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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盘根问底

道方净乃是东方大派,内里分布严紧,修炼有道。暗部更是神秘无比,根本不能找其所在,常用于关押高级犯人所设,传闻里面有天仙的人物存在,只要有门派来侵犯道方净,他们便会全力出动,保护道方净。道方净有四分,乃东幻门、竹峰阁、西玄门、万花楼,分别为东南西北四向。东幻门员工力颇多,是为道方净战斗所需;竹峰阁佣男子之道,会天下学者,名扬道家身法;西玄门多为精英所住,深化练功之所;万花楼争得女子学徒,补充一阴一阳之道。

等到响午来时,也就是午时正点,掌门派了人请来了东门主魏战、北门主萧山、楼主马天凤、阁主王清胜。

议事殿,高若两层,有石柱规矩支撑,有百花芬芳扑鼻。咋一眼看去,议事殿有如皇宫楼宇,宽敞明亮,给人的感觉那就是——平等。掌门坐了上座,四主分别坐在两边。除其四人来外,还有西玄门的常观道人和万花楼的白雪莹,他们分别坐在北门主和楼主的后面。独圣欣有幸,跟门主同坐一排。

掌门纵观大家,道:“众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先问了大家。风云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楼主马天凤抢先回答道:“启禀掌门,礼仪姑娘已经训练妥当,娱乐之类也即将完成。”

阁主道:“寝室已经安排完成,剩下的只有等待厨子的手艺。”

东门主道:“风云赛场已经布置好了,救护人员也训练有数。”

北门主道:“保护赛场安全的人员全部选齐,只等待风云会开幕那天。”

掌门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好,好。蔡圣欣,你有什么话说就向大家说了吧。”听掌门这么一样,圣欣也就不担心什么,把那天在山庙里发生的一切是都讲了一片。大家听得目瞪口呆的,特别是常观道人,坐立不安,不知如何行事。掌门得到消息后,不惊反笑道:“恩,那林家人甚是猖狂,不过我们还是要让他们进来,要不然他人会笑话咱们道方净不好客。唉,也难怪,林家有一对羽灵翼!”

圣欣曾经在羽林中听过羽灵,那么那对羽灵翼应该是羽灵脱下来的翅膀,于是问道:“掌门伯伯,那羽灵为什么会消失呢?”掌门怔怔地看着圣欣,好生奇怪,这圣欣是怎么知道东土有羽灵这一族的?其他人也很吃惊,不知道圣欣所说的羽灵是何物。掌门道:“羽灵在五千年前就消失了。”又是五千年前,五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圣欣听罢,也不再多问,然后从怀中掏出无心珠,往掌门送去,道:“那名师叔说这东西十分重要,叫我一定要交给掌门您。”

掌门心痛了一阵,然后又回过神,说道:“希望正普师弟听到这句话也该安息了!”掌门接过无心珠,仔细瞧了瞧,道:“这无心珠乃坐镇之宝,我将要拿它去封印道塔内的妖怪。听闻无心珠有两颗,等到风云会举办之后,我将会派出风云榜十强前去寻找第二颗。道塔里的妖怪,心不正者,永远也别想出来了,呵呵。”掌门说话无心,醉翁之意不在酒,谁又能正确盘算他的心思。

会议开完之后,掌门把圣欣叫到了观清宫,似乎有私下事要谈。可圣欣魂不守舍地,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当时自己在大学变成怪兽之时,而后又变回自己,在那朦胧之中,好像被一位白衣女子相救。圣欣忽然想到了白雪莹,不可能是她,她冷冰冷冰的,让人感觉就发麻,哪有那日那女子舒软。

掌门领圣欣来到后园的石桌上坐下,而后指着一棵树,说道:“欣儿,看那万年青,被白霜冰冻了一身都不怕,叶儿依旧是深绿的。”圣欣现在与掌门独处,纵千万言不能诉清自己的事,道:“是啊,它很坚强。”

掌门然后也坐到石桌旁,对这圣欣深情款款地说道:“欣儿,挫折不怕,怕的是没有像万年青一样的坚定。孩子,武功被废的感觉很苦吧!”

圣欣对于当时的感觉当真不堪回首,苦笑道:“都过去了,我何必去计较。”

掌门从袖子中拿出两封信,都递给了圣欣,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两封信你拿着,这封给你师傅,那封你师傅自然会安排。我师傅只说了你肩负着很重的任务,却没有说是什么任务,所以你以后要受累的了。”圣欣想起了先任掌门,不觉的眼睛有些朦胧,道:“掌门爷爷?我当时还小,都不知道他怎么离去的。……对了,掌门伯伯,我能不能请教你几个问题。”掌门点头称好。

“东门主魏师叔怎么少了条胳膊了?”

掌门搜索着十年前的记忆,对圣欣轻笑道:“都十年了,当时你还小,魏师弟遭贼人暗算,自己砍掉的。”圣欣一阵惊呼,急忙转了话题,道:“掌门伯伯,我来行者界就是为了见上你一面,不料来了却遇到另外一些事情,真有不该。”掌门自知是圣欣的客套话,于是直接把圣欣的纸捅破,笑道:“你这小子,有问题就说直接一点。”

既然掌门这么说道,圣欣也不再卖关子,把自己在学校里的经历都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就是这样了,我想知道我明明是个现实界人,却偏偏被行者界选中,到底我的身体里有什么秘密?这个雪镯又是什么?为什么我能吸收魔气?我身体怎么总会发出乌黑的光芒?”掌门都被他问的一团乱,急忙停下圣欣,道来:“停,停,你当真把我当神仙了。我被你一大堆问题问晕了,对于你第一个问题,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先掌门没有告诉我!”圣欣一下子萎缩了,他突然觉得好害怕,自己来行者界寻找不到答案,却惹来了一段段伤心事,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好不容易来到道方净,就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给吗?掌门爷爷,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就匆匆离去呢?

