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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学生的问题(2)

偷到飞鸡的学生谨慎来到足球场取出飞鸡,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不小心从嘴里说出敏感的”肉”字,突然四周被可怕的黑暗笼罩,学生颤抖向后看,身后标配统一表情的全校同学,冷漠的眼神似乎要吃几口人肉,学生眼珠子一翻生死不明。片刻的安静后,像疯像狼又像豺的大群人扒开空气冲向飞鸡的尸体,没吃肉让大家异化成魔。

肉被大家舍命抢来抢去,像橄榄球在冲撞中毫无目的地飞来飞去,不断从这只手到那只手。惨剧就这样上演了,混乱就这样发生了。现在肉已经变成公认的危险品,这同学刚刚抢到,十几个同学就疯狂冲来,这同学眼睁睁看着衣服被撕烂,把肉扔了,肉到那同学手里,那同学还没握稳又扔掉。抢肉中有个打酱油的,看他貌似抢肉,其实还是打酱油,不过这种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肉在争抢中意外不见了,好几个星期没见到肉,刚见面就不见了,多令人伤心。一学生问肉呢肉呢,一学生说在那边在那边,人群像洪水一样泻往那边但找不到,一同学又说在这边在这边,人群又泻往这边但还是找不到,同学说哪个王八蛋乱说话,有同学指那同学说是他是他,大家把那同学揍了。

顽固派的老师闻讯学生挑战禁肉政策,面露怒色赶来把学生们训了一顿,老师们像鸭子一样嘎嘎嘎骂,但学生们听不懂老师是在说嘎(阴平)还是嘎(阳平)还是嘎(上声)还是嘎(去声)。有学生喊老师是来抢肉的,学生们脑袋发昏把老师不当老师当做竞争对手冲击。老师们被学生赶跑,在远处像偷肉吃的猫想吃肉又怕人不敢走近,只能舔脚爪观望。唯独体育老师不服,迎上冲来的学生,可回头看时,没有老师跟来帮忙,假装跌倒退了回去。最后老师们管不了这群僵尸恋恋不舍离开。

老师走后,学生们又找肉,这次较有群体性性质,人缘好的拉帮结派,挂号山鸡,陈浩南,B哥,也有一些独行侠。独行侠之所以独行是他们本身有一定的大招。比如,一个独行侠对迎面冲来的学生不屑一顾,脱鞋脱袜子抬脚划过空气,冲来的学生全部吐倒,然后收脚穿袜子穿鞋,甩一甩头发神气离开。有的独行侠气场很强,方圆五米无人可入,此侠就是那种一周一小澡,一月一大澡,衣物风净型的邋遢男。有的侠太崇拜肉体功夫,幻想自己金刚不坏之身,显然被毒害,这是严重的幻想,大侠勇气十足走进人群,勇气被当做目中无人,这侠下场最惨。

每个群体自发在校园里展开地毯式搜索。有同学认为有树的地方就有肉,三三两两扫除落叶仔细找肉。有的认为肉在树根下叫拿来绳子,几个人拖来绳子绑住树干,123拉,树连根拔起,挂在树上的电线被拉断,电光四射,同学们不顾个人安危刨出树根,下到树坑但大失所望肉没在这里。足球场上找肉的同学占了大半,足球场长着像沼泽地的草被连根拔起散落地上,露出本来面目。同学们还不信肉不在这,又用铁铲把足球场整个翻起,失去一点水份的草被土压住,绿绿黄黄的草和土零乱地点缀着足球场,好似被牛犁过了正等待播种的良田。有的极端同学忍受脏乱臭深入下水道也无所获。

306做为一个强大的群体,尽管失去拉利飞翔两员大将,在天的带领下,混乱中也是一方霸主,树枝,尘土,垃圾不断在三人周围飞舞,但三人淡定的眼神,霸气的身躯,与混乱各自成界。

边境说:“一块肉乱成这样,俺爹那年代有米吃就不错了。”

天说:“乱成这样我们也有错,不知谁得了飞鸡。”

阿扁问:“我们要去找飞鸡的尸体吗?”

