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被关在拘留室里,然后开始回想我小楠在一起的时光,开心的,不开心的,美好的,肮脏的,所有的点点滴滴我都认真的回想着,珍藏着,然后我开始担心李雷会不会死掉,我害怕他会死,那么我就会去偿命,如果真的那样小楠怎么办,我爸妈怎么办,他们一定伤心死了,可是我在想我后悔吗,为小楠做这些我后悔吗,我前前后后的想了很多最后答案是否定的。
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所有男人所崇尚的,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并且我觉得小楠也是值得我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
下午的时候开始有人来问我话,大概问的都是我为什么会去伤人,我和李雷到底有什么过节,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为自己解释,我觉得只要我解释了,就深深的伤害了小楠,哪个男人将自己心爱的,珍惜的女人悲伤的事情说出来呢,我知道那些事对于小楠永远都是最痛的伤疤,对我也是,我永远都不想去揭开他。
最后审讯我的人里一个年纪大点的人告诉说李雷被我打的全身多处言重性骨折,现在还在医院处理伤势,他还是对方很有势力,他的家人已经起诉了,如果我不老实配合他们,也不提找脱罪的证据,最后会很麻烦。
可是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开朗起来,虽然那个男人没有死有点遗憾,可是他没有死我也就不用去偿命,只是坐牢,可是这样我依然可以爱我的小楠,依然有机会和她在一起,我相信不管我坐几年的牢小楠都会等我,都会厮守曾经我们在一起的那些记忆。
“那个男人真的没有死吗。”几个人问了我半天我一句话没说,最后我问了这句。
“你就等着宣判吧。”那些人不耐烦的摔下这句话走了。
“哎,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啊,不是不知道,你被抓紧来之后,一个女孩在外面一直哭着要我们把她也抓进来,都哭成个泪人了,现在还在外面呢,你要是看到她哪个样子,肯定不会再问刚才那样的问题了,多好的女友啊,不好好珍惜。”他说完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要往外走。
“等等。”我突然喊住他。
“怎么,有事情要交代。”他喜出望外。
“请你转告外面的那个女孩,要她坚强。”我抿了抿嘴说。
“好。”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靠着冰凉的墙壁,然后,慢慢的往下滑,瘫软的坐在地上,沉沉的压着声音哭泣起来。
整颗心都被痛弥漫着,感觉心里满满的被灌满了沉重的铅液,重重的坠下去,那么沉,你们痛,你们真切,你们刻骨凝心。
晚上时候那个白天对我说小楠的人来了,他给了我一张纸条,是小楠写的,他叹了口气说“我是刚子的远房亲戚,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这么感人的感情,你的事情你真的不准备去打官司脱罪吗,对方找了很有名的律师,如果不打官司继续起诉你会胖的很重的。”他语气很沉重,我知道他一定是为我和小楠惋惜。
“不想,我不想因为的自己将我的爱人推到伤心的旋涡里。”我说。
“唉……刚子今天找我了,要我好好劝劝你,照顾你。”他叹了口气,居然留下了眼泪。
“谢谢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去在以前的事情上纠缠了。”我说,我知道一旦我说出了那些事情,我和小楠也许就真的完了,这个社会有抬得无奈何压力需要我们去面对,去考虑,最后我没你不得不屈服,心甘情愿的屈服,放弃。
他走的时候交给我一封信是小楠写的,我看着就哭了,里面全是她的自责和关心,每一句都那么让人心痛。
我看完然后写了回信。我写道:
我亲爱的老婆,我爱你,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你,也是第一次给你用纸写这样的东西,你一定感觉特别吧!也许这些都是注定好的,我一直认为,人活着是要勇敢面对一切的,不管我们的心与现实有多少的出入,有多少的背离,我们付出多少正义,善良,可最后的结果很多都是跟付出不成正比的,因为这是个复杂的社会,庞大的社会,一切都能发生。
因此,我希望,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能坚强面对,做老公那个最坚强,最勇敢,最洒脱,最可爱,最迷人的宝贝,我们认识到现在,经历了不少快乐,但是也经历了很多苦难,可我们都面对了,你不是说想跟我回家吗?会的,你安心养病,勇敢地面对生活,我相信,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的,再跟我妈聊天的,做她的儿媳妇的,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时常在内心问自己,我跟你的认识是不是符合这社会的道德的,我们年龄悬殊,是不是这社会就真的不能容忍的,我们之间那些不明所以的开始,还有你那些心酸的过去都给我们感情带来莫大的阻力,我其实很害怕社会的谴责,但是,我想通了,我们没有错,这跟我们的认识没错,这是命运范畴的事,所以勇敢地去面对我们的爱吧。
不要在为我坐的一切自责,也不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处理李雷,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有为什么,我活着,也从来都不问为什么,只为了那点情,那点义,在这样一个人们都可笑地认为圆滑世故,人情冷漠可以混到生存,财富,价值的年代,我宁愿为了那点情意赴汤蹈火!
