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孟玉轩,参见硕王爷。”轻咳嗽了声,孟玉轩还是自报家门的说道。
宏硕微微一皱眉,稍缓了缓神色后才道,“你就是江南的布政司,皇上一年前秘密派来这里的?”
“回王爷,下官正是!”
“对嘛对嘛,呵呵,谈谈公务,公务要紧啊!”齐艳峰见宏硕语气好了不少,忙转移开了话题,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妖蛾子啰。
“哇,怎么回事?这儿遭人打劫了不成?”
“嗯,好像是哦!嘿,皇兄,这儿还真不错,就是开花楼可惜了点!”
“你懂什么三弟,这才叫高呢!呵呵,欢如挺有脑子的嘛!咦?这人都跑哪去了?该不会是去闹洞房了吧!”
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正厅方向传来,听着他们的对话像是正往里走呢!齐艳峰白眼一翻,心想这下是彻底完了。这两个惹祸精什么时候不好到,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就到!这里好不容易才停手,要再把这内院的小筑给砸了,欢如非起来跟他们拼命不可。
宏和与宏阳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过正厅,穿过中间的隔开的小花园后才来到了内院外,二人抬头只就见长廊中的宏硕与雪峰等人。一眼看到了差点被裹成蚕蛹的慕白岩后,二人都会意的笑了。
“呵呵,还好还好,小慕还没断气呢!”宏和一向口无遮拦,拉着宏阳就上了二楼。
“嗨,我说怎么了?怎么就你们几个男的?欢如呢?皇嫂呢?兰妃呢?”宏和一声吆喝,在看到了宏硕想要吃人一样的眼神后,才乖乖的闭口。
“欢如在寝房里,张太医正在救治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慕白岩颓然的一声叹息,刚才那一路走一路滴的鲜血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宏硕一个转身就要往里冲,虽说他十分介意欢如怀的这个孩子,但他的欢儿可千万不能有事。
“硕王爷!还是等太医出来吧,咱们男人不方便!”孟玉轩手一挡,拦住了宏硕。
“他是我的女人,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宏硕才不管这一套,经过了两百多天的日思夜想才找到的人,他说什么也要守在向欢如的身边。
“她还是我的妻子呢!”慕白岩的脾气也上来了,王爷既给不了欢如名份,更给不了她幸福,就算他不要这条命了也要护住向欢如母子的周全。
“你说什么?放屁!欢儿她还没嫁给你!”
宏硕双拳紧握,耳中半点听不得此事。他犹记见到欢儿与慕白岩正准备双双对拜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几乎可以令他肝肠寸断。她要拜只能与他宏硕拜,除了自己,别人休想动他女人一根头发。
“呵,王爷可别忘了,欢如正怀着我的骨肉了呢!还请王爷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的妻儿!”慕白岩也豁出去了,管他什么王爷的,只要欢如不点头,神仙也别想把她带走。
“岂有此理!本王还没怪罪你拐跑本王的侍妾,你胆敢。胆敢。我杀了你!”
宏硕抡起拳头就朝慕白岩的面门上挥去,而慕白岩也不甘示弱,挥动包着纱布的手就要准备和宏硕好好的干一场。在场的众人这才忙着七手八脚的拉扯起来,想把两人分开。直到小月捧着盆满是血水的铜盆出来,接着再续了盆热水进门。‘哐当’又把门给合上了。
房外正闹得不可开交,房里也是紧张得要命。刚才的剧烈运劫加上精神上的过大刺激让向欢如动到了胎气,幸亏有张太医这位神医在,不然真有小产的可能。只见张太医满头大汗,手中金针稳稳施出。
“张太医,欢如她没事吧!”齐艳雪看着张太医出神入化的比划着手中的根根金针,就跟小李玩飞刀似的,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神医来。
施完最后一针,张太医才接过木香准备一边的汗巾擦了擦脸道,“暂时没事!但动到了胎气,有小产的迹象。老夫以金针封住她的大穴,这血是止住了,但除了每日的保胎药外,半个月内不准再走动,需得躺在床上安心护胎了。”
“欢如现在的肚子也有六个多月大了,正是危险的时候。这个时候见红,会不会。”兰儿仍是担忧不已,想当年她生大公主的时候也是将近临盆时见红,太医院里的太医们才决定立马替她接生的。
“这个时候确实危险了些,唉,王爷也是的,这可是他的亲骨肉!可别再让欢如受刺激了,再来这么一下,就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了她们的周全了。”张太医无奈一叹,也没想到温文儒雅的硕王爷也有如此不理智的一面。
“娘娘们放心。木香这段时间会小心侍候欢如姐的。”自从得知齐艳雪就是当今的皇贵妃娘娘后,这对姐妹也对齐艳雪和兰儿改了口。
“有你们我自是不担心的,好了!你们也别改口,叫我艳雪姐就行,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我可不想再听到‘娘娘’这个词了。”才说一半,忽又听门外那一堆男人的声音,齐艳雪才对着言儿道,“去,出去告诉宏硕,再不安静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欢如了。”
“嗯,孩子,我的孩子。”
“欢如醒了,呵呵,欢如,欢如。”
“小姐。呜呜。”
一阵梦中般的呓语,向欢如缓缓苏醒了过来。可她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摸自己的肚子,直到感觉到体内孩子的存在后,才虚弱的看向床边站着的张太医道,“太医,我,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小心,别起来。”张太医一见向欢如又要挣扎着起来,忙按下她的身子道,“才止住血,胎儿无大碍,半月内不得起床!娘娘,老夫先出去了。”张太医交待完后,才慢悠悠的踱着步出门去。
“吓死我了!”向欢如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只要孩子没事就好。似乎感觉仍是疲累,她眨巴着又闭上了眼。
“不,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宏硕快步走到了床榻边,还未开口就受到齐艳雪禁声的警告。
“嘘,欢如睡着了!你看她可以,但不许再放肆了。她差点没命!”压低了嗓音,齐艳雪放狠话。说完后便示意众人都退出去,把整个房间都留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