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婷一口气把酒瓶子里的酒喝完之后问我，猫爪，你说男人是什么，爱情是什么？说完，用她那双特迷惘的眼睛盯着我。
我觉得姚婷的脸变得比谁都快，前一秒还在嘻皮笑脸地和我贫，后一秒就悲伤了。
我摇头，我说我不知道。到现在为止，姚婷问我的问题，没有一个是我能回答上来的，永远只是摇头。而我，是确实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以前我觉得套用一句特俗的话就是山无棱天地合，我也不可能和刘飞分手。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我看了一眼姚婷，心里有点酸。我说：“姚婷，我现在就是一个抽着烟晒着太阳过日子的女人。特悠闲特自在。那些个狗屁爱情，我全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哪天我心情好了，再放它出来晒太阳。”
姚婷抓着我的说，她告诉我，她又有了。余晖要她打了。
我有点同情余晖，他是姚婷的男朋友，却不是姚婷唯一的男人，我弄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姚婷加上这一次，一共怀了四次，有两次肯定是余晖的，两次不肯定。我不说话，看了看林诺，我们都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姚婷哭了，她说，她再打就不能生了。停了停，抹着眼睛，突然失声痛哭道：“菲菲，你不知道。我晚上一睡着，梦里就有好几双手向我伸来，他们在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们……你知道吗？他们也一直在哭，他们一起在哭，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们……”
这是姚婷第一次失控，还是在一个公共场所。她的哭声不比我小，难听度不比我小。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听了像有人拿刀一下一下刺我的心似的。这时候刘飞走过来了，他拍了拍姚婷问：你这么个哭法，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
啪！
谁都没有想到，林诺站起身扇了他一耳光，两眼充满了杀气瞪着刘飞：你不是个男人！
姚婷在一旁也忘记哭了。我也跟着傻了。怎么这戏唱的好像姚婷肚子里装的娃是刘飞的一样。
这一巴掌过去后，谁也没有再说话。姚婷撇了撇嘴对我说：看看，多年前的仇今天她才为你报。这一什么姐们啊，真讲义气！
我想插话，可是姚婷不让，她挥了挥手说：“散了吧阿，各回各家，各睡各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来不及安慰林诺，就奔向了姚婷。我本来想送她，可是姚婷说如果我还把她当个人，就让她自己回家。
我回到酒吧时，林诺已经不在了。刘飞在吧台看着我，我转身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