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微亮,木芙蓉起床后拢了拢头发,打开门,出了屋。守候在农舍院里的戴二嫂,一见她起来了忙晃着肥胖的身体走了过来。
戴二嫂问着:“木小姐昨日休息得可好?我们这农家的床硬,真怕硌着您这千金的身子。”
芙蓉迎笑着:“睡得不知有多好。我一想着这是叶公子朋友的家,我就睡得安心了。”
戴二哥在一旁劈着柴,一边注意地听着二人的说话。
戴二嫂笑盈盈地:“您习惯着就好。”
芙蓉拿出一片金叶子,递与戴二嫂,“还有件事儿想麻烦您和二哥。”
戴二嫂捡钱眼看,忙高高兴兴的说着:“您尽管说。”
芙蓉这才道:“叶公子今晚回来时,我有些重要的话与之相商。我对这里不甚了解,还烦您帮我叫一桌醉月楼的酒菜来为好。”
戴二嫂看了看戴二哥,心里想着这也不算什么,忙满口应下:“好,那让你二哥去办吧,男人家办这些,总是要方便些。”
沉默寡言的戴二哥走过来接过钱,就往院外走去。
芙蓉对着戴二哥的背影行礼道:“谢谢二哥。”
戴二嫂也跟着道:“他呀,就是不会说话。您可别跟他见怪。”
芙蓉笑笑也不搭话。
到了晚些时候,等风回来的时候推开门,只见桌子上摆满了一桌酒菜,而芙蓉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很是妖媚,正静静坐在一旁。
风很是疑惑:“这……”
芙蓉忙笑着说:“这一桌是二哥二嫂帮我张罗的。快坐下吧。别辜负了这么一桌上好的酒菜。”
说着,芙蓉往酒杯里斟满了酒,递给了风。芙蓉也往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酒,芙蓉还主动端起酒杯:“我昨夜未睡,一直在想着这些日发生的事情。自与大侠相识,即为大侠的品格精神、为人做事所倾倒。这么久以来,的的确确的感觉到,就像我爹生前所言,大侠确实是可托付之人。”
风忙谦虚着:“木大人过誉了。我只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
芙蓉摇了摇头:“不,大侠所为,绝非一般人可为之事。敢问有多少人敢在皇城脚下劫富济贫,惩治污吏。有多少人,不顾自己的生死,为百姓做事。”
风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还是叫我叶公子吧。”
木芙蓉却点头:“我这里,有一件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可托付的东西。”
风的眼睛一亮。
芙蓉接着说道:“叶公子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我前思后想,终于将来龙去脉理了个一清二楚。我爹这么多年以来,原来一直想为民除害,扳倒俱公公。可是临死,也未能完成心愿。”
风做出很悲伤的样子:“相国为人正直,却为奸人所害,令人扼腕。相国这么一走, 奏折不知下落,也无人有此能力再与俱文珍作对。唉……”说罢,风深深地叹了口气。
芙蓉却立刻说道:“不,还有一个人可以。”
风赶紧问道:“谁?”
“正是叶公子你。”
风还要说话,却被芙蓉打断:“大侠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其实奏折,就在我这里。爹临死前,早已将奏折托付给了我。他告诉过我,目之所及能放心的,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