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庄今年40多岁,五年前是平海县的公安局局长,那时仅仅是副处级,还没有入常,如今已慢县委常务、政法委书记,主管全县公检法司几大政法机关。四十刚出头,可以说是在官场混得是风场水起,春风得意,但从其家庭生活上看他并不得意,但凡在公检法司机关工作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公子。邹威雪若是一味的游手好闲也罢,偏偏此公有一挺恶心人的心理疾病,就是喜欢在学校的厕所偷窥和猥亵小女学生。兴许他也知道猥亵大一点的初中生,更大一点的高中生,会遭到拒绝或反抗,会屡屡不得手,所以他专挑小学校,或早,或晚,或在上课期间,专挑人少的时候作案。县公安局曾接到多起报案,最终将其擒获,方知是公安局局长的公子。邹庄知道这个事后,气得差点儿没把儿子打死。儿子躺了半年之多身上的伤才算痊愈。儿子如此不争气,最好让他有个事干啊,兴许有了事做,他就没了那份闲心。在平了那个把全县都著名的事件后,积于这种考虑邹庄就把他安排在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管理非常严格的刑警大队队长陈达舟处工作。而后自己升任政法委书记,也入了常,这个操蛋儿子也消停了几天。今天晚上,他听说儿子和康学凌在一起办案,有了很大的进展,非常高兴。儿子总算有了一点出息了,这岂能让他不兴奋?下班一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夫人,吃饭时又多喝了二两茅台,这不刚刚和夫人做完那人间快事,沉沉地睡了,不想,午夜时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使他惊醒,睡意正浓,本想不去接,让他响两声就知趣地不打得了。可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让他心烦得要命:这他妈谁呀?大半夜的叫魂呢?死爹了还是死妈了?这么不知趣!拿起电话没好声地喂了一声。那头一种声音急急的,还有些结巴:“邹……,邹……,邹叔,我是学……学凌,抱……歉,这么、么、么晚了打扰你。有……有……急事,威雪出……出……出事了。”
“什么?威雪出事了。唉呀,越忙你越说不清楚,威雪到底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在一起办案呢?办案能出什么事?”邹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威……威雪,又……又……又强奸人家妇……妇……女了。”
什么?邹庄脑袋哄地一声,像要爆炸了一般。
“你再清楚说一下。”邹庄急急地问道。
“叔,反……反……反正我是两句话也学不明白,你快来一趟吧,我也学不明白啊。”
“你们在哪?”
“碱草甸乡十八大……大……大户村……村……村委会。”
“这什么玩意儿,说话比屙屎都费劲!”他下摔了电话,张口大骂道。
邹夫人也从睡梦中惊醒,光着身子在电话机旁听着电话。这一听可非同小可,吓得差点没抽过去。
邹庄瞅了瞅她:“你养的那宝贝儿子,******,又犯花痴了。”
五分钟内司机在楼下按响了喇叭,二人上了车,急冲冲地向大西碱沟的碱草甸乡大户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