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他把声音拉的长长的,转身走进洗手间。
本来,本来今天他想和新婚的妻子洗个鸳鸯浴,唉,计划泡汤了,这些个老人,他们就没有过年轻吗!
在莲蓬冲头下萧萧冲涮着一天的疲劳和在酒店里沾染的酒气和污尘,心想着把枚儿拥入怀里的甜蜜,其实,在枚儿照顾他的这些天里,他没少抱过她,也悄悄的趁自己的神经没有敏感的时候,占了不少小便宜,但是,有多久了,他没有好好的放心大胆的和心爱的人相拥了?他觉得好像从来就没有,仅有的两次零距离接触,那算什么?不过瘾。
仅仅是这样想着,他竟然感觉难受,天,他怀疑在没遇到枚儿的那二十年里,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今天应该可以吧?他心里算着,从出院那天起,到现在也有3个多月了,虽然吴大夫规定的期限是半年,但,医生一般不就是说的是最保险的期限吗?哪能没有误差呢,难道差一天就能出事?神舟六号上天有误差吧。
他克制着自己,洗涮干净,穿上浴袍走进卧室。卧室里重新换上了崭新的红色的床单,被罩,窗帘,就连落地灯也是红红的灯罩,红红的流苏垂下。一切都是那么喜气。他想着刚才枚儿身穿红色小毛衣加红色长裙的婀娜妩媚,想着她躺在红色描金的大床上,脸蛋被灯光映的红扑扑的模样。心里越发急切。
“枚儿。”他叫到。“来帮我铺铺床。”他想着,等她进来的时候,就把她扑到床上,然后反锁上门,不让她出去了。
“好。”枚儿应声站起来,正要进去。被婆婆拉住,“你新婚不能做这些事情,我来。”说完,把她又按在沙发上,自己走了进去。
“妈,您怎么来啦?”萧萧这个郁闷,今天怎么了这是?
“她是新媳妇,不能干这些,我给你铺。”说完,妈妈利落的几下子就弄好了,“累了一天了,早点儿睡吧,你的身体还没好呢。”说完正要出去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我今天问了吴大夫,他说你的身体最近恢复不错,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或许能好,但是千万要忌房,就是感觉好了也要半年以后,知道吗?”
“嗯,我知道。”萧萧耷拉着头。
“我跟你说,这可是大事,别掉以轻心啊,虽然今天是你的新婚大喜,但是不是情况特殊吗?”妈妈看着一脸不高兴的萧萧,“我知道你一晚上折腾是为了什么,可千万别,忍得一时才能幸福一世!”
“妈您这都是哪儿学的呀?”萧萧看她急切的想让她理解的心理,乐了。
“这都是自古传下来的,还用学吗?这孩子。”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枚儿的家乡还有个风俗,就是新婚头夜不能同房,干脆今天晚上,你们分开睡得了。”
“妈!”萧萧终于激动了,“您到底担心什么呀?我不是还没好呢吗?根本就不能,要是好了,您又担心什么呀?”
萧萧妈妈想想也是哈!笑笑出去了。
萧萧终于彻底放弃了,纠结的新婚夜呀。这真是木匠戴木枷,自作自受啊!他钻进柔软的蚕丝被里,赌气把头蒙在里面。
这一天真是!本来身体就已经累了,在加上一晚上的费心劳神,朦朦胧胧就要睡着了。
一双温温软软的手,轻轻掀起被子,悄悄的钻进被子的另一侧,不敢碰触他,怕把睡梦中的他吵醒。
刚刚婆婆出去笑着说出萧萧的纠结,让枚儿的脸红了个不亦乐乎,或许大人们不知道他们已经,但是,今天真的是不一样呀。怎么能分房而睡呢。又聊了一会儿,大家都困了,各自进屋休息。
枚儿悄悄的走进来,一脸的笑意,还有昏昏沉沉的大脑,这一天,她真的很不清醒,脸上的笑一直这样维持着,仿佛一个面具,僵硬的恢复不过来,虽然是从内心发出来的,但是,也不好受。
看着被窝对面的这个刚才还纠结的人,现在已经进入了梦乡,柔柔的红色的灯光照在他俊目无匹的脸上,枚儿怎么也看不够,我真的嫁给他了吗?将来就要和这个人携手百年了吗?在少女的梦想里,枚儿也没有给自己准备一个这样的人,但是,今天,却是真的梦想成真了,最重要的是,他爱她,在乎她。第一次,和他钻在了同一个被窝里,新奇加忐忑的感觉,让她有些陌生和紧张,好在他已经睡着了,让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看他。
她轻轻的抬手,悄悄的想摸摸他的脸,在要触摸到的时候,却怕惊醒他,正要收回,突然被他从被窝伸出的手抓住,“怎么停下了?”
萧萧一脸笑着看她。
“不是睡着了吗?”
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把她拥在怀中,可以坦然的同床共枕,他怎么能安心的睡着了呢?
虽然刚才有些困顿,有些迷糊,其实,朦胧中正要睡去的时候,她轻轻的掀开被子,把他惊醒了。在夜里,一个这样温婉的爱人,悄悄的钻进他的被窝,贴身躺在他的身边,在萧萧,还是第一次,他霎时就清醒了。
“洞房花烛夜,傻瓜才会睡觉。”他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头俯下来,唇准确的找到目标,唇齿相交,缠棉不休……
枚儿软软的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闻着他特有的味道,心里安享着满足的愉悦。
伤心,枚儿突然伤心起来,一整天,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成了惯性,心中隐隐压着的石块仿佛消失了,直到,直到萧萧热切的压在身上,呼吸急促起来,她终于又感觉石块儿回来了,又重重的压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