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喜怒哀乐（一）
宴会还没有结束，皇帝就先行离开了。莫言本就不喜好这种喧闹的场合，便也向百官拜别，带着我离开了大殿。我默默不语的跟在后面，突然猛的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啊！讨厌！”揉着撞疼的脑袋，我忿恨道。
“怎么，丫头，生气了？”
“才没有，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你让我撞是我这几百年修来的福分！”
“我不是说你撞我。”
“那更没有！”我急急辩解到。“我才不好奇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小丫头，呵呵，还是那么喜欢胡思乱想。”莫言又默默的继续往前走。
我恨恨的绞着衣服上的缎带，继续一言不发的跟着。
“她曾经救过我。”我又一次光荣的撞在了肉墙上，莫言突然停了下来。
揉揉撞疼的脑袋，我瞪大了眼睛：“啊？你也需要被救？”
在我印象中，似乎莫言总是扮演着保护我，救我的角色。比如我第一次学召唤术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控制灵力，差点被召唤出来的怪物反噬。比如我和邻居小山打赌，自己上山去收服祸害人间的蛇妖的时候，如果不是莫言及时赶来，我可能早就变成一只死狐狸。等等“恩，呵呵，傻丫头，莫言也不过是区区凡人，终有生老病死。”一丝没落映在他的眼帘。
“死？”心中一痛，我喃喃道：“是像母亲和姑姑一样离开吗？”突然眼睛酸涩了起来，一滴滴水般的珠子落下来。“这是什么？”沾了一点放入嘴里，咸咸的。
“丫头，你哭了。”莫言悠悠的对我说到，表情是欣喜却又复杂的。
“哭？”这便是哭了？人类最原始最无害的情感表露。“言，我会哭了！”言罢，我傻傻笑起来，冲他跑了过去，就这样鼻涕眼泪口水的一股脑蹭在了他的身上。
若干年后，回想起这一刻，我已经不为动容，时间早就将记忆带走，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恨意，恨他让我明白了哭是一种宣泄的方式，恨从此以后眼泪竟会常与我做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