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宿舍,作为男人的他们一至同意扫地是娘们干的事,完全不理解广大劳动妇女洗衣服扫地生孩子的辛苦。所以干净是一件奢侈的事,很少人去干。就像打工仔去五星级酒店,辛辛苦苦打了一年工,省吃俭用瘦十几斤攒一笔钱到酒店吃住干一晚全花光,搞不好还欠费,那又得再饿上几个月,这扫地就像五星级酒店,扫一下能掉出一块肉。虽然宿舍卫生可以将就,但是生活必须讲究,百年不遇的大扫除在大家认为宿舍猪都不愿住的情况下发生了。今天格外欢快,早晨的阳光射进窗户门口,温暖着一小块地板,凉气围在光线外不敢进入,四周充满清新的空气,努力吸入,滑过支气管,滋润鼓起的肺囊,让人浑身一震。
306的原住民毕业时太过于兴奋回家,所以忘记搬垃圾,垃圾堆积阿扁床底,希望后住生打扫,而因为306的一致认为所以这垃圾一直没处理,里面住了多少生物无人可知,用拉利的话讲,阿扁的床下晚上老鼠****不断。阿扁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努力伸手,手的截距够不到床底,只能胡乱扫一通。首先扫出一只解放鞋,鞋缝缝补补很时尚,鞋底印着“第一个五年计划”,这只鞋可能上届毕业生留下的,祖传三代后被第三代的败家子遗弃。阿扁把解放鞋丢进垃圾桶,终结它的使命。阿扁趴下再扫,一只蛋滚出来,滚到鼻尖。蛋呈黄白色,椭圆形,比地板冰凉,外形看起来好像很不一般。阿扁惊叫UFO外星生物2012世界末日了引来大家围观。
飞翔说:“阿扁你的蛋掉了,破坏了生物规律,你完了,上天会眷顾你的。”
拉利说:“这么大的蛋,而且是白色的,不错,有前途。”
天说:“好像是饭堂的蛋,哪个世纪的伟人留下的。”
边境说:“是俺的,俺上星期就找不到了。”
天拿起蛋问:“怎么处置?”
拉利说:“吃了。”
阿扁说:“我们放生吧。”
飞翔说:“要不我们孵出来。”大家眼光闪烁,孵蛋意味着要当爸爸了,当爸爸可以有很多特权,比如和孩子吵架,吵输了打打孩子,吵赢了骂骂孩子,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打打孩子,当然这孩子是只鸡,骂鸡鸡听不懂人话,说鸡不听话打鸡。这只还是蛋的鸡命中注定受家庭暴力。
可接下来却遇到麻烦,鸡蛋怎么孵,是把它放在那,有一天突然破壳而出,还是用母鸡的方法。这里涉及一个从远古鸡产生就存在的历史性问题,到底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如果先有蛋让它自己破壳而出,如果先有鸡用母鸡的方法孵。最后大家根据人类都说鸡蛋鸡蛋而不说蛋鸡得出先有鸡再有蛋。经拉利指点大家还知道蛋从哪里来的,公鸡操母鸡,母鸡生出蛋,蛋又把鸡生出,如果生的是公鸡继续操母鸡,生的是母鸡继续被公鸡操。可是又遇到麻烦,母鸡是怎么孵蛋的,大家又开始讨论,说把蛋塞进屁眼,自虐不说了,蛋挤爆了爸就当不成了,说买一只母鸡,除了没钱,母鸡来了也不一定肯孵,而且养不起,小鸡没出来母鸡先饿死了。大家调查得知蛋的孵化环境温度要适宜,决定放到阿扁的鞋里,托鞋里的真菌细菌照看。这个鸡蛋,将来有可能是一只称霸一方的鸡。
大家每天做一些无趣的事,心思都放在蛋里,等待生命的绽放。蛋好像跟大家抓迷藏迟迟不肯裂开,急死要当爹当妈的了。果然有一天,突然破壳而出,小鸡在蛋壳里伸出毛茸茸的脑袋左顾右看。
阿扁看到大叫:“生了,生了。”
大家嗖地过来惊呼:“小——鸡——鸡。”
阿扁摸了摸小鸡小小的脑袋说:“多可爱的鸡鸡,我们生下来也这么可爱。”
拉利说:“你生下来也一身鸡毛。”
小鸡看到五只大鸡,快速扭着脑袋打量,想找出妈妈。这里有五个妈,小鸡首先会想到鸡贩子,因此埋藏在基因深处的记忆觉醒,扑几下翅膀飞了起来。天睁大眼睛看着飞过眼前的小鸡说:“飞——鸡!”
