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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诗歌(4)

致萤火

萤火,萤火,

你来照我。

照我,照这沾露的草,

照这泥土,照到你老。

我躺在这里,让一颗芽

穿过我的躯体,我的心,

长成树,开花;

让一片青色的藓苔,

那么轻,那么轻

把我全身遮盖,

像一双小手纤纤,

当往日我在昼眠,

把一条薄被

在我身上轻披。

我躺在这里

咀嚼着太阳的香味;

在什么别的天地,

云雀在青空中高飞。

萤火,萤火,

给一缕细细的光线—

够担得起记忆,

够把沉哀来吞咽!

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六日

(载《华侨日报·文艺周刊》第一期,一九四四年一月三十日)

抗日民谣(四首)

神灵塔,神灵塔,

今年造,明年拆。

神风,神风,

只只升空,落水送终。

玉碎,玉碎,

哪里有死鬼,

俘虏一队队,

老婆给人睡。

大东亚,

啊呀呀,

空口说白话,

句句假。

狱中题壁

如果我死在这里,

朋友啊,不要悲伤,

我会永远地生存

在你们的心上。

我们之中的一个死了,

在日本占领地的牢里,

他怀着的深深仇恨,

你们应该永远地记忆。

当你们回来,从泥土

掘起他伤损的肢体,

用你们胜利的欢呼

把他的灵魂高高扬起,

然后把他的白骨放在山峰,

曝着太阳,沐着飘风;

在那暗黑潮湿的土牢,

这曾是他惟一的美梦。

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七日

(载《新生日报·新语》,一九四六年一月五日)

我用残损的手掌

我用残损的手掌

摸索这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

(春天,堤上繁花如锦幛,

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

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

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

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

江南的水田,你当年新生的禾草

是那么细,那么软……现在只有蓬蒿;

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

尽那边,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

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

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黏了阴暗,

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

温暖,明朗,坚固而蓬勃生春。

在那上面,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

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

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

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

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是春,

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

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

蝼蚁一样死……那里,永恒的中国!

一九四二年七月三日

(载《文艺春秋》第三卷第六期,一九四六年十二月)

心.愿

几时可以开颜笑笑,

把肚子吃一个饱,

到树林子去散一会儿步,

然后回来安逸地睡一觉?

只有把敌人打倒。

几时可以再看见朋友们,

跟他们游山,玩水,谈心,

喝杯咖啡,抽一支烟,

念念诗,坐上大半天?

只有送敌人入殓。

几时可以一家团聚,

拍拍妻子,抱抱儿女,

烧个好菜,看本电影,

回来围炉谈笑到更深?

只有将敌人杀尽。

只有起来打击敌人,

自由和幸福才会临降,

否则这些全是白日梦

和没有现实的游想。

一九四三年一月二十八日

(载《新生日报·新语》,一九四六年一月五日)

等待(一)

我等待了两年,

你们还是这样遥远啊!

我等待了两年,

我的眼睛已经望倦啊!

说六个月可以回来啦,

我却等待了两年啊,

我已经这样衰败啦,

谁知道还能够活几天啊。

我守望着你们的脚步,

在熟稔的贫困和死亡间,

当你们再来,带着幸福,

会在泥土中看见我张大的眼。

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载《新生日报·新语》,一九四六年一月五日)

等待(二)

你们走了,留下我在这里等,

看血污的铺石上徘徊着鬼影,

饥饿的眼睛凝望着铁栅,

勇敢的胸膛迎着白刃,

耻辱黏住每一颗赤心,

在那里,炽烈地燃烧着悲愤。

把我遗忘在这里,让我见见

屈辱的极度,沉痛的界限,

做个证人,做你们的耳、你们的眼,

尤其做你们的心,受苦难,磨练,

仿佛是大地的一块,让铁蹄蹂践,

仿佛是你们的一滴血,遗在你们后面。

没有眼泪没有语言的等待:

生和死那么紧地相贴相挨,

而在两者间,颀长的岁月在那里挤,

结伴儿走路,好像难兄难弟。

冢地只两步远近,我知道

安然占六尺黄土,盖六尺青草;

可是这儿也没有什么大不同,

在这阴湿,窒息的窄笼:

做白虱的巢穴,做泔脚缸,

让脚气慢慢延伸到小腹上,

做柔道的对手,剑术的靶子,

从口鼻一齐喝水,然后给踩肚子,

膝头压在尖钉上,砖头垫在脚踵上,

听鞭子在皮骨上舞,做飞机在梁上荡……

多少人从此就没有回来,

然而活着的却耐心地等待。

让我在这里等待,

耐心地等待你们回来:

做你们的耳目,我曾经生活,

做你们的心,我永远不屈服。

一九四四年一月十八日

(载《文艺春秋》第三卷第五期,一九四六年十二月)

过旧居

这样迟迟的日影,

这样温暖的寂静,

这片午炊的香味,

对我是多么熟稔。

这带露台,这扇窗,

后面有幸福的窥望,

还有几架书,两张床,

一瓶花……这已是天堂。

我没有忘记:这是家,

妻如玉,女儿如花,

清晨的呼唤和灯下的闲话,

想一想,会叫人发傻,

单听他们亲昵地叫,

就够人整天地骄傲,

出门时挺起胸,伸直腰,

工作时也抬头微笑。

现在……可不是我回家午餐?……

桌上一定摆上了盘和碗,

亲手调的羹,亲手煮的饭,

想起了就会嘴馋。

这条路我曾经走了多少回!

多少回?……过去都压缩成一堆,

叫人不能分辨,日子是那么相类,

同样幸福的日子,这些孪生姊妹!

我可糊涂啦,是不是今天

出门时我忘记说“再见”?

还是这事情发生在许多年前,

其中间隔着许多变迁?

