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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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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昔桥不远处的一家叫做“昔桥”的咖啡厅里,何五洲与赵婧相对而坐。何五洲搅动着咖啡,赵婧一眼不发的望着窗外。二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何五洲几次想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搅动咖啡。

在反复思忖后,何五洲终于放下面子,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问:“刚才那歌怎么样?”

赵婧一时有些诧异,反问:“什么歌?什么怎么样?”

何五洲说:“刚才那歌手唱的歌,我帮他填的词。”

赵婧说:“没听说你还有这种街头卖艺的朋友啊?”

何五洲说:“也就见过几次,喝了两次酒,就熟了,他知道我是编剧,就求我帮他填词。”

赵婧点了点头说:“我都没听清他唱的是什么,就看他好像唱得挺累也挺投入,扯着嗓子喊,也不顾听众的感受!”

何五洲笑着说:“他们那种人就那样,总是自我陶醉。”

赵婧“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向四下里张望。何五洲刚要开口说话,便被赵婧打断,说:“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先走了啊?”

何五洲想了想,说:“上次的事,对不起!”

赵婧反问:“什么事?”

何五洲说:“走廊里的事,对不起啊!”

赵婧冷笑着说:“难得听你说次对不起啊!”

何五洲说:“希望你不要再生气,虽然分手了,我希望我们能还是朋友。”

赵婧说:“朋友?我这种贱货、破鞋,配跟您做朋友吗?”

何五洲说:“我是真心的向你道歉。”

赵婧说:“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如果所有的事情,只是道歉就管用,那还要警察干嘛?”

何五洲被赵婧“噎”得无话可说。赵婧又再次将头转向窗外,何五洲继续搅动着咖啡。

为此再次打破尴尬的气氛,何五洲没话找话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婧想了想,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五洲说:“周总让我写《昔桥》的剧本,我觉得体验下生活能更有感觉,这两天一直住在这附近的酒店里,没事儿的时候就到河边转转,构思下桥段,——你怎么会在这儿,该不会是,……”

赵婧直截了当的说:“沈总也让我写《昔桥》的剧本。”

何五洲想了想,说:“你要是想做这个项目,我就把周总那边的订金退了,不做了。”

赵婧说:“别呀,咱们不是同一家公司,各做各的也不相干。虽然我也觉得抄袭你的创意挺可耻的,但老板要求下来,我也没办法。”

何五洲点了点头,想了想,岔开话题,问:“最近怎样?”

赵婧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何五洲又问:“你和你那个姓韩的老乡,发展得怎么样了?”

赵婧说:“私人问题,不便透露。”

何五洲又一时无话可说,喊来服务员,又要了一杯咖啡。

赵婧想了想,问:“我剽窃了你的创意,你不会去告我吧?”

何五洲说:“我方才不是说了嘛,如果这个项目你想做,我就不做了。”

赵婧说:“还是各做各的吧。”

何五洲又说:“其实你一直对我很好,是我对不住你。”

赵婧笑道:“都分手了,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何五洲见到赵婧的手在摆弄着咖啡匙,便情不自禁地伸了过去,抓住了赵婧的手,说:“如果可以,能再原谅我一次吗?我保证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听你的。”

赵婧把手从何五洲的手里抽出来,说:“何五洲,我们已经完了。”

何五洲问:“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婧说:“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何五洲说:“我是真心实意的向你道歉。”

赵婧说:“真的没这个必要了,你的真心实意的道歉我接受,但我们是真的完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何五洲说:“那能不能这样,你既然拿了我的创意,能不能,……”

赵婧打断何五洲的话,说:“怎么着?你这是在威胁我啊?能不能什么?还想让我陪你再睡一次?”

何五洲说:“既然你拿了我的创意,能不能像我写的剧本大纲里的那样,在七夕的时候,还来这里,如果那个时候你未找到合适的,我也还单着,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赵婧愣了半晌,说:“你有病吧?而且病得还不轻!——我发现你的智商和你的年龄成反比例增长。年纪越大,智商越低了。”

赵婧站起身,向外走,何五洲急忙跟了上来。何五洲一把拉住赵婧,说:“你没拒绝,就是同意了。”

赵婧嗔怒道:“你还有完没完?”

何五洲认真地说:“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婧甩开何五洲的手,说:“何五洲——!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完了,真的完了。我们以后最好少联系,甚至就不要再联系了,我回去就把你的电话删了,QQ和微信拉黑。这样对我们都好,我们都该有新的生活。”

说完话,赵婧继续向前,站在路边伸手拦车。何五洲再次追了上去,说:“那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件事?”

赵婧说:“什么?”

何五洲道:“你和那个姓韩的,是不是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就好上了。”

何五洲的话再次激怒了赵婧,骂道:“你有病吧你?”

何五洲继续追问:“我只想知道是还是不是?”

赵婧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说是,你能杀了我啊?我说不是,你就能不再纠缠了?”

何五洲接着说:“我只是想知道是还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劈腿了?”

何五洲的话再次激怒了赵婧,赵婧挥手欲打,被何五洲抓住了手腕,何五洲继续问:“我只是想知道,是,还是不是?”

赵婧说:“你把手松开?”

何五洲说:“我只是想要个答案。”

一辆出租车在二人身旁停了下来,赵婧看了眼出租,又看了眼何五洲,说:“是,——这样你满意了吧!”

何五洲依旧抓着赵婧的手腕,赵婧挣脱了几下挣脱开何五洲的手,走向出租车,走了几步之后又折返回来,站在何五洲身前,挥手给了何五洲一记耳光,之后又转身离去,

赵婧上了出租车,关上车门之前,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说:“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赵婧关上车门,出租车驶离。何五洲木然地站在当地,无奈地看着出租车载着他最心爱的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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