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人还不只一个。
“零掌力,哈哈,掌力居然还没达到普通人的标准。”
“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弱的人。”
风成这才惊愕的望向木桩上方显示的数字,一个“零”字,慢慢消失在虚空之中。
“好了,你们下去吧。”年轻长老吩咐道。
风成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和别人一起回到了原地,心里虽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测试完毕,玉天长老笑咪咪的旁边几位长老说:“今年收成不错,还是老规矩,我还是选十个,老夫先行告退。”。
玉天长老走后,另一个看起来不怒自威的长老抱怨道:“哼!每次他挑的好手最多,还好意思说规矩。”又对其它长老说:“还好,今年的好手比去年多,咱们几个不用像去年争个你死我活,容我等慢慢商议。”
有几位长老点头示意:“连清长老说的有理,我们回去慢慢挑罢。”又走了几位。
最后只剩下三位资历最低的长老,当然也包括那位年轻的长老。
三人在前面一人拿一个本子在讨论什么。
底下的人悄悄的议论开了。
“刚才那个掌力为零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风成,黑光的风成。”
“这种人也来仙剑宗,和他同门,我都觉得丢脸。”
“你懂什么,这里是外宗,一年后就被撵走了。”
有人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风成还在那里发呆,刚才看到零字时,差点没晕倒,难道各地掌力值计算方法不同?
刚才那石头放黑光,这里掌力又为零,不会是自己真的是垃圾体质吧。
“放肆!”前面本来和另两位长老讨论问题的年轻长老扭头一声断喝惊醒风成,也压住了嘲笑的声音。
“修武者自身体质虽然重要,后天苦练才是王道,我就不信你们每一个人将来都会超过风成,你们所有人被风成超过也未可知。尔等井底之蛙初入武道即以嘲笑同门为乐,念尔等年幼无知,这次不予惩罚,速速退下,回休息室等我宗的通知。”
见长老动怒,大家连忙憋回笑脸一个个低着头快步离开考场,每一个经过风成时都有意无意瞟一眼。
“这是仙剑宗还是整人宗哇,明明很强,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废物。”风成想到此,真不想继续在仙剑宗呆下去了,但马上又泄气了。
自己来的时候,路费和这身行头钱都是村里人现凑的,现在回去,如何面对那些对自己殷勤期盼的乡亲。
“我就不信邪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老村长和化天瑞那些人不会错的。”风成又找到了一个留下的理由,低头转身离开了场地。
人都走光了,大厅里的三位长老讨论完毕,三位长老都舒了一口气,绷紧的脸也松了下来。
“真是的,每年都这样,干活的就咱们三个。”一个长老一脸委屈的道。
“没办法,一点点攒功德点吧,攒个十年八年也出头了。”另一个道。
两人忽然又对视一眼,干笑着对那位年轻长老道:“流云长老,我们还……”
“明道长老、万里长老,你们有事先走就行了,南外四宗我才来六年,收尾这种小事自然由我来干,这点我还是看得开的。”叫流云的年轻长老道。
“哎呀,流云长老这份胸襟真令我等钦佩,那我等就告退了。”
两人拿着本子连忙转身就走,竟有些仓皇,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快点吧,估计那几个老家伙把好苗子都分没了。”
流云长老转身开始收拾大厅,虽然打扫卫生,抹除阵法痕迹这些小事对于修武者来说不算件事,但还是得有人来做。
最后只剩下那十截木桩,流云头也不抬,用手一划,“嗤”离他最近的几截木桩化做虚无,然后大步向大厅出口走去,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身形,一脸疑惑,回头一看,还有一截木桩立于地上,流云上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用手一摸木桩,脸色神情忽然一变。
木桩上本来被修武者施了一层简单的阵法,阵法可以把吸取的力量转换成数字,使用完毕后也能完全销毁木桩,但这段木桩上的阵法竟然消失了。
流云长老大惊,这木桩刚才还在使用,现在怎么没了阵法呢?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睁大眼睛:“风成?那孩子的气质绝不像掌力为零的,只是我们太相信这木桩反而忽略了其它事。”
风成回到了休息室里,侧卧在自己的铺位上,听那些消息灵通人士讲,只要有丹田,仙剑宗就照收不误,刚才那年轻长老话里的意思,被清退回去的可能性也较小。
闭着眼睛想,自己会在哪一个长老门下呢,想来想去就对那个资历最低的年轻长老印象颇好,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刚才替自己说的那些话,虽然那些话任谁听都是那位长老为了照顾自己情绪说的空话客套话而已。
不过,入谁门下,好像是那些长老们自己决定的,这事儿就听天由命吧。
又熬了大半天,午后有人敲着梆子在门口大喊:“到门口集合。”
大伙连忙起身,集合已毕,这回出面的不是长老,而是一般管事。
管事主管笑吟吟的说:“恭喜各们少侠入选仙剑宗,现在要把你们三百人分成十五组,也就是分给十五位外门长老,一会念到你们的名字,你们回答一声‘到‘,然后出列到前面,在由我们引你们到长老那里即可。”
一个管事拿着张纸大喊,开始念名字:“晨光”
“到!”一个少年跑到了前面。
“夜辉。”
“到!”
“……”一共十人,管事的交待十人跟着他的一名手下离开了。
“下一批二十人,听好了。金河。”
“到!”
“……”
三百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偌大的空场上只孤零零的剩下四人,风成一看,认识一个,掌力测试时和自己分成一组的一个叫广明的家伙。
在看看另外两个,一个身材粗壮,高出别人一头,在那一直傻呼呼的笑。
另外一个正相反瘦小枯干,仿佛一推就倒,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胳膊上还打了块补丁。
风成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广明。
这小子两眼贼光四射,左顾右盼,一看就是个调皮捣蛋、贪玩成性的主儿。
风成心苦笑了一声:“这些就是我的师兄师弟?”
工作终于要完成了,管事的擦了把汗,这回也没念名字,对着唯一一个手下说:“把这几位少侠送到流云长老那里去吧。”
四人跟着小管事来到一个大院落,院落门口一人负手而立,风成乐了,也算是今天唯一值得高兴的事,自己竟然真的拜入了那个资格最低的年轻长老的门下。
“徒儿拜见师傅。”这种情形风成早就在心里演习很多次,倒不生疏。
广明几人连忙也学着样子施了礼。
流云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我进来吧。”
流云长老回身的时候,风成才注意到流云长老横在后腰的剑,这把剑剑身狭长,只不过外面严严实实的裹着一层青布,所以,即看不到剑柄,也看不到剑鞘。
进了院子,竟然比想像中的还要大很多,他们哪里知道,这院子本来设计的是给几十弟子练功的,不大才怪。
几人走进了一间门口上标有“讲学堂”的房间,坐在蒲团上,流云长老拿起一个小册子点了一下名,瘦小枯干的叫秋达,傻笑的胖小子叫银虎。
“外南四宗一共有三百弟子,分十五组,每组的命名都是按长老名字命名的,咱们组叫“流“字组,这里是咱们组的服饰,明天开始就得穿这套衣服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