天说:“你认为你能打得赢全校。”

边境说:“俺最多能打八个。”

阿扁问:“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天想了一下说:“你们进过女厕所吗?”阿扁和边境摇头。

天说:“那我们趁乱进一次,我真想看看女厕所有什么不一样。”

天小学的时候对女厕所很好奇,这要从邻家傻子姐姐说起,姐姐整天看言情小说和恐怖小说,有一天发呆后对天说,你知道女厕所和男厕所有什么不一样吗,女厕所有女鬼,男厕所有男鬼,相传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准备结婚前,男的却抛弃了女的,女的很伤心上厕所滑倒死了,死得不瞑目,男的知道后上厕所自杀了,后来两人成了厕所的鬼魂。姐姐问天,你说厕所有没有鬼,算了,你不懂。傻子姐姐的话在天心里埋下一颗莫名其妙种子。

女厕所门前,天问:“你们说女厕所里面有什么?”

边境说:“有坑,也可能有屎。”

天说:“也是,谁先进去。”阿扁和边境没有动,天看了他俩也不说话,三个人神经质看着厕所的门。

找肉的同学找遍学校四米以下的每个角落,把目光投向四米之上。山鸡带着弟兄风风火火走上综合楼,陈浩南不落后也上综合楼。

综合楼是带有神秘色彩的地方,周围有一层肉眼看不到的淡淡的绿气环绕,阴气很重,走过旁边能感到浑身阴冷。楼全世纪封闭,同学们只知道里面有化学实验室物理实验室和许多室,老师进楼取药品也是在半夜捧着蜡烛像做贼一样悄悄开门上去,似乎里面有见不得人人见不得的事,这让同学们有了想象空间,说里面有女鬼,再加上综合楼前身是馒头厂,又联想到杀人工厂,越传越邪乎,久不久就有国外探险爱好者慕名而来,但校方拒绝入内。

山鸡带队上五楼,楼梯年久失扫,灰尘积了厚厚一地,楼梯护栏年久失修,红色的铁屑落满地,和尘土混合成了红尘,踩上去红尘漫天飞舞,视线不清,后面的陈浩南以为山鸡先进得有烟雾弹了。精明的B哥不走寻常路,爬上树打碎玻璃带着小弟进到二楼。

五楼,山鸡挑了喜欢的化学实验室进入,可门异常坚固,众小弟轮番踢门门丝毫未动,最后一个小弟毛遂自荐使出哈雷彗星大S射球,和门一起躺在地上。化学实验室里墙边一个个陈旧的玻璃大柜子紧挨在一起,柜子里装着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化学药品,有些药品在教室没看到过,老师从不带去,有的十年前就过期了,有的刚刚过期。山鸡打开玻璃门,他要做一个实验,制造TNT。四楼,陈浩南进了物理实验室,停在几幅画像前争论谁是牛顿谁是爱因斯坦谁是奥斯特。

有个小弟说:“最壮的是牛顿。”

另一个小弟说:“头发又白又长的是牛顿。”然后两人争不下打起来。有的小弟说他们三个都是牛顿,分别是少年,壮年,老年的牛顿,然后被众小弟打了。

陈浩南说:“他们都不是,他们是老子孔子孟子。”

小弟问:“为什么。”

陈浩南说:“我是老大我说了算。”小弟们不服,老子他们怎么长得像外国人。

陈浩南说:“达尔文进化论不是说了,那时的人都长这样,都像外国人,后来物竞天泽适者生存,人进化变了样,所以才有今天的黄种人和白黑种人。”小弟们若有所思的点头。

二楼,B哥逐个室进入,把里面翻个底朝天,越翻越兴奋,像日本鬼子打死一只鸡,然后为能打死一只鸡笑了半天。小弟们殴打着凳子桌子,一个单干的小弟踩了几脚桌子,看没坏又踩了几脚,然后捂着脚痛苦出声。

