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去,带我去!”向欢如推开兰儿的手,捧着个大肚子就要下床。
“但你的身份。”兰儿也犹豫了起来,现在敌明我暗,艳雪是国母,万一要有闪失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不行,艳雪你留下,还是我去的好!”
“要,要不再等等,等太医回来了不就知道了么?”一边的小月也开口建议,“但,小姐,您可不能去啊,张太医都说了,您的胎。”
“欢如。”
“不!你们不用说了!”向欢如推开艳雪的扶持,手托着肚子小心走了两步道,“艳雪,兰儿,你们两人谁都不能露面!就待在清楼里!小月,让门房备马。”
“欢如!”
“别说了,我一定要去看到他。如果他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万一他要真有事。我会守在他的身边。”
向欢如深吸一口气,把泪水逼回了眼里。难道刚才的一阵心悸真有预兆么?不,不,她不希望宏硕有事,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杭州。
距离清楼到宝石山的‘西景别苑’,坐马车的话最快也要也要半个小时。加上向欢如现在又是有了七个月左右的身孕,这赶路的速度又要慢了一半。就见向欢如在马车中不断抱怨着,心想着就是现在有辆自行车也好啊,好歹也能提个速。
“小姐,您就消停会吧,快到了快到了。”小月看着马车中坐立不安的向欢如,忙吓得按住她的身子,就怕她家小姐一个不高兴下地跑着去,那还不得出人命啊!
“小月!你让赶车的再快点!这比我走的都慢,什么时候可以到啊!”向欢如双手紧紧的捧着肚子,虽然有些微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踢的厉害,但仍是咬牙坚持着。
“小姐,就到了,您不顾大的也要顾点小的吧!说不定,说不定不是硕王爷有事呢?”小月安慰着向欢如,好在就快要到宝石山下了。
‘西景别苑’内的荷苑中,花柔与青儿两人都被请到了正堂中等候。花柔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好好的,没过半个时辰宏硕就被一群人给抬回了帐篷。连惊带吓,她也没弄明白,宏和说宏硕中了箭,便又被送回了别苑。
“王妃,难道。”
“毕嘴!”花柔狠狠瞪了一眼青儿,“这是说话的地方么?”
“是,奴婢知道了。可,王爷不会有事吧?”青儿又探头朝里一望,太医与两位王爷都在里头,都快一个时辰了。
“我怎么知道!”
花柔有些气急败坏,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给绞碎了。那该死的靳如墨,说好不动手却又派人暗中捣鬼,现在弄得是宏硕生死不知!万一真要有什么差池,就连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此时的花柔才真的后悔把这情报告诉了靳如墨,直对着天保佑宏硕别有什么闪失才好。
才正着急着,就听门前一阵喧哗,四名侍卫围着两人正一边拉扯一边朝里走来。花柔定盯一看,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清楼的向欢如!只是,令花柔更为震惊无比的是向欢如已经拢起的大肚子。
“何人喧哗?这里可是皇家别苑!王妃在此,还不行礼?”青儿看了眼眼前大腹便便的向欢如,口出凶狠。她被花柔带到硕王府时,向欢如已经离开,自然不认得眼前的这位就是花柔的眼中钉,肉中刺。
“是宏硕受伤了么?他现在怎么样?”向欢如朝着花柔问,除了担心外,就是深深的恐惧了。
“你?哼,你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来?一个花娘也有资格问我家王爷?”花柔没了宏硕在身边,一副嫌恶的嘴脸也不用遮掩。他一看到向欢如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就恨不得能将她撕碎了,揉烂了。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如果他没事,我立刻就走!”向欢如伸着头朝里面望去,怎么也不见宏和或是宏阳的人。这更让她不安的情绪渐渐扩大起来,难道真是宏硕有事!
“走?你以为这里是你那花楼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青儿见花柔没出声,便索性替她开了口,一听花柔提‘花娘’,多半也知道这位是谁了。
花柔看着向欢如那副着急的模样,就知道她对宏硕一定是余情未了。再加上宏硕自来杭州后,就一直住在这小贱人那里。花柔又看了看向欢如的肚子,这孩子该不会是宏硕的吧!她越想越气,抄起身边的茶盅就朝着向欢如砸去。
“小姐小心,啊!”
小月早已注意花柔多时,一看她阴晴不定的寒着张脸,就知道这心计深重的女人又再想什么坏主意了。果然,在花柔举茶的同时,小月已经护住向欢如的身前,那一盅滚烫的龙井连杯带茶的都砸在了小月的脸上。顿时,小月的半边脸被滚烫的茶水给烫出了一块红肿来,而额头更是被茶盅砸得豁出一大道口子,正沽沽的流着血。
“小月你怎么样!”等向欢如反应过来,想要接住茶盅时已是不可能。她马上把手帕摁在小月的额头上,尽量止住流血。
“哼,来人,把她们哄出去!”花柔眼见没砸到向欢如,但好歹也消了口气。她手一指,向欢如身后的四名侍卫便已走上前来。
“让开!”向欢如挥开一名侍卫搭上来的手,凤眼圆睁,脸色一沉的对着花柔道,“花柔,你别太过份!我不是来与你争什么的,我只是想知道宏硕究竟是死是活,你告诉我一声我便走,你若不说,那我今天就等到有答案了才离开。”
“你以为你是谁!别忘了,我才是王妃!这里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来人,给我哄!”花柔凶光弊露,一副恨不得置向欢如于死地的模样。
“慢着!我走可以,但张太医可是我店里的人,他得跟我回去!”向欢如没了主意,但她知道找到张太医就能知道宏硕到底怎么样了,于是乎向欢如扯开嗓子就喊,“张太医,张太医,你快出来。”
“反了,反了!来人啊,给我打,打出去!”花柔恨得直咬牙,气得她只想亲自上阵。
“你们敢!”
向欢如一转身,眉宇间一股英气竟显。实在不行就来硬的,就是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不知道以现在的身手是否还能招架得住这四个大男人。有时,她就跟宏阳一样容易冲动,一上火一激动就会想要用武力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