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与青儿两人左右被两名大汉架着下了楼,她如泼妇骂街的声音如根根芒刺,扎在向欢如的心中。轻捧着脸,向欢如痛苦的闭上了眼。他与花柔有孩子了?这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又如在意料之外。虽然向欢如明白,花柔与宏硕大婚,她有宏硕的骨肉也再所难免。但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的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骗人,都是骗人的!宏硕,我恨你。”
杭州。
将近一个月时间一晃而过,事情也在宏硕的预料中顺利进行着。有了宏硕遇刺为由,宏阳带着城中的亲信部队赶往丽州,先后捣毁了靳如墨与花富元建立起来的多个据点及盘口,以刺客混迹其中为借口,明正言顺的就地正法了这群乱党。
“呵呵,四弟,你此次的病可没白装啊!丽州的贼子算是清了!”宏和嘻嘻笑着,坐在寝宫后的书房里,肩膀上又搁着只绿毛红嘴鹦鹉,正一颗颗的喂它花生呢!
“太好了!这次打得舒坦!”宏阳四平八躺的坐在一边的竹席软榻上说道,“皇上说,花富元也有些坐不住了。正多番朕系边外的查可木,但书信与情报都被暗中的探子给截了。”
“嗯!不错!呵呵,看来我这病也该‘好’起来了。”宏硕颀长的身躯站立于窗户边,嘴角含笑轻扬,俊美儒雅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尊贵的气息。他侧目看着慕白岩,手中执扇慢摇说,“小慕,天竺山可有何眉目了?”
只见慕白岩始终沉着脸,等到宏硕问到时,才摇头的回道,“回王爷,臣派了大量的侍卫分别上了三座山峰搜索,几乎可以说是寸草都没放过了。但除了几十处房子加庄园外,就有那么间土地庙。都挨家挨户的查过了,也没半点情况。唉,真急死人了!”
“哦对了,硕王爷,西山那处隐蔽在峭壁上的小搁楼里,探子回报说是看着花柔去过两次,但都进去了不到一会,又折了回来。看来靳如墨也没有再去过那里。估计花柔也不清楚靳如墨的行踪。”孟玉轩喝了一口极品龙井后说道。
“说起这花柔嘛,四弟,我可要提醒你一声了。”宏和吃口花生再喂给肩膀上的鹦鹉一颗花生,毫不正经的说道,“她半个月前可是去清楼闹过了,不过被欢如给赶了出来。但,我可再也不敢去了,她收我的钱比收你的钱还贵,都快穷死我了!”
宏和一提这事,脸都拉长得跟寿面似的。喝她清楼口茶,一碗收十两。找个地儿坐,收五十两。要想留下蹭口饭,那可是一百两啊!他宏和虽说是个王爷,但也没家缠万贯到这个程度吧,吓得他这半个月来连清楼的门都不敢进了。
“是啊!四弟,听艳峰说,欢如好像知道花柔怀孕的事了。别说是大皇兄,她就连我也没放过啊!把我们都当羊宰呢,狠着呢,滴血不见!”宏阳更是夸张,把个向欢如形容成个母夜叉似的。
“什么?不可能,谁说的?”宏硕千叮咛万嘱咐,本就难以跟向欢如解释的局面,更不希望因为花柔的肚子而难上加难。
“切,还有谁,当然是那个****荡妇啰。”宏和一白眼,想着自己的荷包受损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蠢女人时,气都不打一处来。
“咳咳。”慕白岩轻轻一咳嗽道,“放心,被欢如给打跑了。但欢如的心情十分不好。硕王爷,臣本不该说,但臣知道欢如仍是很在意您,可她的心结太重,加上又受到花柔怀孕之事的刺激,这。”
“哼哼。”宏硕阴阴一笑,一掌差点没把窗框给劈下来。慕白岩所说不假,看来他是让花柔的日子太好过了。转过身,宏硕对着众人说道,“不管花富元怎么样,我要先解决花柔!”
“早该这样了!”
几乎是一口同声的,在座的四人同时说了这么一句,就连宏和肩膀上的那只美丽鹦鹉都十分有灵性的咯咯叫了几声。宏硕剑眉皱了皱,星目望向远处的荷塘,对付花柔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三伏天的午后,知了在树上叫个没完,太阳如火球般炙烤着大地,令人懒得不愿动弹半分。暂时被遣到桃苑居住的花柔正躺在凉台中纳凉,她衣衫单薄而暴露,上身几乎只穿了抹胸衣外加披一层薄纱遮挡。下身着一条浅绿金边百褶裙,薄得甚至连裘裤都看得到。
“热死我了!青儿,你个死贱人,还不快给我拿冰镇燕窝来!”花柔暑气难消,尽管穿得几近裸体了,但她仍觉得十分闷热。日头直射,也无一丝凉风,花柔看着厚厚的云层百无聊懒的喊着。
只见青儿端着个乘满冰块的托盘走到了花柔的身边,将其中的一小碗还冒着些微凉气的燕窝盅递到了花柔的手中说道,“王妃,冰是奴婢从地窖里挖来的,凉得很。您现在正有孕在身,燕窝本就属阴,还是少吃些的好。再加件衣服吧,万一着凉就对胎儿。”
“烦死了,烦死了!”花柔撒气的一把砸碎了手中的小瓷碗,“我恨死了!要不是为了这王妃的位置,鬼才生孩子呢!害得我玩都不能玩得尽兴,处处要顾着这小畜生!”
“王妃。”
青儿战战兢兢的站立于一边不敢说话,自从那日被清楼的向欢如给撵出来之后。花柔的脾气一触即发,回来后就是将她又打又骂。虽然这些她都能承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与花柔这样了,反而有时她自己也会主动的去安抚花柔。但她却受不了花柔的打,每次一打,花柔都会用狠劲的往死里打,除了脸之外,最近这半个月来她的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
“王爷那边有什么消息么?”花柔寒着脸,坐直了身体。从桃苑的凉台朝外望去,恰好可以看到荷苑的寝宫窗户。
“哦,回王妃,听那边的宫女说,王爷似乎好了不少,可以下地走路了。”青儿小心的回应着,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下地走了?呼,总算是没死。”花柔也是长长吁出一口气,她找了一个月都没朕络上靳如墨,要是宏硕再有什么意外,这叫她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