综合楼内热闹非凡,外面天空天气在不觉中变换,磅礴的乌云慢慢积淀下沉,压住凸出的山头,闷热的气体充实着阴沉的大地,到处都是感受不出温度的微风吹动空气,扰乱一片片树叶的和谐和安静,下雨前的尾巴追赶着下雨前奏,雨下了。找肉的同学两手顶着雨滴跑到遮雨的物体下躲雨。雨下得很大,肆无忌惮地落在树叶里,树叶里哗啦啦的雨滴,顺着叶子啪嗒啪滴下积水的地上,五彩缤纷。蛙儿雨中嚎情,鸟儿自由自在。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束耀眼的阳光冲破云层,如神赐予的光明祝福,直直射下,笼罩住湿润的综合楼,白程程的墙和深红色的瓷砖上亮起了淡黄色的阳光,光芒万丈,整栋明亮的楼在阴沉干净的大地上格外醒目,这应该在暗示着什么。雨停后同学们又出来找肉,大多数人抱着人人找我不能落伍我也找的心态,在打酱油。一个男同学觉得雨后如此清净,找来女朋友对着综合楼浪漫。

化学实验室里,山鸡问:“怎么这么热?”

小弟说:“刚下雨。”

山鸡放下手里的试管大笑三声说:“我成功了,TNT成功了。”

小弟说:“恭喜恭喜,好热。”

山鸡说:“怎么不热,窗没开,酒精灯点这么多个,看几度了。”

小弟拿出温度计测温说:“奇怪,每个地方的温度竟然不一样,我这45度,你那65度,TNT这里,正在上升,啊,温度计爆了。”

小弟问:“温度这么高TNT会不会爆炸。”

山鸡说:“这还需要一定的条件,这个条件是……不过刚才我把这个条件加上了,所以,有机率会爆!”实验室沉寂了几息后,门瞬间被挤胖挤出一堆人叫着爆了爆了跑阿跑阿。听到山鸡的动静B哥陈浩南不假思索狂跑下楼。综合楼唯一的门,同学们像漏斗里的沙子,成扇形洒到足球场上。亲热的情侣女方看见有人来了不好意思,推开男方,男的不满意被推开,故意生气,心里在想,到数三后她肯定会抱回自己,三!二!一!只觉背后闪亮,冲击****来,一声巨响”轰”震而欲聋。TNT爆炸了,爆焰震碎窗户玻璃窜出,在空中腾飞熄灭留下浓浓的黑烟。打酱油的学生说:“看,美国911。”

另一个说:“911是整栋楼塌了,这只炸了一个房间。”

综合楼在巨大的震动下寿命完结,由五楼往下塌,碎块向四周滑去,一颗由尘土组成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幸运的是,在灾难来临怕死而逃生的人更怕死,所以成功逃生,没有同学受伤。足球场上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综合楼,指着是谁的错。三个大佬先被打倒,这事已经超出了大佬们能承受的责任范围。

与此同时,天和边境和阿扁在女生厕所门前,一个女同学用手巾擦着手从厕所出来,看见三个男的堵在门口,吓了一跳说:“啊!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钱。”

天说:“我们没干什么。”

女同学泛着泪光说:“我不信,你们一定要干什么。”

天说:“那你想让我们干什么。”

女同学说:“我说是吧,你们肯定要对我做什么。”说着可怜兮兮地抽泣起来。

女同学说:“我可是清纯少女,你们不要这样。”天无语又无奈,拉利不在,要是拉利在好办多了,女人真麻烦。

天狠狠的说:“你再哭我……”天本想说一些****的话可说不出口。女同学见天停顿不说话擦掉眼泪,大大的眼睛看了天几秒,又哭起来,得更大声还带配音:“啊!啊!啊!”

边境见连天都没辙,想吓唬吓唬女同学说:“你再叫天把你先奸后杀了。”

阿扁对边境说:“不是先奸后杀,是先杀后奸。”

天对阿扁和边境说:“我要么奸要么杀,不会奸杀”女同学闭起眼睛娇柔地晕倒了。

阿扁问:“我们还进去吗?”

天说:“你不怕再遇到这种**丝女士。”

这时爆炸声传来,教学楼上空烟尘滚滚,三人立刻小跑去现场。尘埃落定,往日立着综合楼的地方一片废墟,综合楼的倒塌让学校宽敞明亮了许多。

阿扁问:“发生了什么事?”

边境说:“天知道。”

天说:“应该发生过爆炸把楼炸了,比电影还真,谁这么牛逼。”

阿扁说:“怎么没人来管。”

天说:“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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