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那女人是清楼的老板娘!您忘啦?”身边的跟班附和着陪着笑。
“哼!不就是一群表子么,还装什么正经!好,很好!TMD,敢在这杭州县里动起我苏家的大公子来了!走,回去让人端了那清楼!”苏进福像是找到了讨债的主一样,顿时蹦了起来。
“等,等等少爷!这清楼可有江南巡查官作靠山那,咱们少惹为妙啊!”身边的跟班倒是灵机,知道的也多,提醒着苏进福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主。
“哼。”办进福得意一笑,才露出了那贪婪的表情说,“什么江南巡查官?屁大点的官也敢在这里称王?你个死奴才别忘记了,苏家上头可有我姑夫撑着呢!吏部侍郎,那可是正四品的官,我表姐上月还嫁了四王爷做了王妃呢!我是皇亲国戚我怕谁!会怕这小小的一个巡查官敢?哼,清楼,等着!我让她清楼变‘青楼’!”
“是,是,少爷说得是!她们敢跟少年作对简直,简直是瞎了狗眼了!”跟班的奴才献媚的讨着喜,一脸的奴才相。
“去去去,看什么看什么!还不给老子滚!”
苏进富挥手赶着身边看热闹的游船,而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们也不敢多呆,纷纷调转船头让开了去,在杭州待得时间长点的人都知道,这苏家可惹不起!先不说他们家把着整个江南最大的盐帮和水路,就单是他们上头有个有头有脸的亲戚,就不敢招惹!以前惹到他们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从此消失再也找不到!
杭州县本就是个繁华之地,又以西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三天前西湖上的一出苏进福遭清楼老板娘打落入水的戏码早已是传得人尽皆知,绘声绘色的给说成了不同的版本流传于大街小巷,酒馆茶庄了。平日里受过苏进福欺辱的人们都拍手叫好大脍人心,但更多的人则是担心清楼从此将不再太平。
这日,向欢如正在自己的院子中和齐艳雪她们乘凉玩耍,而骆仙儿与小月照常忙着应酬清楼里的生意,午后的院子里既宁静又温馨。突然,骆仙儿惊恐的叫喊声伴随着她几乎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后进的院子中。
“欢如。不,不好了。出事了!有人来闹事,打了人还砸了不少东西,现在带头的那男人正强行拉着小月呢,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啊!”骆仙儿慌得四肢都快要抽筋了,这清楼打开业来还头一回碰上有人闹事,就连慕白岩的面子也不买帐,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是谁?敢在姑奶奶的头上动起土来了?”向欢如一听有人还真来砸场子了那还了得,噌的一下窜了起来,直想往外冲。
“等等,欢如!别冲动!仙儿,院子里的护卫都派过去了么?”齐艳雪一把按住了因孕期而更显冲动的向欢如,抬头看向了满脸泪痕的骆仙儿。
“都。都派过去了,可他们人多又像是练家子,护卫都应付不了啊,怎么办啊!”
骆仙儿一边害怕的抹着泪,一边怎么也想不明白清楼几时得罪了这样的主顾!但有一点她明白,院子里的这些护卫还是孟玉轩亲自引见的镖师府里头雇来的,少说身手还是有些的,可没想到居然经不住别人的十来个人。
听了骆仙儿的话,向欢如激动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她缓缓坐回了软榻上,手中握着的小茶盅都快要被她给捏碎了。只一会儿功夫,向欢如才严肃的对着骆仙儿道,“仙儿,找个脚程好的可靠兄弟去给小慕报个信,最好让他带些衙门里的官差来。我们会尽量拖住他们,你现在就从后院的偏门走。”
“哦。哦哦。”路仙儿现在是一个吩咐一个行事,听了向欢如的话才迈开打颤的双腿朝着偏门的方向而去。
看着骆仙儿走远,齐艳雪才站了起来对着向欢如说:“欢如,把院子里有些力气的长工都叫上,让他们抄家伙。”
“抄家伙?你以为是黑帮火拼啊!用不着!”向欢如自信一笑,对着齐艳雪道,“让你的墨儿去趟木香那栋楼,找木香拿点强力蒙汗药过来就成。”
两人顿时心知肚明,玩心又大起起来。
正厅中,不出街头巷耳所传,那苏进福果然是带着十来个手下冲入清楼的正厅中,见人打人,见物砸物,见着女人就又搂又抱的调戏起来,整个一群地痞流氓横行乡里。小月正好经过正厅,认出为首的正是那日被自家小姐扔下湖的下三滥,还没来得及逃回后院,就被他的手下给逮了个正着。
“呵呵呵。我说这清楼还真******藏着好货色啊!就一个丫头也生得如此水灵,不出来做还真是委屈了咱们这些男人了,哈哈。”苏进福一阵阵淫笑传来,扯过小月就往她脸蛋上摸去,还妄想动手去拉扯她的衣衫。
“不,不要,救命啊!小姐救我。”小月给吓坏了,拼命的护住胸前,一口狠命的咬住苏进福伸过来的猪手。
“啊!贱人,敢咬我,给我打,碎了她的衣服!”苏进福反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打上小月的脸,一把把她推给了身边的打手。在主子的吩咐下,那群打手也是各个色笑,拉扯起小月的衣衫来。
“住手!”
一声娇呵,正厅里的那群人渣还真停住了手。原因无他,只因来的这几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环肥燕瘦,桃李争艳,光华四射,逼得人不敢直视。众人猛盯着向欢如和齐艳雪她们看,连口水都流淌得滴滴溚溚。而正中间的苏进福正是夸张,整个人都轻轻的颤抖起来,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想好事。
向欢如一挥手中的帕子,当前一步走到了苏进福的跟前,媚眼一挑,嘴角一笑,给了个妩媚无比,入骨三分的笑容后,才柔声柔气的说道,“小女子在这里给大爷陪不是了,还请大爷原谅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请众位大爷喝了小女子的酒,小女子自会尽心服侍各位大爷。”
向欢如一眼便认出这死猪头就是那日的花痴!表面虽然故意装出风骚,可心里已磨刀霍霍,只等宰猪狗了。
杭州清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