第二天的时候小楠和刚子来看我,我知道能在法院宣判之前来看我,一定花了很多钱,那一面,今日想来,多么的难,我明知道去了尽是伤感,可还是要去见她,她的眼神多么的凄迷,她的神情多么的憔悴,她有多么的委屈,多么的伤感啊,这些东西,在那天,全部写在她的心里,但是她的脸上竟然没让我发觉出来。
我知道,她是明白我的下场的,可是那天,她完全隐藏起来了,装的那么坦然,那么的镇定。我看到了她,她那种迷惘的眼神,被困苦折磨的似乎绝望的眼神,那种依然美丽的永远无人可比的模样,她坐在那,似乎个隔了许久后的相见,她皱着眉头,然后微微一笑,那笑是那么的无奈。
我们就这样彼此望着,她看着我,坐在那,抬起头,那种眼神,每当我去回想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心疼,那眼里的东西几乎让我发疯,我的眼里也是那种伤感,那种无法跟她说的,我们都不要说的,彼此都可以意会到的东西,在那一刻,两个人的灵魂似乎交织到一起了,神明让我们的灵魂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合一,我们同时扑到了一起,我死死地把她抱住,她侧着头,手抱着我的腰,脸转在一边,我抱着她,她的头在我的身上来回的蹭动,然后泪就那样无声地滑落。
我仰起头,那种痛苦几乎让人绝望,但是只能闭上眼睛,默默地坚强,我知道,我不能屈服,永远不能屈服于这个社会,因为我是男人,我没道理软弱,她也许就只有我这一个男人为依靠了,我不能让她没了希望。
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用那种沙哑呜咽的声音说了句:“乖,宝贝,不要哭,听话!”
她不说话,抓的我更紧了,似乎犹如一个无助的,憎恨这个世界的孩子一样抓着我,然后我就看到她眼睛死死望着一个地方,眼睛乌黑,明亮,她睁着眼睛,十分淡然地说了句:“老公,我这辈子没有做过伤害任何人的事情,为何上天要报应我!”
这句话让我心寒,我流泪了,我低头看着她说:“乖,宝贝,别这样说,上天不会欺负好人的,相信我,不会的,一切都会过去,宝贝,别这样说!”
她突然迷离的眼神,带出一点眼泪和微笑说:“我死不瞑目!”
我听了这个,更是着急,我大声地说道:“听着,你给我好好听着,上天对待我们都是公平的,这不是他的本意,我们是被一些坏人伤害的,我们面对这些坏人,不能低头,我们要坚强知道吗?我们不能被他们打倒知道吗?乖,看着我,来,你是最好的女人,上帝不是看不到,它会看到的,它会给你幸福的,宝贝,看着我!看着我!”
她听了这个,抬起头,看着我,她就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我顺势慢慢地蹲下身子,她摸着我的脸,用手摸到我的眼睛,指头在眼睛边上轻轻地擦着,她眼睛不眨地望着我,然后又闭上眼睛,哭了,她再次抱住我的头说:“老公,别哭,我没事,不要哭,乖!”
我点了点头,然后含着眼泪,吸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说:“乖,你也不要哭,知道吗?老公和坚强,你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他是个男人,他永远是你的老公,会和你一起慢慢老去!”
“我知道老公,我知道,不管多久,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等你,等你娶我,带我回家,我要做你的老婆,和你一起老去,我要做妈妈的好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