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分配了小吴三个柜子,让小吴单独干了,我和李立配合。李立年轻能干,速度也比我快一倍,烘烤柜最上面和最下面两排最不方便插,上面要站到烘烤柜下边门框上或找来小凳子站,下面几乎要跪着插,我个子矮,我从下边插起,李立从上边往下插,我们心有灵犀,都一行插4个,留2个,常常李立插完第四排我还没插完三排。李立不但做事快,电脑也比我熟,张静先教了他电脑及扫码操作,他一遍就学会了。操作并不难,但我接受新东西都很慢,又不主动,又过了两天张静教后又请教李立几遍才弄会。烘烤一台电脑管正反电个柜子,正面A柜,反面B柜,操作先把AB面选好,再选机种,选定启动,用条码枪扫码,无007资料要返给产线,条码扫定后进行电压检测,接口没插好检查插好,确实不良的换下来,检查好后开始烧机,一般一个半小时烘烤好,查看并拿出不良的送到技术员姚俊高父那里,把那些PASS的下到台车上拉到包装线前面待包装处。
下午看到了胡雯,她跟我们几个新进工人送厂服来,一人两件白色化纤薄衫,张良勤不在,她把衣服交给了毛长三。毛长三二十有五,身高一米六七,眼小嘴尖,说话含笑,为人老实和气,却在烘烤傍了个靠山,快康里里外外也都吃得开。
8月23日,七巧节。早上出门,小玉正在前面,一起进工厂上班。她懒惯了,我又帮她盛稀饭,收餐盘。中午去午饭,小玉在车间发愣,还没有去吃饭,她说不舒服,我拉了她去食堂,我几乎是侍候她吃了饭,收拾了餐盘回车间,小玉对我说没吃饱还想去福利社买个饼子吃,我愣了一下,说我还没洗勺子,小玉说那边洗手间也可以洗的,我不知怎么好,这样下去恐怕会害了她,小玉看出我的迟疑,跑着走了。自此她见了我就扭头,我也不敢胡乱打扰她,大概半个月她辞工了。
下午菜特难吃,李立说天天白菜土豆吃死人了,拉我到厂门口买一个饼子吃。厂门口卖烧饼的、臭干子的、热干面炒面、包面等等一字摆开,好多工人尤其女孩子吃不了工厂的饭,在门口买东西吃了事,门口这时候总特别热闹。在门口碰到了马珊,她看起来心情良好更显魅力了。她笑对我说,小玉请假了你还在呀。我心情不好,让她再别瞎说了,说别败坏人家小姑娘的名声,看好自己老公吧!马珊应说早把老公收拾得服服帖帖,正在那边等着跟她买吃的来。她又指着在左边等公交的一对对我说,看见张莹没,她旁边那男的怎么样?我说个子挺高的。马珊说,张莹说挺喜欢你这种斯文人的,你就是不懂得像别人去哄人。我有点惊讶,她马上上学去的。马珊笑我是个老古董。这天晚上请假度节的不少,生产线停了一半。
这年元旦节的下午,我碰到了小玉一次。她随三个少年在杜台路上走,我看着眼熟超过他们回头一看,小玉认出了我。她有点小惊讶,她告诉我说她一直在玩,问我在厂里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我主管有点看重我。她指着一个少年笑问我敢不敢跟他打架,我讪笑了,我那能打架,那少年借机吓唬了一下她把她往下水道逼。走到香源大道,她说不跟他们玩了躲到我了身后,三个少年自顾自去了,她往外婆家走了几步又转来了,说到菜场对面交手机费。我不自觉地跟着她进了手机店,她笑话我说你也要交费呀!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没什么事准备上网去的。我们就此别过了。
我开始遗憾自己年少时懵懂又拘谨,我现在知道了自己对这样纯真的情感有多么渴望和留恋,但岁月不会回转,我在心中悄悄为她歌唱。
乌黑的头发根根煽情
十八岁的野性比胸脯更迷人
照亮黑夜的眼睛和纯真
我啜泣于十八岁的青春
谁会对你甜言蜜语
谁会模糊你的眼晴
谁将燃烧你的身体
你会把眼泪流在那里
十八岁的青春
幸福和眼泪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