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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行刑台众僧救难养性斋师徒异心 (2)

配药齐备,老太医坐镇釜前,督弟子煎药,因药材整齐,女王亲口将其嚼细①,睹者无不动容。药汤沥出,女王又用银勺喂三藏。唐僧昏昏沉沉,竟不知晓。服药后,约半个时辰,三藏微汗蒸出,热减痛缓,渐渐睡去,女王方回宫。时天色已昽明,遂又梳妆,系冕旒、束黄裙上早朝去了。

唐僧一觉醒来,口渴之至,小太监奉上玄玉浆②。三藏饮了,精神略增,想挣扎下床,无奈身子绵软。行者按住道:“师父病了,就安心歇着吧!”沙僧道:“真是“病来如山倒’,吓死小徒也!”唐僧叹道:“怎么这么巧,本该告辞走路的!”八戒道:“‘人不留人天留人’,也幸好未动身,不然半山湖坡,猛地病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好给你老送终了!”唐僧道:“还不如那样,倒也省心了!”沙僧黯然道:“师父说甚!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大师兄、二师兄皆有故园可返,小徒却归何处?总不成再回那荒川野河做妖精吧?”跪在三藏面前呜呜哭起来。唐僧安慰道:“为师不过一时乱说,休在意!”八戒道:“师父呀,你可不能走!不然,不消俺们心疼,女王先心疼死了!昨宵她亲为你咀嚼药草,又一勺勺喂你药汤。看那样子,恨不能替你害病哩!”唐僧闻言,闭目不语,心中苦甘交织,感动不已。

且说三藏因病一时难以动身西行,便闷了行者,忙了沙僧,乐了八戒。虽说宫里又差来两个太监专门伺候三藏饮食起居,沙僧还是终日守在榻前,与师父说话解闷儿。有时还争着奉汤献茶,弄得太监都在一厢闲着。行者想伺候也插不上手儿,有心回花果山看顾,又一时张不开口儿,只好捱着。八戒呢,天天出门,四处吃酒。三藏“病去如抽丝”,一时也顾不得管他。

且说八戒一日晚在某富商后花园吃酒。半醉之际,见众酒客皆抱着姑娘吃起花酒来,也搂过给自己侍酒的媚儿,想吃她的“豆腐”。不想媚儿却嗤嗤笑着推他。八戒不乐道:“怎的,莫非看不上老猪?”媚儿笑道:“猪神僧勇猛非凡,奴家钦佩久也,只是……”八戒追问:“只是什么?快说!”媚儿道:“你自家清晨起来照不照镜子?”

若是别人听了这话会恼得起身便走。偏八戒是个厚脸皮,道:“休看老猪目今模样不佳,当年却是英俊小生,人见人爱!”遂卖弄昔日自己的风流韵事,又道几年前自己如何被文殊菩萨捉弄,变成这副丑八怪样子。又哀叹师父有病,不知何时能到灵山,得堂堂罗汉金身。媚儿笑道:“等猪长老成了罗汉,又不识得奴家是何人了——奴家真是命薄!”八戒搂住她安抚。媚儿道:“趁令师在此间养病一时不能成行,猪长老为何不去求文殊菩萨,叫他再还你俊俏面孔?”八戒连连点头称是。却又忧虑,怕去到五台山,菩萨不理睬他。媚儿道:“呆子,你不会赍些财礼?”一句话提醒了八戒,搂住媚儿亲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八戒得了媚儿指教,便夜间潜形去宫中偷珍奇器皿,不几日便得了四件飞羊铜尊、一只金虎卣、一面透光镜①,使个包袱包了,怕别人发觉了,便藏在庭外假山洞穴里。只愁自己云路慢,来回要三四日,恐师父怪罪。忽思起向时曾骑天马去花果山请孙猴下山,甚是快捷。便盘算这回仍以白马为坐骑。

焉知好事多磨!那行者见八戒近日来鬼鬼祟祟,便留了心。这日晚,那八戒等众人睡着了,便蹑手蹑脚溜出屋,去假山取了包袱挎在身上。才要去马厩,却叫行者拦住去路。八戒恼得蹲在地上,道:“好哥,放我去吧!”行者笑道:“去何处,从实招来!”八戒无奈,一一道出。行者道:“呆货,你偷吃花酒,这是一罪;盗窃财物,这是二罪;贿赂菩萨,这是三罪!”揪住耳朵:“快随俺去见师父,忏悔罪过!”八戒磕头作揖,苦苦哀求,叫行者高抬贵手!行者见八戒可怜,心一软,便放过八戒。只叫他速将所窃之物送还宫中,再不准去吃花酒。那八戒敢不从命!

