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蓝腾族长捂着胸口脸色铁青大口喘着粗气。
“你不需要知道。”南宫雍景收起剑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蓝腾族长,“想活,就把东西给我。”
“你休想——!”蓝腾族长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哦?”南宫雍景玩味的拉着长音,“那就休怪我们对铃儿公主不客气了。”
“你……你卑鄙!”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受到伤害,蓝腾族长猛地想要站起来,却不料一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了地面。
“卑鄙?我从未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南宫雍景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
屋顶上,凤天香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隐匿在黑暗中看着空地上发生的一切,她知道南宫雍景不会把铃儿公主怎么样的,他只是想要蓝腾族长交出镇族之宝而已。
“你……你……”蓝腾族长气得脸颊涨红颤抖着手指指向一脸玩味的南宫雍景。
“如何?给?还是不给?”南宫雍景挑了挑眉毛。
“也罢,也罢。”半晌,蓝腾族长认命般的跪到地上仰起头望着墨蓝色的天空,“主子,主母,蓝腾有愧于你们,有愧于少主啊……蓝腾无用,无用啊……”
“咦?”凤天香好奇的眯着眼睛看着蓝腾族长的举动。
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蓝腾族长踉跄着站起来伸手解下腰带上的一个类似镂空香囊般的东西递给南宫雍景。
“……”接过香囊,南宫雍景紧皱眉头端详了半天。
“你若不信,那老夫也没办法。”蓝腾族长淡漠的看着南宫雍景。
“量你也不敢骗我。”南宫雍景把香囊放进怀里转身就走。
“啊——!”突然,蓝腾族长捡起地上的狼牙短剑发疯般的想要捅进自己的心口。
“不要——!”屋顶上,凤天香倒吸一口冷气大喊一声。
与此同时,南宫雍景听到动静猛地转过身,并在第一时间踢起脚边的一颗石子打掉了蓝腾族长手中的短剑。
“你为什么要死?”南宫雍景声音冷漠的问。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蓝腾族长好像失去了理智般大喊大叫起来,“我对不起主子,无颜活在世上!”
“啪。”
见蓝腾族长又要自裁,南宫雍景一个箭步伸手夺过蓝腾族长手中的短剑,只不过混乱间,手臂上的衣袖被蓝腾族长扯开了一大截。
“啊——!”
突然,蓝腾族长仿佛见鬼一般呆愣愣的跌坐到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雍景的手臂。
错不了,错不了,那手臂内侧的印记是当年主母亲自印上去的,那图案,那颜色,错不了,错不了的,难道……眼前这个少年就是……
想到这,蓝腾族长眼圈通红踉跄着站起来,一双眼睛就像粘在了南宫雍景身上一样,怎么都不肯移开。
“像,如此一看,的确是有些相像……”蓝腾族长不断喃喃自语着。
“疯子。”南宫雍景厌恶的扫了一眼蓝腾族长。
“少主,蓝腾可算把您盼来了,蓝腾参见少主——!”说完,蓝腾族长单膝跪地冲南宫雍景行了个大礼。
“少主?”南宫雍景眯着眼睛淡漠的问。
“少主?您……”难道什么都不知道?
瞧着跪在地上一脸崇拜的蓝腾族长,南宫雍景的心底升起一丝疑虑。
少主?猛然想起画像上的男女,这蓝腾族长好像称呼那对男女为“主子”“主母”,那自己岂不是……
瞳孔猛地收缩,南宫雍景脸色严峻的扶起蓝腾族长。
不会吧……
看来雪国的事情要抓紧时间了……
“少主,您就是我蓝铃族世世代代都在期盼着的少主啊!”蓝腾族长见南宫雍景肯扶起自己欣喜的快要跳起来了。
“你且慢慢说。”南宫雍景收回手紧闭双眼负手而立。
“……这……”蓝腾族长犹豫再三还是颤抖着双手举起手中的镂空铃球。
“干什么?”南宫雍景睁开眼一脸的不屑。
“请少主赐血一滴。”蓝腾族长低着头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喊自己“少主”,却又不信自己。
“少主……”蓝腾族长低着的紧抿嘴唇,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掉落到地面上。
没办法,有些事还需要蓝腾族长告知,南宫雍景耐着性子刺破指尖在镂空铃球的内芯滴了一滴血。
在血落到内芯的一刹那,原本平淡无奇的镂空铃球居然闪耀着异样的光辉,七色的霓光流转,最后汇聚到内芯中,“啪”的一声,内芯居然被点燃了,红色的火焰灼灼燃烧着,空气中似有一股暗香浮动。
“怎么会这样?”凤天香趴在屋顶上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空地上,南宫雍景也被眼前的异象惊到了。
“少主,真的是您啊少主——!”蓝腾族长看着镂空铃球内象征着希望的火焰一时间老泪纵横。
“说吧。”南宫雍景命令自己立刻冷静下来,整个人瞬间就恢复到往昔的冰块脸状态。
“少主,当日主子游历至此,无意中救下我蓝铃族老小,还帮助我们打退外族的侵略,我等至今仍不敢忘主子的大恩大德,主子离去之时,留下两件宝物,一件是这镂空铃球,它可以解世间百毒,平日配戴在身上,还可以做防毒之用,另一件,则交代当时的蓝铃族族长好生保管,如若有朝一日主子的后代来此,凭此物便可一统天下。”蓝腾族长一口气说完抬起头满心欣喜的望着南宫雍景。
“知道了。”南宫雍景淡漠的点了点头,“你可知那是什么东西?”
“蓝腾不知,那宝物一直封在锦盒内,藏于后山的石洞密室内,不过当日主子留下话,说想要启动那宝物,必须得到蓝铃族历任族长嫡亲女儿的鲜血。”蓝腾族长说到此处忍不住心酸起来。
“铃儿?”凤天香虽然离得远,可蓝腾族长和南宫雍景的对话还是听到了。
“她?”想起那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南宫雍景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