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整齐叠起的裙裳，让人眼花缭乱，奢侈的青花瓷，柔美的纱帘，古秀的檀木散发着醉人心脾的清香，珠光幽幽，铜镜闪烁着耀眼的光。
“陛下可曾见过无画妖？”无画轻轻的勾起唇角，过分妖孽的一双眼细细如丝地看着楚零魅。
楚零魅悠闲的四处走动，随手翻着衣物，时而勾唇淡笑，时而皱眉瘪嘴，时而啧啧赞叹，时而频频摇头。
她并不着急于回答无画的问题，因为她知道无画的问题重点不在这里。
“不曾。”楚零魅走遍四处，脚步顿了顿，才道，“无画本就稀有，又不属妖魔鬼神人，即使是我，也未曾见过。”
无画闻言，轻声笑出声来，他的声音如同青松被风吹得索索作响，低沉中带着邪魅的低柔。
“无画却见过陛下，在几百年前，陛下尚且还是个少女之时，尚且不懂杀戮之时。”无画轻轻移动步伐，脚步如同踏云，轻巧无比。
他走到一排柜子前，手指一勾，一件烟纱散花裙便入了他的手，在他的手中变幻着大小和色彩。
“我能看得出，你已活了上千年，且修行深厚，想必便是无画之主。”楚零魅晓得，对面的无画，不是普通的无画，而是这支濒临消失却又悠然健在的巧妙队伍的头目，无画之主，比其他无画要难对付得多，再加上他可以扭曲人心，变幻容颜，是妖又不属于妖界，还没有任何妖术可以制他的命。
不然，他怎敢如此放肆。
“陛下好眼力，好心境。”无画一眼看穿楚零魅所想，勾了勾唇角，迈着轻盈的步伐，将手中的散花裙垂挂在楚零魅身上，打了个响指，彩光一现，楚零魅便已套上这美丽的衣裳。
古装的她和绮宜服装的她又有些许不同，多了丝温婉、如水、如画，多了丝柔美、清秀、高冷。
无画啧啧赞叹，挑着眉，与楚零魅咫尺之距，勾起邪魅的笑容：“陛下果然姿色过人，难怪迷得那人类男子如此痴心。”
楚零魅听出他的话中有话，言外有言，勾起唇角：“我喜欢那个男人，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他是我所认知的人类里，唯一不会想要妖水晶的人类，唯一想要保护妖精的人类，唯一想要平淡生活平凡自己的人类，唯一会去反对妖水晶炼制的人类，唯一会为了保护妖精和家人争吵的人类，唯一我所感到欣慰的人类，唯一我想要他平安他却誓死要与我同甘共苦的人类。”楚零魅淡淡的言，然后甩了甩宽大的袖口，露出白皙的手，捧着无画的脸，闭上双眸说道，“就像这样，抚摸着对方，将对方捧在手心里，就能安心，因为你会知道，他在你身边。”
无画的笑容，渐渐淡去，他静静地看着楚零魅脸上露出笑容。
猛的，他从楚零魅的手心里抬起脸来，手指微微一伸，四周豪华的房间立刻不见，他的手间出现一把刀刃，猛地刺向楚零魅。
鲜血四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