八戒自从被行者坏了好事,脸上未敢露不悦之色,心里却恼恨不已,背后时常偷骂“弼马温”、“死猴头”。叫沙僧看在眼里。一日瞅行者出门了,悄问八戒近日如何不出去吃酒了?八戒憋不住,将那事备叙。沙僧同情道:“大师兄委实不该拦二哥!成人之美的事,毁之不义也!”又劝他:“‘吃亏人常在’,且忍这口气吧!”八戒恨道:“走着瞧。早晚老猪也坏坏他的事!”又愁行者没有过失犯在自己手里。沙僧微微一笑道:“你没听见大师兄说过师父什么坏话儿?”八戒摇头。沙僧循循善诱:“师父在此任待诏,不西行取经,那猴儿背后能不埋怨师父?”八戒道:“你是说——”沙僧道:“二哥,小弟甚也没说。只是据理揣摩。”八戒点头道:“是了,是了。俺倒想起向时师父在南苑与假王饮酒,猴子回客栈骂过师父。”沙僧道:“此事确凿,我也在场!——只是不好移花接木!”

八戒道:“三弟你这般仁义,老猪却等不得了!”这呆子,想出那日之气,便去师父病榻前奉茶,趁讥捏造假言,说行者如何在人后诽谤师父贪图衬红“富贵美色”,故托病不走!气得三藏把茶盏儿摔得粉碎,一迭声叫传唤行者,当面对证。那沙僧又假惺惺劝师父“息怒”,道:“他岂会认账?倒落得二哥里外不是人。师父只心里有数就好了。”三藏方强忍下这口气。

又过两三日,行者见他师徒仨皆不理睬自己,甚是烦恼。寻思早知如此,还不如上回遭贬时铁了心留在花果山!日有所思,夜有其梦,是夜果梦见花果山景象,见水帘洞飞瀑、逍遥宫废墟……他与众猴在桃林间饮酒、碧海中戏水。端的逍遥自在!只可惜这美梦不久便被八戒如雷般鼾声惊醒!行者再难成眠,回思残梦,唏嘘不已。待到晨晖入室,行者折身自床上跃起,瞅见的却仍旧是三张冷面孔!好歹等唐僧进过早饭,行者实在忍不住,终于对师父说想回花果山“省亲”,“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准定返回。”

不料三藏冷笑道:“何必三日五日,你如不愿来便不必回来!”行者惊道:“师父怎出此言?倘不放徒弟走,权当没说!”三藏按捺不住怒气,道:“悟空,你也休言什么回去’省亲’,其实还不是嫌为师羁留此地!”跳下床,去抓锡杖,叫道:“沙僧备马,八戒挑担,咱们走——”身体本来虚弱,再加气愤,连声咳嗽起来,憋得脸赤目突。沙僧、八戒忙上前给师父捶背、揉胸,忙个不停。

行者还想争辩,见沙僧朝他直使眼色。无奈,一跺脚出了庭院。无处可去,便腾起云来,见城东南平展展一片草茵,遂敛祥光,落在草地上。想想自己一世英豪,今日却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烦恼得翻筋头、打滚儿。发泄了一阵,也是累了,便躺下来。头上丽日蓝天,耳畔花摇草曳。风送来不远处大河哗哗水声,宛如海潮涌动。行者似又回到花果山上、百花丛中,酣然入睡。

沙僧见行者去了,招呼八戒将师父安置在床上,道:“这猴子天生不吃亏的脾气,生气走了,难说他会干出什么!我去瞅瞅,以防他滋事。”见唐僧点头,急出了门。

沙僧出了御花园,胡乱在天上兜了一圈,却径投后宫,求见女王。女王正在玉声殿批阅奏章,闻报即召见沙僧,赐了坐,问沙长老来此有何见谕?沙僧叹口气道:“师父病又重了,盼陛下方便时去看觑,劝慰劝慰。”衬红惊讶:“太医今晨还说令师一日好于一日哩!究竟为何?”沙僧道:“还不是叫我大师兄气的!”说了一回。衬红颔首,道:“我一完公事便去养性斋看望尊师。”沙僧称谢了,起身辞别。衬红亲送他出殿门,在门首忽道:“看沙长老倒是令师的贴心之人。可否告吾:端的令师有心无心留在此间?”沙僧道:“用句老话,师父是‘有心无胆’。”衬红不解:“他怕哪个?”沙僧又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衬红莞尔一笑:“沙长老休卖关子!”沙僧道:“两救陛下何人功劳最大?今日正是他不乐意师父久留斯国。他自恃手段高,师父也惧他三分!”衬红“哦”一声。时太监已备好车辇。沙僧却推辞不乘,揖别女王,自腾空走了。

