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逐渐散去,金燕子回了房,对着镜子上妆,突然发现自己眼角多了几道皱纹,便扒着眼睛看着镜子蹭眼角:
“唉……”
敲门声响,金燕子道:“进来。”
镜子里,木芙蓉关上门,金燕子头也不回地看着镜中木芙蓉,说:“昨天我派了个人去寻塔伦布,他出城去了,得明天清晨才回来。”
木芙蓉知道塔伦布不在,急也没办法,便道:“还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说。”金燕子头也不抬在盒子里选钗。
木芙蓉想了想,说:“秦尚书的儿子秦子阙是我表哥,你们抓了他来,除了惹事以外还有什么用?这种事儿,别说假令牌,就算是俱公公的真令牌也是兜不住的。”
金燕子冷哼一声道:“对哦,我都忘了,你爹娶了秦国公的女儿。可那人又不是我抓的,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木芙蓉说:“能不能帮忙跟那位壮士求求情,让他放了我表哥。”
金燕子冷冷道:“你看我长得像菩萨么?”
木芙蓉笑了笑,知道金燕子这人吃软不吃硬,若要打动她,硬来是不行的,她未必就吃秦尚书家这套,也不能拿出什么条件来与她交换。
只有盼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以及母亲的面子上,对秦子阙网开一面。
秦子阙虽与木芙蓉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是木夫人娘家的人,自己有个表姐名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去换赎金,况且此刻不宜生事,万一闹将起来,被人发现木相国女儿在吕四脚店,更是不得了。
木芙蓉想了想,打开随身的包裹,说:“金老板,我这有些东西,想送给你。”说着打开包裹,露出一堆花钿。
木芙蓉到金燕子身旁坐下,拿出花钿,给金燕子看,说:“师姑,这是我自己没事做的花钿,买不到的。”
“这个铺翠描金钿上贴得是真正的翠鸟毛 ,多衬您的肤色啊。”
“别叫我师姑!”金燕子愤愤道。
木芙蓉丝毫不怕,用花钿在金燕子脸上比划着。金燕子脸色好看了些,木芙蓉轻轻道:“昨晚知道你的身份,就想把这些拿出来了……娘亲走得早,我又没什么亲人,母舅家也没人……”
金燕子看着花钿不作声,片刻后说:“这里是吕四脚店,钱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我不会为了你而破坏江湖道义。”
“再说了,这又不是你木家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金燕子眼眸里现出不饶人的神色,木芙蓉解释道:“没有花钱消灾的意思,放不放我表哥,和这花钿也无甚关系,不过就是顺带着说说。师姑,你看。”
她又拿出一片花钿,在金燕子脸上比划着,说:“这个鸳鸯金飞是我自己剪的,左右各一,寓意鸳鸯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