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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比试

第二天天明,曙光初现,天气晴朗。

颜竹起了个大早,不由伸了个懒腰。想着昨夜睡得比较晚,又加上连日赶路甚是疲乏困倦,所以一躺下便睡着了,真是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颜竹走到客厅,顿时傻眼了,还以为自己起的多早呢,原来他是起的最晚的那个。此时封笑笑与陆鹰在院外练剑,拓跋恪坐在旁边观看,不时拍手称好。奶娘正准备着早膳!

颜竹走到庭院,拓跋恪回头看到颜竹问道:“兄长,昨夜睡得可好?”

颜竹答道:“嗯,很好。”他已好多年没有睡过这么沉,这么香了。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巩固自己的财力、拓展自己的人脉,每天都是精心设计、静心安排,很难得有如此的睡眠。

封笑笑二人看到颜竹起床了,当下收起手中的剑,走过来问候颜竹早。

就在他们说话时奶娘叫他们进屋用早膳。一行人正在用早膳时可汗的内官来到拓跋恪居住的帐房外。

未见人声先到:“真是一阵好找啊,颜公子,还以为你在我们为你安排好的驿馆呢。”

颜竹等人起身相迎,那内官说道:传大汗口谕,为迎接魏国使者,特意准备了

一场摔跤比赛。请颜公子等人和二皇子去观赏摔跤术。

传完话后,内官即将离开之时,又补充一句:“颜公子,这可是专门为你们才准备的摔跤比赛哦,你们可要准时啊。”

颜竹礼貌一笑:“我们一定准时。”

送走内官,几人继续用膳。

封笑笑道:“公子,这柔然可汗也太热情了,还请我们看摔跤比赛”。

“明是可汗邀请,实则大将军。”颜竹边一语点破。

“这么说是大将军请我们?”陆鹰总是后知后觉的那一个。

“恐怕他的目的可不那么简单。”拓跋恪来柔然十几年,深知乞伏络的为人。

颜竹点点头:“嗯,乞伏络看你手持宝剑,他应该是想要试探你。”

封笑笑用手指着陆鹰:“试探陆大哥?”

颜竹猜想乞伏络到时一定会邀请陆鹰参加比武。隧交代他不可锋芒毕露,在适当的时候败下阵来。

陆鹰说道:“要我输,真有点难,这可不好办。”

封笑笑说道:“陆大哥,其实也很简单啊,你只要用内力顶住,然后准备挨打就好了。”

众人都被封笑笑逗乐了。

******

摔跤场设在一个宽大的空地上,旁边是一个偌大的养马场。摔跤场临时修建了一个简单的高台。

此时高台上那盖,乞伏络几人已经按位置坐好了,只等颜竹一到便可开始比赛!

颜竹等人刚到摔跤场外就被内官迎接进了高台。

众人见面彼此客套了一番。颜竹几人坐好后摔跤比赛正式开始了。

内官叫出两个名字,只见站出来两个彪形大汉。随着一声开始,两个汉子立时对摔起来。草原上的人从小就会学摔跤,摔跤术应该是比较精湛的,可是此两个汉子完全是蛮力相拼,互相撕打,毫无摔跤术的娇美。

此时大将军乞伏络却问颜竹:“听说颜公子一行昨夜未在我们准备好的驿馆歇息。”

颜竹把目光从两个汉子身上收回,浅浅一笑:“谢谢将军的美意,昨夜天色已晚,所以就留在了我们皇子殿下帐下。”

乞伏络故作高姿:“无妨,无妨。”

二人说话不经意间,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其中一个汉赢子了留下对下一个人。第二场开始,此时上场的是一个身形矫健,身材中等的年轻后生对刚赢的彪形汉子。场上人都屏住呼吸,看这两个身形相差甚远的比赛者。有的人不禁担心起那个年轻后生。“压都会把你压扁。”

“颜公子觉得谁会赢?”那盖笑盈盈地问着颜竹。

颜竹忙拱手道:“在下觉得还是那汉子会赢。”