女王匆匆批完奏章,顾不得进午膳,便起驾去御花园养性斋。果见三藏躺在榻上哼哼唧唧,八戒正笨嘴拙舌劝师父进斋,三藏好歹不吃。见女王至,唐僧欲下床行礼,叫衬红止住。女王笑道:“圣僧哥哥,‘人是铁,饭是钢’,不吃如何受得了!”说来也怪,三藏一见衬红,气便消了大半,依言进了斋饭。斋罢,衬红询问近况,三藏道:“本来好了许多,今日却又心烦。”正在这时,沙僧进门,与衬红见过礼,向三藏道:“城里没有大师兄,准是出城散心去了。恐师父焦躁,先来回禀一声。”三藏道:“随他去吧!你也累了,歇歇吧。”沙僧应了,侍立一厢。衬红有意问:“如何不见孙长老?”唐僧道:“请莫提他。”沙僧进言道:“女王陛下也不是外人,何不说出来,听听陛下的高见?”唐僧方道出适才与行者争吵之事:“他其实是嫌贫僧在此间淹留不走,借回花果山要挟我。”

衬红闻言,心中道:“哥哥,我知道你不想走,所以才生孙长老的气。”盯着三藏,心旌摇曳。然一厢有侍立的大监,又守着八戒、沙僧的面,实难表露。只好按捺住内心如潮春情,款款笑道:“依我之见,此事唐圣僧多虑了。孙长老久离家园,想回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允之。”唐僧嘟哝道:“这猴子当着我面还难管束,离了我眼,岂不成了没笼的野马!焉知他一去还回不回来?他不回来,我病愈了,如何取经?”说罢,连自己也觉得那“取经”二字说得有气无力。衬红在唐僧床头坐下,微俯下身,娇嗔道:“又是取经!休道哥哥尚未痊愈,就是完全康复了,我也不放你走!”

唐僧看衬红酥胸起伏、秀目含情,内心一阵痴迷。暗忖:“贫僧与她,莫非真的是前世宿缘,为何一见面便不能自持?”忽听沙僧道:“师父,大师兄怎还不回来,我再去找找他吧?”唐僧眼瞅着衬红,口上道:“好!好!”

沙僧临行前,咳嗽一声,朝八戒努努嘴儿。八戒不闻不见,依旧呆鹅似地立在榻前,只顾两眼欢欢地上下瞅女王。三藏微微皱眉,道:“悟能,眼下也无什么事儿,你不如也去寻寻你大师兄!”八戒口里应着,犹不动弹,委实看呆了!衬红抿嘴一笑,微展绿袖,拂退一厢侍立的太监、宫女,八戒方“呃”一声,明白过来。拍拍头道:“真是猪脑子!”提了耙往外走,回头一顾,见两个已亲亲热热他说起话来,师父乐得小眼眯眯着。心说:“谁想今日师父也成小木瓜了!”捂嘴跑出大门,憋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却说行者一觉醒来,日头已西斜,将近晡时。虽未食午斋,倒不甚饿,只觉口干舌躁。起身行了一程,见道北约二三里外有个绿树映掩的村庄。才要去那儿讨些水饮,却又瞅见前头路边酒招舞动,原是一家夫妻酒肆。行者走过去,见房屋甚小,门框上贴着对联,曰:“宠辱不惊为黎民,去留无意傲王侯。”门额横联是:“有酒莫愁。”门外扯着布篷,下摆一溜待客的方桌。生意却清淡,只一个游方道士在那儿吃酒,桌上是几盘素净蔬菜。那道长,披蓝法衣,戴五岳冠,两腋垂带,朗目飘髯。行者看了几眼,自语:“倒是个得道之人!”回脸看店主娘子当垆而立,人生得白净,颇有几分颜色。又见矮胖儿店主在屋里灶上忙碌,弄得炊烟腾腾。行者落座,叫店家上一坛好酒,也是想“借酒浇愁”。叫罢,摸摸怀中,才醒悟自己一文不名。又不愿拔毫毛变钱糊弄人,起身欲走,那妇人却望着他道:“来客莫不是孙神僧?”

行者点头。妇人忙过来拭桌子、上茶,殷切道:“神僧难得光临小店,板凳未坐热,为何要走?”行者道:“聒噪!却忘了赍银两在身。”妇人高声笑道:“这般贵客,请都请不来,还要什么酒资!”便叫丈夫出来留客。店主出门,上下打量行者,忽地冷笑一声,转身给了妇人一个大耳掴子。欲知店主何人,为何打他娘子,且看下回分解。

注释:①“女王”句——古人无刀锉加工药材,多以口嚼碎,再行煎服。

②玄玉浆——古代饮食“八珍”之一,即马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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