眼看小鸡要飞走,拉利说:“边境,快把它抓回来。”小鸡飞上床,边境爬上床,小鸡飞过头顶,边境伸手跳起来抓。
飞翔说:“看这生动活泼的场景我想作诗。”
拉利说:“是啊,太形象了。”
天忍住笑平淡地说:“恩,鸡飞狗跳。”
为了小鸡大家伤透了脑筋,比上课听讲还伤脑,真正体谅了爸爸妈妈的辛苦。大家商量给小鸡起名,起名是传统的大事,貌似给孩子起什么名字,能决定孩子的将来。起的名要体现小鸡的王之气息,千万不要像有的人类给孩子起史珍香,秦寿升,阮发欲之类有伤大雅的名字。阿扁说取做可爱的鸡鸡,飞翔想取做鸡圣,鸡灵,鸡帝,鸡王,鸡斗罗,拉利说取这些还不如取做****。天觉得上面的名字不是下流就是玄幻不现实,要取现实的,这鸡又是史上第一只会飞的鸡,所以就叫做飞鸡——
鸡有了飞鸡这响亮的名字,大家又为飞鸡的性别伤脑。性别本无所要紧,公的母的它都是鸡而不是人,但是,大家认为这要紧,此时年龄正除于青春的懵懂,对非人类的男女有别也有了一丝共鸣。根据动物结构,有一条是公的,没有是母的,比如狗,翻过身,有一条东西横在肚皮之上是公的,有一个不是一条东西的东西是母的。可是大家翻遍飞鸡全身也找不到东西,无形之中飞鸡被猥亵了。
拉利凭经验说:“********,臀那么大,肯定是母的。”
飞翔说:“公鸡的臀和母鸡的臀一样大,不能看出来是公母。”
拉利又说:“难道是公的,你看它老是叫,女的嘴巴才多。”
边境说:“小鸡都爱叫。”
天笑了笑说:“拉利,你怎么这么喜欢飞鸡是母的,我知道了,是本能。”
阿扁问:“拉利的本能是什么?”拉利瞥一眼阿扁。
天说:“拉利的本能是……”
还没待天说完,拉利就拉着阿扁到一边做压倒性的决斗。飞鸡的公母问题不了了之了。
大家每天回到宿舍,一边掏出鸡鸡尿尿一边叫飞鸡,飞鸡就调皮地飞出来。天性里飞鸡把所有能站的地方当厕所用,这里留一泡屎那里留一泡尿,当然鸡屎鸡尿是一起出来的,因此飞鸡每天面临着生命危险。拉利发现饭盒里的飞鸡排泄物,咆哮着要踩死飞鸡,大家连忙拉住说,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刚安定,飞翔也发现棉被里的排泄物,也要踩死飞鸡,大家又过来拉住。所以,虽然飞鸡每天处于刀尖上的306,但是还是安然无恙地随地拉屎。
为了让飞鸡无限接近人性,306对飞鸡进行了义务教育。306有一个宏伟梦想,教飞鸡学会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阿扁荣幸当上第一位老师。阿扁当老师有一定的风险,大家唯恐飞鸡被教成脑残,不过大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脑残的鸡不外乎脑残的人,脑残的人不外乎脑残的阿扁,对地球没有危险。阿扁记得小学老师是从基础教起,先教aoebpmf,再教认字。阿扁也想这样教,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m这个字母怎么读。阿扁呆呆看着在地板找食天真的飞鸡,伤感地回忆起不幸的童年。在老师心中阿扁是个差生,不是学习的料,原因可能是阿扁小时候是鼻涕虫或者是没钱理发头发很长,或者是别的原因。有一次课堂上,老师教m怎么读,阿扁自作聪明学n,老师提问,阿扁说不懂读,老师很生气,阿扁委屈想读m解释,老师怒骂上课不好好听讲,叫你家长来。这件事以后,阿扁心情低落成绩低落,在班里落单没人陪他玩耍。父亲走一天路,在办公室里眼神涣散,黝黑的脸庞还有油光,听着老师的教育,一句话不说,不停地吸烟。晚上回家时,父亲像对阿扁说又像对自己说:”山上柴旺,回去砍几捆留冬天取暖。”阿扁的小学就这样被老师定格了。想到这阿扁很惆怅,觉得小学似乎少了一件东西。阿扁爬上床蒙头睡觉不愿想太多。
飞翔说:“阿扁你不要想不开,小学六年的书只卖得36块,说明小学我们一直为这36块卖弄时间,更说明小学算个屁,小学的好处是教我们知道钱来之不易。”
阿扁教不下去,换边境教。边境无尚地光荣,紧张得彻夜难眠,打电话告诉爹:”俺当老师了。“爹说:“啥老师,哦!是老师啊,你要好好当,不要打学生,要……”爹对老师没有完整的概念,只知道老师是铁饭碗吃皇粮,有学校就有老师,但爹却说了一大堆大道理,搞得边境更加紧张,一夜没睡牢记爹的道理。边境第二天睡眠不足上课补不完精力下降,回宿舍倒床不起,把教飞鸡的事抛到梦里。
