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飞到树上静默
一群麻雀,仿佛消失在世界之外
这些长了羽毛的水滴
落在蓬蒿之中的北冥之水
几千里大的翅膀在高天上
麻雀只能在苍穹的低处起落
夏天捕食多余的草虫,冬天
用自己的语言温暖自己
靠没有落进泥土的草籽果腹
春天一个草尖一朵花也不少
没有一只蝴蝶错过秋天
命名了庄稼才有了荒年
稻草人都互相吃掉了
这些小小的生灵活了下来
继续在椽隙瓦缝里生儿育女
加害者,保护神,人在它们眼里
都是穿了衣服的稻草在行走
保持天定的距离是麻雀保命的本能
就在写到它们的这一刻
突然叽喳喳飞向时光的空白处
就像这些文字落在一张干净的纸上
2010.06.于太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