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安康!”
“怎么了?是不是欢如。”
“回王爷,欢如姑娘没事。是柔儿姑娘,这。这在暖阁中哭了一天了。”小全子小心侍候着,最近这几日王爷的性情时好时坏,他可得仔细了这身上的皮了。
“什么?快走!”宏硕原本还放下的心一听是柔儿在哭泣马上又纠了起来,快步的直奔主楼二楼的小暖阁而去。
小暖阁中,柔儿坐靠在小床榻闭目养神,直等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后,才抽出腰间的真丝手帕开始抹起了眼泪。她那低低沉沉的哭音,柔弱中带着无助,让远在书斋门边的宏硕听得不竟怜爱万分。
“柔儿,到底怎么了?”宏硕走到床榻前,一把搂住柔儿的肩膀,看着她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心中好不怜惜。
“王爷。我,我。呜呜。”柔儿抬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眼宏硕,声未出泪却又不停的猛掉了起来。
“别哭了,说,哪里受委屈了!”轻拍着柔儿的背,宏硕安抚道。
柔儿并未说话,只是轻轻挣脱开宏硕的怀抱。突然,她毫无预警的跪在了宏硕的面前。这样的举动倒是把宏硕吓了一跳,也不知柔儿为何会这样。
“柔儿,快快起来,这是做什么?”
“王爷,柔儿有罪!王爷放了柔儿去吧,柔儿不能再待在王府了。”柔儿声泪俱下,一副难舍的模样。
“你何罪之有?出什么事了?”宏硕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柔儿,始终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王爷,你可知柔儿在城中的家住何处?父亲又是谁么?柔儿是真心爱戴王爷,可柔儿却不能再留在王爷身边了。”柔儿嘴上虽这么说,但身子却更贴进了宏硕的胸膛,她看似无意,但却是别有用心的将自己饱满的前胸压向宏硕的怀中。
“谁说你不能留在本王的身边?他敢!”宏硕心中一紧,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梦,要他此时放手,他怎么可能罢休!
“王爷,您知道么,柔儿本名姓花。家住城中前元街,父亲正是吏部侍郞花富元!柔儿今早正在花园中散步,无意中听到宫女们在谈论此事,才知道原来家兄得罪了王爷,被王爷处死了。”柔儿轻声诉说着,话语中满是委屈。
“这。”宏硕也震惊不已,真没想到之前那恶少竟然是柔儿的胞兄,而她的兄弟正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并且死相相当的惨。
柔儿明显感觉到了宏硕身体的僵硬,才继续说道,“家父只有我与家兄,而且家兄还是独子,家兄这一走,家父更是一病不起。前些天逼着我嫁人,柔儿宁死不从才从家中逃了出来已是不孝。本想着不要任何名份的跟着王爷就好,可,可如今,柔儿实在是难忍心中的伤心啊!”
柔儿作做的娇声哭喊着,今早从下人的口中才得知当初王爷处死自己的亲哥哥原来都是为了向欢如那个贱女人,这叫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要想在这王府站住脚,就一定要除去这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是为了爹爹与她哥哥,她都不会让向欢如在王府有好日子过的。
“柔儿。这。本王。”宏硕吱唔着,心中对柔儿的愧疚顿生。没想到当时自己一时的冲动将会酿成现在这种局面,若换作现在的人是他的话,想必也不会留在自己的身边了吧!
“王爷,柔儿这几日感谢王爷对柔儿的爱护。柔儿知道王爷必定是喜爱着欢如姐姐吧,柔儿决定离开,就算再舍不得,柔儿都会忍着。请王爷成全吧!”花柔在赌,赌自己在宏硕心中的地位,但她心中有着七成的把握宏硕会留她,不竟的暗暗笑开了。
“不,柔儿!本王不会让你走的!本王会给你个交待!”宏硕虽然矛盾,但却怎么也不会让花柔离开。心中更是坚定了想要娶她的念头!
果然,花柔嘴角一笑,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愁容道,“王爷,请您替柔儿想想吧!作为人子,柔儿不得进孝。作为人妹,柔儿却要与害了他的女子成为姐妹。这让柔儿怎么取舍?若在王府,柔儿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你有这资格!柔儿,放心吧,本王会娶你!你将成为我宏硕的王妃,这个硕王府的女主人。”宏硕脱口而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做出这决定时,心中似乎有着一个声音在哭泣,纠得他的心好痛好痛。
“什,什么?王爷,您说得是真的?您要娶柔儿?”花柔也是吃惊不小,本以为先把向欢如撵走后再作打算,哪想宏硕会给了她个意外的惊喜。
“是!别想太多了。有什么事本王会解决!”拂去心中的不适感,宏硕不再深究。只要花柔成了他的王妃,那艳雪的身影就将不会再困扰住他了吧!
“那。那欢如姐姐呢?她怎么办?”花柔步步紧逼,最好宏硕能把她赶出去,她自然会派人去收拾那贱女人。
“她。你不用管,本王不会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的。”宏硕回避着花柔的眼神,如何安置向欢如他还没想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向欢如别想离开他的掌控。
“王爷,您,您真的会娶柔儿么?那,我爹爹他。”
花柔娇羞的一笑,如果她真成了硕王妃,那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最主要的是,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亲爹来破坏她好不容易争来的幸福。他们要成了翁婿,爹爹自然不敢再有所行动。毕竟,当初爹爹想要这么做,多半还是担心他得罪了宏硕后在朝中难以混的日子。
“别多想了,本王自然会去上门提亲。”宏硕拍了拍花柔,但心中却并未放松下来,“柔儿,先休息会吧!”向欢如坐靠在床边闭着眼,猛的一下身子突然打了个冷颤,让她不竟拉紧了下身上的衣物。睁开眼才发觉,原来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小月这一去就是一下午,除了与骆仙儿的那次碰面后,她就这么傻傻的坐在床边一直到晚上。
起身点起了桌上的烛灯,向欢如平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望向镜中渐渐消瘦的自己,难以想像半个月前还是浓情蜜意的恩爱场景,如今却是人去楼空。她从小月那里知道,自从柔儿住进了二楼的小暖阁后,宏硕就再也没回过三楼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