掌门站了起来,走到圣欣身边,拍着圣欣的肩膀,道:“没关系的,孩子,虽然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但你终究有一天会知道的,上天这般安排,也有他的理由,你就顺着他去吧。”但说什么,他此刻也听不进去,空气变得越加沉闷,人感觉的越有压力。

一个撕破天穹的嘶吼从观清宫的后院划空而出,“我不甘于遭此命运,我不屈服于天!”这等嘶吼倒把掌门给吓了半死,似乎晴天一个霹雳。

天空突然出现一个硕大的人头影像,其苍老的样子在他一脸的沟壑中可以看出,老者对着失落的圣欣慈祥地呼唤道:“欣儿,欣儿。”圣欣拭去了欲哭的眼泪,朝东边天空望去。

“你要学会坚强才是,答案是你自己寻找出来的,而不是问出来的。要记住,日后的道路很艰难,你一定要挺过去啊。”影像随着声音的消散,慢慢地消失了。圣欣像是丢了魂,失了窍,愣了半天,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也就恢复了常态,喊道:“掌门爷爷教训的是!”掌门望着先掌门消失的地方,已是自惭形秽,心道:“师傅好一般疼爱欣儿,在九泉之下都挂记着他,我尽是不如啊。”

虽是下午,但树叶上还挂着凌晨结起的白霜。白霜吸收着柔柔的日光,随后化作晶莹的水珠,挂在叶儿的边沿,最后轻盈地滑落下来,冰冷地打在圣欣的脸上。圣欣本来就很伤心,再带水珠挂在他的脸上,他简直像哭了似的。他边走边想着,呢喃自语道:“原来答案还要我自己摸索!潇潇,等我练就了武功,就找那些鸟人报仇去。”忽然一阵淡雅的梅香扑鼻而来,紧接着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圣欣见那三个小孩玩的游戏一时出神,不禁想起了自己和秦雨在一起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往圣欣疾冲而去,而另一边也冲出一阵风。正当离圣欣不到一寸之时,两阵风相交在一起,发出金属般的脆鸣。圣欣缓过神来,只见地下摆着两件小巧的刀状物。他捡了起来,仔细瞧了瞧,一只匕首正插在圆形刀片的中央,它们显然是暗器。是谁想杀圣欣?又是谁帮了圣欣?帮圣欣的人眼法极准,看匕首的擦法就知道,这样的人物当真让圣欣浑身一震,但既然有高手相助于他,他还怕那个暗中杀手么?圣欣抬头望去,正见一红色花楼耸立在云间,而一块大匾书有“红楼”二字赫赫立于阁楼的最高层。圣欣感觉好一般熟悉,反正现在这么烦闷,不如进去观光一番,以解千愁,于是绕过小孩子,朝湖上的长廊走去。

湖面微波起伏,水气蒙蒙,若是在夏天之际,满湖荷花鲜艳,芬芳缭绕。如今是寒冬季节,湖水清而不死,几处湖面上青绿间红,好有一番生机。沿着长廊跨过女儿湖,便可以进入万花楼的院子。可是圣欣还没踏上湖面上的长廊就被外头站岗的女子拦截,说是女人重地,男人止步。

圣欣显得莫不是无奈,安求道:“各位姐姐,安个好心,我这是去拜访楼主来的。”

那紫衣女子上下打量着圣欣,眼中似乎流出了些蔑视,笑道:“楼主?哼,你一个大男儿往女人堆里来,准没什么好事!”

圣欣没想到自己长大后,什么规矩都来了,这小时候常来之地,现在尽半步不让踏了,可是既然来了,哪有那么容易走的,道:“我小时候不是常来吗?怎么你们女人家也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紫衣女子把头甩向一边,忽悠而道:“管你事!”刚说完,却笑盈满面的。青衣女子转到圣欣耳边,细细说道:“她的心上人来了,趁她在跟他说话之际,你赶快进去吧,我打第一眼就喜欢你。”青衣女子捂住了嘴,羞涩地退回到自己的岗位,低头无语。圣欣倒吓了一跳,扑通扑通快速地往万花楼走去。

来者,乃东门主之子,魏天,见那紫衣女子前来相迎,他迅速地加快了脚步,绕过紫衣女子,朝走廊走去。紫衣女子见状,很是气愤,扔下手中的钢矛,憋着嘴巴道:“天哥——,不就是说了句喜欢你,你就怕成那样啊。”魏天当作没听见,冲圣欣身边列过。青衣女子吓着了,她刚才跟圣欣说了句“喜欢你”,难道圣欣就会跟魏战一样躲着她吗?

圣欣细看着魏战的背影,觉得此人也有些熟悉。过了长廊,便到了进万花园的大门。万花园里万花香,女子楼前女子芳。闻足了淡雅飘香,圣欣才来到红楼。看来长大在此一游与小时候相比确实多了些却情趣,圣欣似乎忘记了烦恼,欣然自得的走进红楼。红楼里帘帐飘舞,彩衣鲜艳;丫鬟们上上下下,备菜桌碗。木楼梯绕柱而上,好似一只飞龙,盘旋在砥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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