白沫舒没好气的说。她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自从上次一起吃过晚饭过后,白儒尘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后一次还是在她填志愿的时候。其实白沫舒也乐的他不回来,省得看着心烦,就只是苦了她善良的老妈了。
我正准备去公司半点事情呢,要不你先和我去公司,然后再找个地方谈你的事情?
白沫舒不置可否,反正她现在时间多得很。
车子一路平稳的往前驶去,车内凉爽的空调让白沫舒的火气降低了不少。
到了目的地,很快就有穿制服的人过来为他们打开车门。
白沫舒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建筑物上超大的黑色字体,白氏企业。
真够黑白分明的。脖子抬的太高,还有点不适应,白沫舒揉揉脖子,跟着白儒尘往大厅走去。
一路上不时有人冲白儒尘敬畏的打招呼,白儒尘都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这个大尾巴狼……白沫舒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想父亲是不是太不孝了。
白沫舒走看看右看看,这个地方她其实不是经常来的。一般办公的地方,都是些面无表情的男男女女,这可不是白沫舒喜欢的地方。
白儒尘进了办公室之后,电话响了。
他看了下号码,皱了皱眉头,还是接了起来。
喂,我知道了……嗯,你在那,知道……嗯,我就过去。
是谁让他这么不耐烦,白沫舒正准备八卦的时候,白儒尘对她说,沫舒,你在这边玩会,我去有点事。
白沫舒点点头。
然后,白儒尘前脚刚出门,白沫舒后脚就跟了上去。
要不怎么说是父女呢,白沫舒直觉告诉她,白儒尘所谓的有事可不是一般的事。
果不其然,白儒尘下了一层楼,然后匆匆进了一个会客室。
白沫舒看他把门关的那么严实,也就不好跟进去,只好躲在外面听听了。
里面先是一阵响动,说话人的声音很小,白沫舒屏住呼吸也没怎么听到说什么。她正准备放弃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又突然大了起来。
白儒尘!我是为了你还没了孩子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那死去的孩子可是你的骨肉啊!
这声音……白沫舒心都差点跳出来了,隋妲,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孩子没了……要父亲负责……
看来故事有情节的很哪,她这段时间没怎么管事,就出现了这么多情况啊。
白儒尘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义正言辞的断然拒绝那个女人提出的要求,不要啰嗦了,上次不是给了你一笔钱,让你离开的么,还有,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管好肚子的孩子,还好意思找我。我没找你就是好事了!
唉,真没想到出现在电视剧里的对白还真就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身边了,白沫舒像是在看一台坏掉的电视,没有图面,只有声音。
怪不得刚刚看白儒尘的时候,还觉得他怎么有点颓废呢,连胡子都没怎么刮。这要是以往,他必定是要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的,定要奔到三十那个年龄段的呀。
看来,感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更何况是被这么个女的给纠缠。白儒尘啊白儒尘,只怪你自己眼光不行啊。
正在白沫舒摇头之际,突然一旁出现了一个人,喂,你在偷听?
白沫舒吓的魂飞魄散的,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她怒气冲冲的看向那个人,碍于白儒尘还在里面,惊动了他也不好,于是就只能瞪着眼前这个人,细皮嫩肉的,怎么看怎么像小白脸。
小白脸见白沫舒不说话就瞪着自己,还以为她是吓傻了。连忙道歉,无奈白沫舒致力于用眼神绞杀他,死活不做声。
额,噢噢,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啊,对不起对不起。小白脸甚至都鞠躬了。
白沫舒翻了个白眼,这人真逗,还以为自己是哑巴了……
里面传来脚步声,白沫舒急忙跳开,还不忘冲小白脸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小白脸巨配合的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
白沫舒才急急忙忙的往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