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时,周总提议先去吃饭,下午接着开会。我们在一家西餐厅各吃了一份套餐后,又返回工厂继续开会。
下午五点多钟才开完会,周总开车带我们出去吃晚饭,几天前他就在一家酒店订好了席位。
周总在东莞有很多朋友,得知DAVID和SAM 要来访厂,他已通知了几位朋友,约好那天晚上一起吃饭。
当我们到达预订的饭店时,他的朋友早就在等我们。
周总那几位朋友都不懂英文,平时很少见到外国人。我们到达酒店后,他们见到DAVID和SAM后,表现得都很稀奇,纷纷上前和他们握手,“你好,欢迎你们,我叫XXX。”“幸会幸会”“以后多关照”等等,DAVID和SAM 听不懂中文,我只得不停地为他们翻译。
吃饭过程中,周总的朋友不停的给DAVID 和SAM 敬酒,SAM 酒量不行,喝了几杯就向我求饶:“Judy, NO, NO, enough .”
DAVID 酒量不错,和那几个人不停的推杯换盏。由于他以一对多,不一会儿就喝得醉醺醺的,周总那些朋友还在不停的劝他喝:“再来一杯。”“一回生二回熟”“先干为敬”等等,折腾个没完。
DAVID实在喝不下去了,只得向我求助:“Judy, I can not drink any more , enough , enough .””OK, I see.”
周总担心DAVID喝醉了晚上不能回广州,便示意他的朋友不要再劝了,他们只得作罢。
他的那些朋友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一个个都是油嘴滑舌的。那天我是翻译,自然是是酒席上的焦点,他们不停地劝我喝酒,由于身体的原因我从不喝酒,加之那天要为客户翻译,我一口酒都没有喝。
可是那几个人不愿意放过整我的机会,他们不停的劝酒,让我感到十分为难,只得勉强喝了几口啤酒。他们人多,这个敬完,那个又来敬,我不能不给他们面子。就在我为难之时,周总起身为我挡酒,他知道我不能喝酒。
周总为我喝了几杯啤酒后,他的朋友们还在不停的劝酒。我考虑到他要开车去广州,便劝他少喝点,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意思,纯粹只是考虑到驾车安全。可是他的那些朋友竟起哄开起我们的玩笑,说周总为我挡酒是怜香惜玉,我劝周总少喝酒是关心他。他们开始追问我和周总的关系,并讲了一些令人难堪的话,让我尴尬不已。
DAVID 和SAM 不知其究,问我发生了什么事,“Hi, Judy, What’s up ? ”
“Nothing, They are playing jokes “
“oh, I see , it is pity that we can not understand what’s the jokes they are talking about”
“Chinese jokes ”
“哈哈哈”他们被我逗得大笑起来。
吃完饭后,我们开车送DAVID 和SAM 回广州。
从广州返回东莞后,已到了晚上十二点。我给阿涛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今晚我住在工厂宿舍,让他带儿子先睡,不要等我。
到东莞后,周总接了一个电话,听得出是周太太打的,她问周总到哪了,什么时候回家,周总告诉她快到东莞了,不过没有告诉她何时回家,就挂断了电话。
看得出他很不愿意接周太太的电话,我见他一直闷不作声,便对他说:“周总,很晚了,我也要回厂了,你早点回去吧。”
谁知周总无所谓的回答我:“难得出来一次,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东莞的夜生活很繁华,很多年轻人喜欢在晚上出来享受夜生活的刺激与浪漫,但我没有这个兴趣。我是个循规道距的人,除非是老板或同事请客,平时晚上我从不出来玩。
出于对周总的回避,我再次要求他送我回厂,我恳求他:“周总,现在太晚了,我们回厂吧。今天的邮件我没有回,想回去处理。”
“没事,邮件明天再回也不迟。”周总不管我是否同意,径直将车开到了一家咖啡屋前停下。
“我又不喝咖啡,来这干嘛?”下车后我不想进去,谁知周总竟拉着我的手,恳求我:“没事,进去坐会吧。”
我下意识的摆了一下手,周总连忙将我松开。事已至此,我只得随他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