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腊香大姐生日将至,元旦言飞写贺卡祝福大姐,有感作诗赠之。
年年岁岁花飘香
腊香今年四十三
徐娘半老最媚人
乐天何作琵琶行
每逄生日总开心
且让今年最美丽
今朝美丽今朝醉
不妨饮酒卖风骚
烘烤老友齐歌唱
美酒欢歌夕阳好
情人梅子宜少吃
今夜言飞同欢笑
等到半夜她也没跟我打电话来,她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却发现自己开始想她了。寂寞和孤独开始重重袭击我,特别在眼睁睁看着胡雯结婚后,而我见到她觉得她好亲切,像我的小妹,多少有点喜欢她,也许是寂寞和同情混搅了在一起,我逐渐陷落,当她告诉我她着急找男朋友,我更受到了鼓舞,但我艰难地寻找前进道路,毫无自信,又挂念前妻和孩子,犹豫徘徊,受尽煎熬。但我却没有想过她开始完全是糊弄我。
第二天九点给她打电话,沒有开机,我想还在睡懒觉,十一点我到厂里,请一个美女上去看了一下,寝室里没人了,我没勇气打电话了,也打消了回玉沙的念头,就不着急了。一下午几乎在附近悠转,在路上晒太阳,想碰到她沒碰到,倒碰到了小玉。
洗了衣服晾在二楼,三楼沒地方晾,二楼有个阳台,傍晚到二楼收衣服碰到了小清,她大概是第一次到赫栋梁这里来,二楼客厅比我三楼还脏,她正准备帮他们清理一下,见到我躲进了房。
元旦出去在商城花了两个二百伍买了羽绒裤和内袄各一件,并买了七张明信片回来。
给李美写了一张,写上了《赠李美》;给胡雯写了一张,写上了《很高兴遇见了你》(见序卷<为你写诗>);给老何写了一张,祝身体健康、万亊如意;给张良勤写了一张,写上人生常恨少知己,我愿与君对盏饮;给老张、赵姐、吴姐分别写了一张,给老张赵姐写的见第二卷第二十五章,给吴姐写了这首《且让今年最美丽》。
晚上又给李美写了一封信,没有来得及誊,2号晚上下班回来抄好的,沒有写称呼,加了个题目《我的梦想》,那是一个如此简单又遥不可及的梦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相信别人,还不能面对自己,我始终没有找到靠拢她的方式。
2号上班把明信片带了去,还沒上班,老何正在开电脑,我把给他写的送去放到他桌子上,说给您写了张贺年卡,老何说了声谢谢。
中午午饭碰到了张良勤,他现在在一课先在三线学焊锡,他开玩笑说他是做工人的事情拿领班的工资。张良勤说心里是希望到二课跟蔡小莞,他觉得跟老蔡可学到更多东西,我说我觉得李冬菊也很不错,张良勤说别人说李冬菊是灭绝师太呢。其实人云亦云,不足为信,特别现在这个世界很难明白一个人,我一次在洪湖一绝吃饭碰到过她,她从工人干起来的,个头好比彪形大汉,我倒觉得她没丢本色,很敦厚贤良的。
饭后拖他到零件加工来,零件加工基本每人都找了个纸箱,这边材料有包装,纸箱不愁,大家把纸箱搁到操作台底下,放衣服和茶杯等,这边女同志多,都不愿穿工作服去厂,基本上都放了件工作服在箱子里,李美也跟我们说有东西找箱子藏好,不能看见茶杯零食,我也学大家找了个纸箱放东西,早上把明信片放到了箱子里。
到车间意外看见了李美,我们走过来李美指了一下我箱子,跟我说把你的东西放进去了,我忘了,有点发愣,李美着起了急来,说:“你的情---”,说了一半顿住了,张良勤反应得快,一下子就接口把情书两个字说了出来。
我把明信片给张良勤,张良勤很感动,说你真有心。张良勤顺便跟李美开了句玩笑,说晚上王老师请你喝酒。李美说不会喝,良勤说你现在把香河话学会了呢,在广东肯定说喝不了。我怕张良勤再乱说,把他赶出了车间。
我问李美元旦节怎么过的,李美说整天都在厂里,我说你怎么不下来吃饭,我在食堂坐好久都没有看见你。她说反正就在附近。也许在骗我,但为什么骗我呢?骗我我也开心。我跟李美说,我跟也你写了一张明信片,写了几句话,我怕你生气,影响工作,等会晚上给你。
吃晚餐又看见她一个在前边坐,我就又坐了过去,这时一个大男孩过来连连按了她两下头,笑看走了,我见过男孩两次,他下晚班后来车间等李美呢,一种失落涌上头,我埋头吃饭。李美说他是她老乡呢。我强颜笑着说老乡谈恋爱最合适了,李美加重语气说他是职院大学生,还只有二十岁,我把他作弟弟看。我说只要他真心喜欢你也不妨仔细考虑考虑。李美气青了脸,不作声了。我不知我错在哪里,她不明白我的心情,我不敢考虑和她在一起,我说着为她考虑的话,心中其实好难受。她后来好多次说话一生气地对我说跟我说话短寿呃,我很纳闷她为什么说,我虽然说话无趣,不至于说短寿吧,辞工后我找朱银珠问李美的事情,我有点明白过来那个男孩是她亲弟弟,但这么高兴的亊情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晚上下了班,大半人走了,我拿出明信片给了李美,王海涛打卡回头看见李美半打开卡片在看,问这是谁给的?我答说我啊,王海涛说我们这里不行搞这事。我懒得理他,我拿了剩下四张卡去烘烤,我出侧门看见李美低着头慢慢前走,旁边放了一块站板,她踩上去荡了荡,我想多少触动了她。我好想走过去牵她的手,但只是站着看她走远。这个什么也不能做、不敢做的人偏偏多情善感。
吴姐在烘烤上夜班,我把老张和赵姐写的一起给了吴姐,交待给他们写的别让人看见了。吴姐看了我给她写的说我用了个骚字太难听了,定要我改一改,我解说了半天说骚是个好字,毛主席在词中都说秦皇汉武,梢逊风骚呢。吴姐说我的生日还沒到呢?我说不是说14号吗?吴姐说14号是歪老壳的生日,不是她的。我问她你的是什么时候啦?吴姐开始还不肯说,我说对我还保密,吴姐说是元月19日,让我不跟别人说了。我说好,到时候我买梅子给你吃。我往二课那边巷子去,吴姐又追了几步到我跟前问我,是想只要我们两人一起过生日呢还是邀大家一起过,我大为窘迫,说反正要你生日高兴就好,赶紧逃了。
剩下给胡雯写的一张,那是沒办法送的了,上次在烘烤上夜班强行找张良勤要了个存物柜装睡袋,我过来把卡片锁到了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