可是这带露台,这扇窗,

那里却这样静,没有声响,

没有可爱的影子,娇小的叫嚷,

只是寂寞,寂寞,伴着阳光。

而我的脚步为什么又这样累?

是否我肩上压着苦难的年岁,

压着沉哀,透渗到骨髓,

使我眼睛朦胧,心头消失了光辉?

为什么辛酸的感觉这样新鲜?

好像伤没有收口,苦味在舌间。

是一个归途的游想把我欺骗,

还是灾难的日月真横亘其间?

我不明白,是否一切都没改动,

却是我自己做了白日梦,

而一切都在那里,原封不动:

欢笑没有冰凝,幸福没有尘封?

或是那些真实的岁月,年代,

走得太快一点,赶上了现在,

回过头来瞧瞧,匆忙又退回来,

再陪我走几步,给我瞬间的欢快?

……………

有人开了窗,

有人开了门,

走到露台上—

一个陌生人。

生活,生活,漫漫无尽的苦路!

咽泪吞声,听自己疲倦的脚步:

遮断了魂梦的不仅是海和天,云和树,

无名的过客在往昔作了瞬间的踌躇。

一九四四年三月十日

(载《华侨日报·文艺周刊》第七期,一九四四年三月十二日)

示长女

记得那些幸福的日子!

女儿,记在你幼小的心灵:

你童年点缀着海鸟的彩翎,

贝壳的珠色,潮汐的清音,

山岚的苍翠,繁花的绣锦,

和爱你的父母的温存。

我们曾有一个安乐的家,

环绕着淙淙的泉水声,

冬天曝着太阳,夏天笼着清荫,

白天有朋友,晚上有恬静,

岁月在窗外流,不来打搅

屋里终年长驻的欢欣,

如果人家窥见我们在灯下谈笑,

就会觉得单为了这也值得过一生。

我们曾有一个临海的园子,

它给我们滋养的番茄和金笋,

你爸爸读倦了书去垦地,

你妈妈在太阳阴里缝纫,

你呢,你在草地上追彩蝶,

然后在温柔的怀里寻温柔的梦境。

人人说我们最快活,

也许因为我们生活过得蠢,

也许因为你妈妈温柔又美丽,

也许因为你爸爸诗句最清新。

可是,女儿,这幸福是短暂的,

一霎时都被云锁烟埋;

你记得我们的小园临大海,

从那里你们一去就不再回来,

从此我对着那迢遥的天涯,

松树下常常徘徊到暮霭。

那些绚烂的日子,像彩蝶,

现在枉费你摸索追寻,

我仿佛看见你从这间房

到那间,用小手挥逐阴影,

然后,缅想着天外的父亲,

把疲倦的头搁在小小的绣枕。

可是,记着那些幸福的日子,

女儿,记在你幼小的心灵:

你爸爸仍旧会来,像往日,

守护你的梦,守护你的醒。

一九四四年六月二日

(载《华侨日报·文艺周刊》第十九期,一九四四年六月四日)

在天晴了的时候

在天晴了的时候,

该到小径中去走走:

给雨润过的泥路,

一定是凉爽又温柔;

炫耀着新绿的小草,

已一下子洗净了尘垢;

不再胆怯的小白菊,

慢慢地抬起它们的头,

试试寒,试试暖,

然后一瓣瓣地绽透;

抖去水珠的凤蝶儿

在木叶间自在闲游,

把它的饰彩的智慧书页

曝着阳光一开一收。

到小径中去走走吧,

在天晴了的时候:

赤着脚,携着手,

踏过新泥,涉过溪流。

新阳推开了阴霾了,

溪水在温风中晕皱,

看山间移动的暗绿—

云的脚迹—它也在闲游。

一九四四年六月二日

(载《华侨日报·文艺周刊》第十九期,一九四四年六月四日)

赠.内

空白的诗帖,

幸福的年岁;

因为我苦涩的诗节,

只为灾难树里程碑。

即使清丽的词华

也会消失它的光鲜,

恰如你鬓边憔悴的花

映着明媚的朱颜。

不如寂寂地过一世,

受着你光彩的薰沐,

一旦为后人说起时,

但叫人说往昔某人最幸福。

一九四四年六月九日

(载《华侨日报·文艺周刊》第三十三期,一九四四年九月十日)

口.号

盟军的轰炸机来了,

看他们勇敢地飞翔,

向他们表示沉默的欢快,

但却永远不要惊慌。

看敌人四处钻,发抖:

盟军的轰炸机来了,

也许我们会碎骨粉身,

但总比死在敌人手上好。

我们需要冷静,坚忍,

离开兵营,工厂,船坞:

盟军的轰炸机来了,

叫敌人踏上死路。

苦难的岁月不会再迟延,

解放的好日子就快到,

你看带着这消息的

盟军的轰炸机来了。

一九四五年一月十六日香港大轰炸中

(载《新生日报·新语》,一九四六年一月五日)

断.篇

我用无形的手掌摸索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破碎,那一角是和着血的泥,

那辽远的地方依然还完整,硬坚,

我依稀听到从那里传来雄壮的声音。

辽远的声音啊,虽然低沉,我仍听到,

听到你的呼召,也听到我的心的奔跳,

这两个声音,他们在相互和应,招邀……

啊!在这血染的岛上,我是否要等到老?

偶.成

如果生命的春天重到,

古旧的凝冰都哗哗地解冻,

那时我会再看见灿烂的微笑,

再听见明朗的呼唤—这些迢遥的梦。

这些好东西都决不会消失,

因为一切好东西都永远存在,

它们只是像冰一样凝结,

而有一天会像花一样重开。

一九四五年五月三十一日

(载《香港艺文》,一九四五年八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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