颜竹看那大汉虽身形健硕,蛮力大,靠的只是力气,上一场他已经拼光了劲,大口出气,明显已体力不支。而那后生一看就是摔跤的好手,身形轻滑,反映灵敏。但颜竹却故意说反。

只见那后生像泥鳅一样缠在汉子身上。那汉子几次都欲将后生扔出去,每次那后生都借其力弹回。那大汉被缠的大汗淋漓。

不一会儿,那后生果真赢了。可汗那盖大笑:“颜公子你可猜错了,请自罚一杯吧。”

颜竹也不推辞,拿起桌上酒杯说道:“甘愿受罚。”隧将酒喝光。

封笑笑站在颜竹身边干着急,她知道颜竹身体一向不好,不能喝酒。但在这种场合,她也不得忍着。

其实颜竹没有看错人,那年轻后生甚是了不起,几场下来依然力气上足,中气充沛。颜竹心想:这种情形发展下去,无疑最后赢的人就是他了。

半个时辰后,果不其然,那后生赢了。那盖可汗不禁称赞:“不愧是我们草原上的雄鹰啊”。

大将军乞伏络则打上了陆鹰的主意:颜公子,一看这位兄弟就是练武之人,可否愿意与本将军的副将切磋切磋。边说着边示意阔都台向陆鹰挑战。

阔都台站出来对着陆鹰道:“请赐教。”

陆鹰心里连连叫苦:此人咄咄逼人,真想好好教训一番,但是想起出门前颜竹交代的话。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出手太重……正胡思乱想着。

阔都台却以为陆鹰怯战,于是更胸有成竹地大声道:“请这位兄弟赐教。”他嘴里说是赐教,心里却不屑一顾。在整个柔然,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根本没把谁放在眼里过。他和乞伏络一样,骄傲自大。

颜竹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陆鹰无奈,只得应战。于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阔都台请陆鹰先出招,陆鹰知道这是让他占便宜的意思,显然是瞧不起他。

陆鹰心想:罢了罢了,以后再找机会教训这个臭小子。立时挥剑一出,阔都台用的是刀,刀剑交接起来,风声鹤唳。封笑笑看得着急,陆鹰打得实是辛苦:每一招都用力均衡,招式缓慢,动作迟钝。招式中有攻有守,且绝不伤对方半分。这完全不是他的剑风:他的剑法本是快、准、利。

料是阔都台这样的柔然高手在他手下也绝过不了三招。目前双方却已过了五招。只见阔都台越打越神气,越打越轻松。渐渐转成完全攻势,陆鹰不断地退守。一副手忙脚乱,即将败阵的情形。阔都台心里好不得意。越加盛气凌人,步步逼近,招招凶狠。

封笑笑急得不行,满脸担心状。

乞伏络看在眼里,心里异常兴奋,却装出一副好心模样,“姑娘不必担心,本将军的副将不会伤到这位兄弟的。”

封笑笑只浅浅地向乞伏络表示一笑。

颜竹心里也非常担心阔都台会下重手,陆鹰听他的话必不会反击,当下拱手对乞伏络道:“大将军,在下的兄弟学艺不精,还请大将军高抬贵手,点到为止。”

乞伏络见目地已达到,便大声说道:“住手”。此时阔都台的刀离陆鹰一步之距,再进一步就要刺入陆鹰身躯。二人听到声音都停了下来。只是二人表情截然不同:阔都台得意洋洋,陆鹰垂头丧气。

封笑笑恨得牙痒痒,此时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有兵士来报,“伏图王子回来了。”

那盖可汗当即说道:“寡人先行一步了。”便带人回了王庭。

那盖一走,大将军乞伏络也带着一干人等走了。

此时偌大的一个场地就剩下颜竹四人。拓跋恪在整个过程中始终未发一言。其他人也未注意到他,可见这些年他们对他有多轻视。颜竹心里疼痛着。堂堂一国皇子竟过得如此贫困潦倒,这些年都是靠奶娘养些羊,换些日常用品。

傍晚时分,他们又回到了拓跋恪的居住地。颜竹看到拓跋恪房里那些陈旧的衣衫,破旧的一些摆设,残旧的一些家用品,不禁潸然泪下。昨夜刚到并未好好打量这些。此时的颜竹心酸异常。他心想:要尽快实施计划,早日带拓跋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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