为了报内衣之仇飞翔迫不及待地想当老师。这事说来可悲,飞翔有两件内衣,一件被无知的飞鸡当厕所了,本来洗了可以再穿,可内衣然长了一棵蘑菇,看得心里发毛,更何况穿在重要的部位,剩下的一条隔一天穿一次,日子过得很疼。飞翔念念不忘总想报复飞鸡,当老师是好机会。飞翔捏造飞鸡破坏课堂纪律罚飞鸡,与飞鸡大战,飞鸡怕得乱飞,待在电风扇上一天不下来。飞翔打算放晚学再教训飞鸡一次,让飞鸡知道什么是错。晚上回到宿舍飞翔晕掉了,大家一看,飞翔最后一条内衣长了一棵五色蘑菇。
拉利思考了几天认定应该教飞鸡说人话。拉利的邪恶思想不加以说明。
拉利挑了一天天气好的。拉利说:“美女,叫。”大家说这样教不对。
拉利又教:“美母鸡,叫。”大家说这影响鸡的思想健康。拉利说这种教育要从小抓起。大家说你这样教飞鸡迟早被结扎。拉利说你们思想才是最大的不健康。拉利换另一方面的话教:“操!说!”飞鸡扭头看着拉利,拉利吼道:“说,说啊!”飞鸡吓到,神奇地用鸡的嗓门发出“操”字。拉利手舞足蹈说成功了。
天说:“你们两个真志同道合。”拉利趁热又教飞鸡泡母鸡方面的话,可飞鸡只会说“”。拉利****了十几次,不甘心地放弃了。
轮到天,天平静如水,已经想好了教飞鸡实用的本领。按天所想,飞鸡还是蛋黄蛋白的时候,就接受了出厂来和阿扁香港脚共度青春的鞋的滋养,谁也不否定鞋里有非典艾滋此类病毒亲上加亲繁衍出的超级病毒,在这种环境成长的飞鸡应该免疫宿舍后面的禁地。天想,很多同学的东西掉到宿舍后面不敢去捡,如果飞鸡能去捡,再收一点费,是一笔不错的收入。天决定后荒废学业教飞鸡认识同学们常掉的物品,和飞鸡渐渐有了默契。同学们得知有这么厉害的鸡,为了更贵重的东西常常来消费。
一天,同学来到306说:“我帽子掉下去了。”
天说:“五块一次,帽子什么特征。”
学生说:“不知道。”
天说:“工作难度加大,加钱。”
学生说:“好。”
天对飞鸡打个手势说:“下去把帽子找上来。”飞鸡听到指令轻松飞下宿舍。宿舍后面形形色色的垃圾异曲同工地发出恶臭,飞鸡两只脚丫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前后走动。看到这些新鲜事物,飞鸡脑细胞像花蕊一样百花齐放,大脑频繁活动。飞鸡第二次觉醒。飞鸡想,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家,用这些破鱼网烂被子建一个三室两厅两厕的房子,自己还要取一个老婆,想到老婆,飞鸡想自己取的老婆一定很漂亮,像凤一样漂亮,然后生好多好多鸡鸡。觉醒中突然脑袋带着刺痛强烈震动,远古基因苏醒。基因告诉飞鸡:你不能娶老婆,那是人类干的事,鸡的宿命是每年操一只母鸡,把鸡史传承至永远。飞鸡摇了摇脑袋叫:不,我有我想法。基因说:不行,你不能违背祖先的意旨,你不配做鸡。飞鸡叫:为了自由我甘愿不做鸡。基因说:你不能自由。基因把一幅幅远古鸡的生活场景展现给飞鸡,压制飞鸡的二次觉醒。飞鸡忍受大脑的刺痛坚决抵抗,可终抵抗不了祖先的威压,晕厥过后,大脑只剩下天的指令:把帽子找上来。
这学生的帽子隐蔽能力强,几乎和黄土青草一个颜色,如果帽子是一位狙击手,那他一定是出色的狙击手,在悄无声息中秒杀敌人。学生的帽子刚刚掉落,还保留人类的气味,与这里的味格格不入。飞鸡调高嗅觉灵敏度,在一件红色女性内衣下找到了帽子。帽子的男人味和内衣女人味结合生出一股婴儿味,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天问:“是那个吗?”
学生说:“是。”飞鸡叼帽子时顺嘴叼上内衣,轻松飞上来。学生看到红色内衣喜。
天说:“这是女人的内衣。”
学生说:“管它男的女的,红棕色的我喜欢。”可怜的色狼是个色盲。
天说:“两件你得加钱。”
学生说:“不加,是它自己拿上来的。”
天皱起眉头说:“没办法,飞鸡变身战斗机。”飞鸡飞到学生眼前,毛直挺挺立起,学生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鸡臀的毛翻起露出黄黄胖胖的****,****蠕动,大便射出,准确无误射入学生嘴里,学生条件反射咽下,胃像燃烧了似的,大肠小肠十二指肠肠炙热。学生口吐白沫倒下,手里的红色内衣飘落盖在脸上。
天看地上气绝身亡的学生说:“飞鸡,火药加多了。”
飞鸡跳了几下飞起说:“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