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满是震惊,“你,你真的是我?”
朦脓中那一袭白衣离自己越来越近,却看不清她的面貌。“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她转过身负手道“满十八岁生辰后把命留下”,说得十分轻松,就像不关她的事一般。
“是要我十八岁就命丧黄泉?”冷笑道。
那人不语,只是眺望着远处黑洞洞的一片。
现在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像个杀人狂一样活下去,要么活到十八岁就送命。十五无力的垂下头,听着自己细细的呼吸声,眼神里满是悲凉。
“我选第二个”闭上眼睛,无力的说出自己的答案。
“第一个不是很好吗?而你偏偏要选第二个”那人摇摇头叹道。
“等我把我想做的事都做完了,也就死而无憾了”苍凉的语气中满是自信。
那人渐渐的消失,十五只感觉身上的痛楚再次缓缓袭来,痛不欲生。
“是你自己选择的,别后悔”那阵声音再次从十五耳边传来。
我不后悔。
瞬间十五只觉得全身的灵力似乎已经渐渐通畅,而且比原来更加强大,浑身都充满了灵力,身子却觉得轻飘飘的,就像踩在云上一般舒服。
“不好,这小鬼不知怎么的堕魔了!”一个黑衣人恐慌的喊道。
十五睁开墨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金刚罩,瞬间整个金刚罩里全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十五一步一步的朝外边走去,就像浴血的修罗一般,带着嗜血向她们走去。
金刚罩已经被大火烧出许多大大小小的洞出来,“噗”十二个黑衣人纷纷吐血,因为金刚罩被破,护罩人必定受重伤。
十五并没有管她们只是直直的走向还在昏迷中的九夙,“你杀了我们吧”一个不可思议的请求响起。
抚了抚九夙的墨发,轻轻抱起,转身戏谑的望着她们“居然有人不想活?”
“这一百年来,我们都在寻找能破解金刚罩之人”她捂着胸口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师傅说过,能破金刚罩的人可以杀死我们”另一个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扬起嘴角,笑道“你们这是只求已死?”
“恩,做了这么多年杀手,我们早就该死了,只是为了圆一个愿罢了”眸子闪着点点星光,却有渐渐暗淡下去。
“倒是有趣,那我就帮帮你们好了”,眯着眼笑道。有的为了自己希望的事而活,而也有人为着自己自己希望的事而死,也许那便是解脱吧。
“若你不嫌弃,我便把我们十二人剩余的灵力送与你作为回报吧”一个身受重伤的黑衣人满眼解脱的望着十五。
十五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九夙缓缓走近他们,也是此时心里是同情她们的吧,也是羡慕的,因为她们的愿望终究是实现了。
一阵幽绿色的火将她们围成一圈,越烧越烈,渐渐的,她们被大火团团围住,灼烫的火焰烧上她们的身体每一处,但却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痛苦,空中满是血腥味与烟雾。
十五只感觉一阵令人舒服的力量被输入体内,没有火那般的烈,却有水那般柔,丹田处一片清凉。
站在原地看着她们化为灰烬,一阵风吹过,灰烬随风飘走,真好,她们自由了。将她们的灵力融入身体,感觉自己灵力又强了一层,自己这算是替她们活下去吧。
“我说,徒儿,你还要在这儿站多久?”周柯举起茶杯休闲的喝茶。
回头看着一脸悠闲的师傅,十五挑眉不满的道“说好了,帮我呢,居然躲在一旁看戏”。
咳嗽了两声,负着手严肃的望着十五“唉,这是为师在看你的慧根,挺不错的”转过身摸着下巴说道“跟为师回岳夕山吧,你现在是堕魔了,是道士的头等目标”。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走出跃龙门时,已经是早晨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十五身上,一股暖意升起,连九夙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十五这是才细细的打量起九夙,没想到这青楼的化妆师技术不错啊,把九夙画得这么漂亮,不知觉的看得出了神。
周柯停下来望着落下一大截的十五笑道“我说,这小鬼再漂亮,也不用这么盯着吧”
“咳咳,我名字是十五,多谢师傅的收留之恩”十五回过神说着自己的名字接着便要跪下去。
“诶诶,别跪,没事,都喊师傅了,还讲什么收留之恩?”连忙退回来扶起十五。
“恩,谢师傅”
一路上两人聊这聊那的,好不热闹。
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远处的柳树下,旧的总会过去,新的总会到来吧。