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张太医说霆儿一切正常。除了饿了几顿外,没什么异样。也没有被下毒的症状。小家伙刚才在我的怀里吃得可香了。”说道这里,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那找出来是谁干得么?”这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了。
“嗯。”煦点了下头,可笑容从他的脸上隐去,他看着前方的烛火才又说道,“霆儿是在任宝林的居处,飞云轩后园子里的花房中找到的。”
“什么?”任宝林?在我的印像中她虽然是飞扬跋扈,蛮不讲理,而且是侍宠生娇,可真要说她掳了霆儿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的,但是主要的问题是,她是镇国大将军任以彬的胞妹啊!
“煦,那她怎么说?”我不安的问着宏煦,任以彬素来对他忠心耿耿,也为了这次的剿灭靳励出了不少力气,他一定会十分的为难。
“朕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传她来问过话了,她说不是她干的,死都不承认!而任将军也已表明了态度,一切凭朕作主,他决不干预。可朕知道,任将军为人耿直,若朕最终做了决定,那他一定会因这关系而求与妹同罪处治的。”煦的困扰我能理解,可霆儿的安危和我的恨也不能不报。
“那现在怎么办?任宝林现在何处?”
“朕暂时将她关押在牢中,还并未送去宗人院!”他为难的别开脸不看我与霆儿。
“艳儿想亲自问问她!”我开口说道。
只要不牵涉到儿子的安危,我就能正常的思考问题。任芙蓉决不会这么笨的将霆儿放在自己的寝宫中等着被逮,而且还不对霆儿做任何的动作。小孩子时间一长就会哭,这是常识,她不可能不知道整个后宫中为了找到小皇子出动了多少人手,更不可能不知道若真被找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是我看死她,而是以她这种小鸡肚肠和毫无城府的内在,她根本就没这心计做这事!那这就再也明显不过了,藏在背后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在吃下墨儿特意以润喉滋肺的草药调配出来的药丸后,感觉喉咙好多了,也稍微能发出点声音了。这才让侍卫将仍被关在皇宫牢房中的任芙蓉带了过来,本来关入牢房中的后妃在没有查清前是不得被带出来的,只因我不想再离开霆儿半步,所以宏煦才特别允许的。
只见被带进来的任芙蓉早已没了先前的飞扬跋扈的气势,身上的锦衣华服被除去,只得穿着全身白色的中衣长裙。而头上的钗珠等物也都被取了下来,从头到脚一身的素裹。她见着我并没下跪,只是用她那双眼睛瞪着我,恨恨的瞪着我。
“跪下!”将她夹在中间的那两名侍卫开口说了一句,还推了她一把。
我一抬手做了一个禁止的动作,才艰难的开口说道,“你们去寝宫外守着,本宫想独自问话。顺喜,汪庆,你们也随两位侍卫一同出去,在园子里看守。”
“是。”
整个寝宫中除了我与任芙蓉外,就只有语儿墨儿两个,以及正在摇篮中睡得正香甜的霆儿了。我起身走到贵妃榻上,轻手摇着旁边的小摇篮,眼睛却是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任芙蓉。
“知道本宫为什么要见你么?”我看着她的不逊,冷冷的看着她。
“你想干嘛?”她警惕的看着我,就连声音都有了一丝发颤。
我很满意自己对她造成的效果,直到看得她打起了哆嗦,我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掳走小皇子,将他藏在花房里,你说本宫还能对你干嘛?”本就沙哑的声音再配上冰冷的表情,更是令这句话听得毛骨悚然。
“不,小皇子不是我掳的!你,你想怎么样?我,我大哥可是镇国大将军,你别对我胡来!”任芙蓉紧张的都开始舌头打结了。
哼,连任以彬都搬出来了!我不屑的看着她仍不怕死的硬撑,若真是她干的就算她大大哥是皇帝老子的亲大哥,我都不会放过她!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可仍想给她些教训,让她记住什么样的人是不可以惹的。
“不是你掳的,那为什么在你园子里的花房中找到?在荣莺殿盘查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会晚到了一刻才过去?你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我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我!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知道小皇子会在我的寝室里?一定是有人,对!有人想嫁祸给我!一定是这样的!”显然任芙蓉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怎么强,才几句一吓,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唉,这就是古代女人和现代女人的最大区别,没主见再加上胆小如鼠。
“你说小皇子不是你掳的!那好,别说本宫没给过你机会。本宫只问你,为何会晚到荣莺殿?你可要知道,这掳走小皇子可是死罪中的死罪,这可是要杀头的啊!别说你,连你大哥也帮不了你的!”潜意识中似乎答案就在眼前,可我必需有可靠的证据才行。
“我。我。”
看着她直打哆嗦的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我才示意语儿将任芙蓉扶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给了她杯热茶,这才让她继续往下说。
“我记得下了大殿后,我就与小红一起回到千颜宫里的飞云轩了。在那里,我,我好像一开始在发脾气。后来,后来就听到有个宫女在门口小声的说什么见皇上独自在碧玉亭里坐着。可等我走出大门的时候那个宫女已经离开了,只看到了个背影。我想,我想皇上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正好我有机会可以借此见见皇上,就没有多想的一个人去了碧玉亭了。”她又喝了口热茶以此来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
“后来我到了碧玉亭,可一个人都没有。再来就看到宫里头多出许多的侍卫与禁卫军,才听太监宫女们说小皇子失踪了。我本想回飞云轩去,可这时御林军才又把我带到了荣莺殿,等到我到了荣莺殿,那里早就满是人了!”战战兢兢的,任芙蓉才总算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我仔细的听着,早已经找出了她话中的关键所在。看来任芙蓉也是被有预谋的设计了,那个人很清楚任芙蓉的个性,知道她想什么要什么,这才让她有机可趁,从而成了她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